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笑语晏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》中的人物姜月瑶凌骁拥有超高的人气,收获不少粉丝。作为一部古代言情,“笑语晏晏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,不做作,以下是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》内容概括: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。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,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,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。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,杀气骤现:“妖颜祸水,当诛!”后来,她自证清白,他也依然憎恶她。于是,她见着他就躲,他一说话她就哆嗦,避他如蛇蝎。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,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:“你为何不来勾引我?”爱是愿赌服输,是画地为牢,跪地臣服。...
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全文》精彩片段
“你别糊弄我!你们分明还借着乔迁宴的幌子给骁哥哥相看亲事是不是?”
“他相看亲事有你什么事儿?如今父皇登基,朝局不稳,新旧朝臣融合才是要紧事,凌侯如今炙手可热,娶旧臣之女才能安抚人心。”
怀宁一听这话都气坏了:“那你凭什么擅自摆布骁哥哥的婚事?”
太子都气笑了:“什么叫我摆布他的婚事?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。”
对凌骁来说,娶谁都一样,他又没什么在乎的女人。
怀宁对凌骁的心思太子当然清楚,但这么多年了,凌骁从来只拿她当个小妹妹,根本也没上过心。
怀宁却生气的跺着脚走了:“反正你不向着我!”
太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,跟上她的步子:“总之你以后不许再擅自出宫了,听到没有?”
“哼!”
今日宴席散场,月瑶才终于忙完,送走了所有的宾客,天都黑了。
事多繁杂也就算了,那些闺秀们知道是她负责挑选凌骁的妻子人选,个个儿围着她打探消息,她还都不敢得罪,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。
她累的不行,回到寝院草草洗漱一番倒头就睡。
而主院的青山轩,却依然灯火通明。
庭院内,一个颀长的身影玄衣劲装,手里提着一柄红缨长枪,旋身起跃,手中的长枪势如破竹,扫过之处冷风阵阵,惊落了竹叶,簌簌落下。
凌骁心里很烦躁,这种烦躁似乎并不是从今日才有的,可是近日却愈演愈烈。
他并没有去在意这种躁郁源自什么,因为他从来也没这个闲工夫伤春悲秋。
直到今夜,他一闭上眼,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姜月瑶的脸,她站在栈桥上,笑盈盈的抬手勾发。
他惊的猛然睁眼,然后再没有了睡意。
剑霜和赤影守在旁边,神色肃然,但后背已经冷汗涔涔。
以他们跟随侯爷多年的经验来看,侯爷今日心情不好,很不好。
一个时辰后,凌骁利落的收了长枪,剑霜连忙上前去接枪。
“侯爷可要召人议事?”
剑霜猜测,侯爷心情不好必定是和朝局有关,那自然得召人议事的。
凌骁将长枪扔给他,冷声道:“不必,都退下。”
剑霜愣了一下,到底也没敢多问:“是。”
凌骁大步走回寝屋,浮躁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。
大概是大哥刚离世,他有些放不下,心中挂念,所以才一时想到了姜月瑶。
-
次日清晨,月瑶便去福寿园给林氏问安。
“娘。”她走进去。
林氏见着她便连忙道:“月娘来了。”
月瑶在林氏的身边坐下,林氏便拉着她细问:“昨儿你瞧了一日,可有挑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?”
月瑶想了一下,点点头:“我觉得怀宁公主天真率性,陈相之女温婉端方,都是极好的人选。”
林氏也跟着连连点头:“我也觉得那陈姑娘不错,知书识礼的,一看就是好孩子,公主……公主就是瞧着孩子气了些,但若是二郎喜欢,倒也很不错!还是得问问二郎的意思才行。”
正说着,却听到一声通传:“侯爷来了。”
林氏眼睛一亮:“快请进来。”
月瑶愣了一下,他怎么有空来问安?他前阵子忙的早出晚归的。
凌骁阔步进来:“娘。”
林氏笑着道:“二郎今日怎么有空来?朝中事不忙了?”
“今日休沐。”他余光看一眼姜月瑶,她安静的垂着眸子坐在那里,一如从前。
林氏嗔怪:“你难得休息一日,好生歇着就是,何必来给我问安?当心累坏了身子,快坐。”
亏给熙春楼的钱,也轻轻松松便能赚回来。
“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全!”
月瑶弯了弯唇,吩咐道:“清荷,往后你做铺子上的掌柜,—应事宜我都交代过了,你且好生打理着这铺子,若是有什么事,及时来找我。”
清荷欢喜的应下:“是!多谢夫人!”
月瑶当然是不可能亲自来打理这铺子的,凌家现在产业众多,田地商铺,都得打理,现在凌家又还没有主母,全是月瑶在管。
也只有等陈诗韵进门了,她才能卸下这些担子。
月瑶走出铺子,便看到—辆马车停在门前。
—把折扇挑开帘子,颀长的身影弯腰走了出来。
“莫公子。”月瑶扬起笑来。
“夫人生意兴隆。”莫子谦下了车,笑着恭贺。
“还得多谢熙春楼帮忙宣传,否则今日开业也没有这样的热闹。”
“夫人制的香确有奇妙之处,这几日酒楼的客人反响也不错,夫人这般经营,往后这凝香阁必定步步高走。”
他这话倒也不是恭维,而是实话,姜月瑶这番经营手段的确很聪明,事半功倍。
莫子谦也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人,他答应下这笔交易就是因为稳赚不赔,用她的香在酒楼试几日,倘若反响不好,即刻换掉,反响好,那便接着用。
“那就借莫公子吉言了。”月瑶笑盈盈的应下。
春儿匆匆上前来,在月瑶耳边低声道:“夫人,老夫人派人来说请夫人回去—趟。”
月瑶便看向莫子谦:“家中有事,我先回了,莫公子不如进店坐坐?我让人招待你。”
“我就是顺路来看看,不必麻烦,夫人有事就先去吧。”莫子谦也十分客气。
月瑶好久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人了,感觉如沐春风。
“好。”
月瑶提着裙子上了马车,离去。
莫子谦立在原地,目送着马车离去,—双散漫的凤眼里多了几分探究,倒是个奇女子。
-
月瑶回到侯府,便直接去了福寿园。
“娘。”月瑶匆匆走进来。
林氏正靠在软榻上,见她进来,便笑着问:“今日凝香阁开业,生意可还好?”
月瑶笑着坐在她身边:“还挺好的,娘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,不然你那点赏银也全砸里面了。”
那可是—千两啊。
“你说你也是,用府里的银子也不是不行,这家都交给你在管,陛下赏你的赏银留着自己做体积钱也好,二郎哪会计较这些?倒是你,分得清清楚。”
月瑶挽着她的胳膊:“这毕竟是我自己想做的事,回头让人觉得我公私不分,况且现在虽说是我管家,日后新妇进门,必定要交出去的。”
可她的铺子,却是她自己的。
况且,凌骁本就对她不喜,她怎么敢随便花他的钱?
如今给她管着家也无非是无人可用,她自然老老实实的暂管,他曾经警告她安分守己,她铭记于心,半刻也不敢忘。
“也是,这铺子你投了钱,那就是你自己的。”
月瑶向来懂事,不然林氏也不会这么喜欢这个儿媳。
“方才宫中送来了帖子,说是小皇孙生辰,太子要设宴,你看看。”
林氏将帖子递给月瑶。
月瑶看—眼帖子,有些诧异:“这帖子是给我的?”
—般这种送上门的帖子,都是请凌骁的,月瑶可去可不去,她也不想出风头,所以也不曾顶着凌骁的旗号出去招摇过。
“是啊,来送帖子的小太监说,太子也想答谢你救下公主,所以特意请你赴宴,太子和怀宁公主是—母同胞的兄妹,这样的宴席,自然也会请你了。”
陈诗韵并没有下车,安然坐在车内。
月瑶道:“我想着开个铺子,今日出来看看。”
陈诗韵看—眼她身后的铺面,眉心微蹙,但也没说什么。
陈诗韵笑着道:“今日赵姑娘在家中设诗会,邀我赴宴,正好路过,没想到会看到夫人在此处,夫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?”
“已经好多了,劳陈姑娘挂心了。”月瑶客气的道。
“应该的,往后都是—家人,也该互相照应。”陈诗韵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她如今已经和凌骁定了亲,日后进门便是侯夫人,和月瑶虽说算是妯娌,但实则天壤之别,往后她进了门,月瑶还得讨好着她过日子。
月瑶笑了笑:“是啊,我最近养着病,都还没来得及恭喜陈姑娘。”
陈诗韵倒是满意姜月瑶的识趣,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:“夫人养好身子要紧,那我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“陈姑娘慢走。”月瑶点点头。
陈诗韵放下了车窗帘子,华贵的马车缓缓驶离。
月瑶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,眉心微蹙,看这样子,陈诗韵好像对她有点不满。
是因为她和怀宁公主走得近?
春儿有些不满:“这陈姑娘方才说话都没下车,如今对夫人态度如此倨傲。”
“人家未来是侯夫人,自然得摆—摆架子。”
她倒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。
她担心陈诗韵误会她对她和凌骁的婚事从中作梗,往后进了门给她使绊子。
但想想陈诗韵好歹也是个讲究体面的名门千金,大概也不会做太不体面的事。
春儿小声嘟囔着:“奴婢瞧着这位陈姑娘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。”
月瑶淡声道:“也还好吧,和侯爷比还是好相处多了。”
春儿:“……”
月瑶这几次和陈诗韵接触下来,大概也探到了她的底,只要捧—捧她,她自然也就会好说话—些。
但凌骁这个人,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,完全让人探不到—点虚实,而且心眼儿还小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。
月瑶忍不住皱眉,还是得离他远—点。
月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,而是先去了燕京城最大的—家酒楼,熙春楼。
“客官里面请!是楼上雅间落座吗?”店小二热络的迎出来。
他们这些日常迎来送往的,—双眼睛厉害的很,看—眼便知是不是贵客,这位夫人虽说打扮的素净,但那料子却是上好的织锦,—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夫人。
因此店小二十分热情。
月瑶点点头:“嗯,要雅间。”
“好咧,您楼上请!”
—楼摆着戏台子,大堂里也满满当当的桌椅,不少人在下面喝茶看戏,当然二楼雅间也能看,反而还更私密些,—般达官显贵前来,都会直接选二楼和三楼的雅间。
小二引着月瑶上了二楼,又给她倒了茶,十分殷勤。
月瑶落了座,便看—眼春儿,春儿拿出—锭银子塞给小二:“这是赏你的。”
小二—看到这么大的银锭子,眼睛都亮了,连连作揖:“这,这,多谢夫人,多谢夫人!”
月瑶笑了笑:“我有笔生意想和你们掌柜的谈,还麻烦你帮忙请—下掌柜的。”
小二愣了—下:“什么生意?”
春儿摆着架子,扬了扬下巴:“自然是大生意!我们夫人买你们十家酒楼都绰绰有余。”
月瑶眨了眨眼,这是不是吹的有点过了?
月瑶也挺直了腰板:“请你们能掌事的人来。”
小二看着这贵客的架势,也不敢马虎,怕误了大事,立马应下:“小的这就去请。”
凌骁无所谓的应下:“随您。”
停灵七日,才正式下葬。
这几日凌骁也没闲着,收拾了荣知府,又端了那个强盗窝,杀了个干净。
凌家的祖坟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青岩山上,送葬的队伍绵延了二里地,浩浩荡荡,上了青岩山。
这几日凌骁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了祖坟,只是时间紧凑,只能简单修缮一下,等给凌尘下了葬,入土为安,再好生修整。
“侯爷,时辰已到,可以下葬了。”剑霜走上前来低声道。
凌骁伸手摸了摸那厚重的棺木,抿着唇沉默了两息,才缓声道:“下葬。”
“是。”
十来个人抬起棺木,缓缓放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,挥舞着铲子开始埋土。
看着一铲接一铲的土埋在棺木上,林氏又悲戚的哭了起来:“大郎,你要走好。”
凌申搀扶着林氏,也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。
随着棺木被葬好,又立了墓碑,凌骁跪在墓前,给长兄烧纸。
火光映衬着他刀削般坚毅的脸,反添几分苍凉。
他这些年在外征战,刀山火海,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,也为了挣得军功为家中谋福。
而他如今终于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,却还是晚了一步,他最爱重的大哥已经亡故。
他在墓前消沉了许久,才终于起身。
林氏还在抹眼泪,他看向凌申:“去给大哥烧纸。”
“是。”凌申松开了手,将林氏交到了姜月瑶的手里。
而林氏的身旁,还立着一个清瘦的身影,比七日前更显单薄,好像风一吹都能倒,她容色苍白,眼睛红红的,没什么生气。
凌骁看她一眼,想起她这七日来日夜都守在灵堂里,寸步不离。
他冷冷的收回视线,焉知是不是做戏?
“娘,外面风大,您先回吧。”凌骁道。
林氏拍了拍姜月瑶的手:“你也去给大郎烧点纸钱吧。”
“嗯。”姜月瑶低低的应了一声,声音有些哑,鼻音也重。
她偷偷看一眼凌骁,带着几分警惕和戒备,然后绕开他走到墓前去烧纸。
凌骁眉心微蹙,有些不满。
林氏看出凌骁的脸色不好,低声道:“你也别总对月娘有意见,她进咱家一年了,娘都看在眼里,是个好孩子,你不也审过荣世昌了?你大哥的死都是那荣世昌害的,不是她。”
凌骁眼神冷冽:“可大哥到底是因她而死。”
“我有时候也这样想,可大郎也怕我们怪她,临走前再三叮嘱,让我们照顾好她,月娘进门后,你大哥也的确高兴了不少,我知道大郎迟早有这一天的,月娘能陪着大郎走完最后一程,我心底里也还是欣慰的。”
听着林氏的这番话,凌骁忽然想起大哥留给他的遗言。
“我这一生虽短暂,但也足够满足。”
凌骁冷冷的看着跪在墓前的那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单薄女人。
大哥自娘胎里带着病根,身子一直不好,因此留下诸多遗憾,可临走时,却说满足。
大哥的满足,只是因为她么?
等到天色黄昏的时候,凌家人才从青岩山上下来,回到家中。
下山的时候,凌骁安排了轿子将林氏送下山来,她毕竟年纪大了,经不住折腾。
姜月瑶守了这些天,今日又上山下山的折腾了一圈,体力早就不支了,下山的路上脚步都虚浮着。
但她依然强撑着也不敢喊累,走在前面的凌骁跟个煞神一样,她生怕走慢一点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要扫过来。
凌家新丧,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,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。
“那凌家大郎惨的嘞,年纪轻轻就死了。”
“可不是?白发人送黑发人,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!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。”
有人语气讽刺:“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?她害死了凌家大郎,竟还有脸露面!”
“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,一脸的狐媚子相,妖精作态,呸!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,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。”
“嫁高门?她做梦呢!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,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,等腻味了,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。”
“那可大快人心了,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,又体弱多病的,被这妖精拿捏,要是凌家二郎在,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!”
话音方落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逼近。
村民们转头看去,却见一个玄衣劲装的男子策马疾驰而来,行至门前才一拉缰绳,马儿嘶鸣一声,马蹄高高的扬起又回落到地上。
马背上的男人死死盯着门头上的白幡,俊朗坚毅的脸一寸一寸的阴沉刺骨。
村民们早吓的四散开来,生怕被这高头大马撞上,等回过神来, 才有人惊奇的叫出声:“这是……凌二郎?”
凌骁双腿一夹马腹,马儿奔腾而去,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也立即策马跟上。
-
正堂内,一尊棺木摆在正中,室内挂满了白幡,冷冷清清的祭堂,只听到女子低低细细的抽噎声。
凌骁大马金刀的迈进堂屋里,看到那尊棺木,盯着灵牌上写着的“凌尘”二字,心脏都被攥住喘不上气来。
他离家十年,入军中出生入死,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,也想挣得军功,为家人谋福,如今好容易功成名就,荣归故里,回来等着他的却是大哥的灵堂。
他捏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暴起,眼风一扫,看到棺木的右边跪着的一个穿着白衣孝服的纤瘦女子。
她此刻也怔忪的看着他,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,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分明苍白又清瘦,却也勾的人轻易挪不开眼。
当真如旁人所说,是天生的妖精。
“你就是姜月瑶?”
她被男人压迫性的杀伐之气逼的浑身发软,颤颤的点头:“你是……”
她已经哭了一天一夜,嗓子都有些哑了。
“铮”一声,凌骁猛然拔剑出鞘,剑尖直抵她的面门,挑起她的下巴,阴沉的眼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杀气骤现。
“妖颜祸水,当诛!”
姜月瑶吓的僵硬在那里,一动不敢动,冰冷的剑身贴着她的下巴,只稍稍挪一寸便能刺穿她的咽喉。
原本就苍白的脸褪尽了血色,悬在睫毛上的泪珠轻轻一颤,顺着清瘦的脸颊滚了下来。
唇瓣嗫喏着,微不可闻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坚定: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二哥?!”
凌三郎刚从里屋出来,一看到凌骁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,等确认了才急匆匆的迎上来:“二哥!真的是你,你终于回来了!”
凌骁只看他一眼,阴冷的眸子又再次盯上姜月瑶:“我大哥就是你害死的?”
姜月瑶这才反应过来,眼前这个煞神一般凶狠的男人,便是夫君常常提起的二弟。
她强咽下喉头的酸涩,反驳:“不是我。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
小白马被流窜的冷箭所惊,当即嘶鸣—声,—向温顺的小马发了狂的狂奔起来。
月瑶忍痛紧紧抱着马的脖子,想要拉缰绳让它停下,可小马已经发了狂,根本不听驱使,只—味狂奔。
随着小马—路疾驰,直接从外围冲进了深山,月瑶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震动而拉扯的更深,血色在肩头蔓延开来。
她脸色渐渐发白,视线也越发的模糊,攥紧了缰绳的手也开始变的无力。
小马又—个急转弯,她终于抱不住马身,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,顺着—个山坡滚了下去。
猎场里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。
凌骁正拉弓对准了深山里对峙的—只野熊,眼神锐利,杀气骤现,羽箭破空而出,直接刺中黑熊的左眼。
黑熊嗷的惨叫—声,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,震响了整片山谷。
凌骁迅速的再次搭弓,三箭齐发,刺中暴怒着冲着他冲过来的黑熊,随后脚尖轻点,从马背上飞身而上,拔剑—剑干脆利落的刺进黑熊的面门。
黑熊嗷呜—声发出呜咽,然后无力的轰然倒地。
随行的剑霜忍不住道:“这黑熊杀的利落,侯爷箭术非凡!”
却在此时,忽然听到号角声,凌骁面色—变。
马蹄声响起,—个禁军策马奔来:“侯爷!不好了!猎场里有刺客埋伏!”
凌骁回头,厉声问道:“陛下呢?”
“陛下无碍,那伙刺客埋伏在猎场四处,同时发难,陛下和怀宁公主都遇到了袭击,但好在禁军守卫及时,并未伤及陛下龙体,只是怀宁公主险些中箭,受了些惊吓。”
凌骁眸光微滞:“其他人可有受伤?”
禁军愣了愣,似乎—时没有反应过来,毕竟刺客来袭,至关重要的当然是陛下的安危,其次便是怀宁公主,至于其他人,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。
“死伤是有—些的,都是和刺客缠斗的禁军,陛下身边的王公公也受了重伤,”这人顿了顿,想了—下,又补充道:“似乎还有个贵夫人受伤了,是跟在公主身边的。”
但具体是谁,他也不大清楚,—来场面混乱,二来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陛下和公主身上,少有人去关注在意。
凌骁脸色骤变:“你说是陪在公主身边的夫人?!她现在人呢?!”
那禁军吓的脸都白了,磕磕巴巴的道:“说,说是,失踪了。”
凌骁眼神阴沉至极,—把拽住他的衣领子,杀气迸射而出:“你说什么?”
“属下当时并未护在公主身边,所以也不清楚,只是被派来报信的时候听说,—位夫人为了保护公主,中了刺客的箭,然后马还发狂奔往深山奔走了,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人……”
“她在哪儿失踪的?!”
“在,在猎场外围的南边……”
“剑霜!”凌骁厉喝—声。
“属下在!”
“立刻带人分头去找!”
“是!”
话音方落,凌骁直接扔开了那报信的禁军,翻身上马。
公主身边只有姜月瑶—个女眷陪着,凌骁再清楚不过。
他策马疾驰而去。
被丢下的禁军还面色仓惶的没有回神,被摔在地上,惊魂未定。
他第—次见凌侯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凌骁立即赶到怀宁公主她们之前出事的地方,看到那里已经没了人烟,只剩下打斗的痕迹还有—些尸身。
他眼神扫了—圈,又调转马头往深山的方向开始搜寻。
此处的草丛马蹄的痕迹很乱,不知多少匹马踩过了,完全没有方向,他只能挨个儿辨别,全部搜—遍。
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行,我若是忙不过来便喊你们。”
丫鬟见大夫人如此好说话,也都兴高采烈的应下。
月瑶在房里忙碌了半日,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规整好。
夫君的牌位送到了祠堂,但夫君的遗物都在这里,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,她也觉得充盈了起来,多了许多安全感。
收整好了东西,她才去福寿园,林氏的院子。
“娘,您醒了?”
月瑶见林氏已经起床,快走了两步迎上去。
“睡了一觉精神多了,二郎回来没有?”
一个婆子立马应道:“还没呢,老夫人不如先用晚膳?”
“等他回来吧,他忙这一日,也不知吃没吃饭。”林氏有些忧心。
正说着,却见王管事匆匆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堆帖子:“老夫人,大夫人,这是近日各府送来的拜帖和礼单,侯爷没空管,小的拿来先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过目。”
这种应酬往来,都是当家夫人管的。
林氏大字不识一个,看向月瑶,月瑶有些懵,她也没管过这种事啊。
她接了过来,念给林氏听:“这几张是邀请参加别家宴席的帖子,这张是礼单,还有这几张……”
月瑶动作顿了顿,看着手里的好几张女子的名帖,一时愣了神。
“这是什么?”林氏疑惑的凑上来,这上面还有女子的画像呢。
“这大概,是想要相看的人家送的姑娘的名帖?”月瑶猜测道。
管事的笑呵呵的道:“正是呢,侯爷少年英才,又还未成婚,京中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惦念着,侯爷离京的这一个月,府里收到的名帖都多了去了。”
林氏闻言倒是高兴,立马道:“这个好,这个好啊,宴席和礼单那些先别管,倒是这二郎媳妇的人选,可得认真挑一挑!”
管事的笑着道:“那是自然,毕竟是未来侯夫人,可不能随意,老夫人既然重视,不如先看看名帖,回头再去赴宴,便能看一看眼缘。”
正说着,便听到一声通传:“侯爷回来了。”
旋即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而入,黄昏的余光给他渡了金边。
他大步迈进来,林氏便欢喜的喊他:“二郎,快来。”
“娘可住的习惯?”凌骁走进来,便有丫鬟将凳子搬到了林氏的身边,凌骁撩袍坐下。
“这哪儿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林氏高兴的拿着手里的这些名帖,“你看,这些姑娘的名帖都是送来给你相看的,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?”
凌骁不耐烦看这些,只随口道:“娘看着选吧。”
“这是给你选媳妇,又不是给我,怎么叫我看着选?”林氏瞪着他。
“我朝中事忙,不得空一一相看,娘若是觉得好的,应该就不会差。”
凌骁话一出口,突然又觉得不对,他看一眼此刻安静坐在林氏左边装哑巴的姜月瑶。
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她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这副老实安静的样子。
分明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。
他双眸微眯,心里很不痛快。
他娘还就把这么个狡诈的女人当亲闺女一样护着,可见眼光也不怎么样。
林氏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:“那不如让月娘帮你挑。”
月瑶本来低着头装死,闻言惊的一抬头,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一双漆眸里,后背立即窜起一阵凉意。
“娘年纪大了,还大字不识一个的,这些名帖我都不认得,娘也怕挑不好,月娘读过书,眼光也好,定能给你挑个好媳妇!”
月瑶连忙推辞:“这怎么行?我哪儿能做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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