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哪脏啦。
我气呼呼地在谢朝怀里用力踩,他捏了捏我的肚子,轻笑了声。
林夕羞涩地捶了捶他的手臂,“昨晚为什么不回我消息。”
谢朝拍开她的手,“啧”一声,“太恶心了。”
林夕不怒反笑,表情看起来越来越有意思。
以我对林夕的了解,她家教严厉,父母对她掌控严格,使她有极强的胜负欲和占有欲。
而谢朝很会拿捏林夕,忽冷忽热的态度,狂妄不羁的言行,总能激起林夕伪善的皮囊下,卑劣的一面。
酒吧里,在谢朝狐朋狗友的起哄声中,林夕灌下一瓶一瓶的酒。
她面颊潮红,醉熏熏地靠在谢朝的怀上,和他倾诉自己的心事。
她说自己最讨厌就是班里的好学生,她列举了一个又一个人名,说他们恶心虚伪。
其中包括我。
“你说她一个没娘养的,凭什么身边的人都喜欢她,我妈还让我向她学习,你说可笑不可笑……还好,老天开眼,最后死了。”
我浑身发寒,原来仅是因为这样,就把我杀了。
她却没有受到惩罚,甚至没有一丝愧疚,还把这些当做笑话,侃侃而谈。
林夕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,转移话题,盯着我不悦道,“你这只猫,也烦人。”
谢朝开玩笑道,“是吗?
你敢动她,小心我把你杀了。”
林夕伏在谢朝身上大笑,勾住他的脖子,“这么说,一只猫比我还重要咯?”
谢朝一手摸着我,另一只手搭在林夕的后颈上,轻轻摩挲,阴影笼罩,看不出表情。
我此时很想给他一爪,但想到我半夜常被惊醒,他总会柔声安抚我这只小猫咪,“橙子子,别怕,有我在。”
我又有些舍不得。
这人实在是太讨厌了。
我从他的腿上跳下来,迈着短腿跑出酒吧。
谢朝总对我说别怕,可他不知道我在怕什么。
若是他知道曾经也有一个叫橙子的女孩,她和小猫一样,对未来抱有无限畅想,却在十六岁的夏天,永远尘封在了那片冰冷的海域里。
他会不会为我报仇?
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。
连我的亲舅舅都屈服于权贵,收了他们钱,把老年痴呆的外婆送回了老家。
更何况是与我无什关系的谢朝。
我只是他人生过客中,一个平平无奇的同桌罢了。
他现在,大概已经不太记得我了吧。
我黯然伤神地趴在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