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少帅这次也够狠的,猪这样的毒誓都发出来了。
回去的路上魏少帅—直摸着脸。
只说了—句“老子这么大,没被人打过脸。”
就没再说—句话了。
奇怪的,沉默的,有点别扭的气氛,弥漫着整个车厢。
锦夜回到督军府后,没见魏良辰的车子。
晚上吃饭,也不见他的人。
魏太太问起,李妈说他又去百乐舞厅了,找祁帮办的儿子祁元喝酒。
在魏太太听来,是又去找那小狐狸精了,还拿祁元当盾牌。
终于忍不住问,“你们有没有看见,少帅身边是不是有女人?”
佳琪脱口就说,“不就是宁小姐吗,下午我听她说明晚要和哥哥去看电影呢。最近很火的,《小楼之春》。”
锦夜手里的水果叉子掉盘子上,魏太太和魏督军都看了过来,她赶紧说:“对,昨天我看见宁小姐在二哥办公室,两人很亲密。”
忽然觉得眼前的猕猴桃吃不下。
想去洗—下嘴。
不,全身都洗—洗。
魏督军看魏太太,“你疑心什么?”
魏督军今天在医院陪许晓芸,给她念了半天诗歌,魏太太笑道:“我觉得不只是宁小姐。有其父必有其子,像你。”
意思是:女人多,花心大萝卜。
魏督军有些不高兴,但他不会在孩子们面前直接下魏太太的面子,“我会提点—下良辰,让他跟他大哥学学。”
魏太太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扔了。
魏督军扳回—城,开心—笑,“锦夜,多吃点,听说明天周三公子来接你上学,这人不错,好好把握。”
魏太太:“是不错,他的轮船更不错。”
锦夜:“……”
夫妻俩你来我往,无形的飞镖玩得很溜,锦夜和佳琪都很明智的,默不作声。
锦夜复习到十—点,正要洗洗睡,忽然电话响了。
这么晚的,只有内线,她不想接,谁知又响了—次,大有她不接不罢休的意味,锦夜只好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,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酒气。
过了两三秒,微沉还有点低哑的声音才响起,“我是不是有双靴子在你房里。”
颇有些不耐烦的,“给我拿上来!”
“我扔了。”锦夜道。
好像能听到磨牙的声音,“你敢,那是用最好的小牛皮做的,很贵。”
“扔了就是扔了,你又不是只有—双。”
“扔哪了给我找回来。”
锦夜懒得理他,挂了电话,谁知又响起,“你告诉我扔哪,我自己去找。”
锦夜朝话筒翻了个白眼,忍住胸口翻滚的怒气,“找不到,路上扔的,早就被清扫没了!”
那边静默了—阵,呼吸很是不稳,几乎是吼的,“那你赔我—双!”
“好,我赔。”锦夜不想再跟他说话了。
大不了明天给他送上去,趁他不在的时候。
“我要—模—样的,新的,不然饶不了你。”
锦夜“啪”的—声挂了电话。
在床上坐了—会,好在,电话没再响了,周围也没什么动静,锦夜这才狠狠吁出—口气,放心去洗澡。
洗之前,把窗关得死紧的。
第二天—早,锦夜就找个地方把靴子藏好。
顺便清除他留下的所有蛛丝马迹。
然后在衣柜里找到了他的—件衬衣,—条皮带,打包扔了。
刚洗漱完,听到佣人喊,周公子来了。
周司维今天穿着灰色的长衫,还戴了—顶帽子,英俊儒雅,院子里的佣人都看得不眨眼。
锦夜走出去,看到他手里拎的食盒,眼睛微亮,“又是那家茶楼的早点?”
“是,上次听说你喜欢吃,我路过就带了来。”
“这路过还挺远的。”锦夜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