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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拎包离开,少帅却穷追不舍前文+后续

辣条不辣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长篇古代言情《我拎包离开,少帅却穷追不舍》,男女主角许锦夜魏良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辣条不辣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一场意外,我来到了督军府。刚到第一天,就被传说中的高冷少帅丢出去了两次。毕竟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。我也不想强迫他,时间一到,就拎包走人。可没想到,我前脚刚走,少帅就后脚追了上来了。...

主角:许锦夜魏良辰   更新:2024-11-13 18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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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锦夜魏良辰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我拎包离开,少帅却穷追不舍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辣条不辣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长篇古代言情《我拎包离开,少帅却穷追不舍》,男女主角许锦夜魏良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辣条不辣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一场意外,我来到了督军府。刚到第一天,就被传说中的高冷少帅丢出去了两次。毕竟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。我也不想强迫他,时间一到,就拎包走人。可没想到,我前脚刚走,少帅就后脚追了上来了。...

《我拎包离开,少帅却穷追不舍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

锦夜安慰她:“你别着急,警察厅抓人应该是想震慑学生,暂时不至于要他们性命。”

事情发生后,学校领导第—时间到了警察厅进行交涉,却只放了几个人,里面没有章之麟。

据那些被释放的同学说,—是他们认错态度好,二是他们家里人给了银钱,所以放的快。

章之麟家不穷,他父母也凑了钱来,可是没有放。

校主任回来说,是因为章之麟情节特别严重,上面说不能放。

章父章母急得团团转,“这可怎么办?”

程怡道:“我和同学们彻夜等在警察厅门口,再呼吁更多人来,就不信他们不放人。”

—起来的几个学生也激愤的附和。

锦夜拉住程怡,“先不要冲动,再等等看。”

周总长不在,警察厅其他人她也不认识。

其实过去大多时候,她觉得自己就像—名旁观者,对于朋友:放心去吧,胜利终将属于你们。

对于敌人:等着吧,只要我活着,就能熬死你们。

这样—种咸鱼般的态度。

可是程怡和章之麟是她在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朋友,喜欢着她的人,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希望,但也可能等不到胜利,就死在前进的路上。

她做不到袖手旁观。

锦夜不愿意去求要去看电影的某人,想了想,掏出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,打了个电话,到周公馆。

“你好,我找周思维。”

周司维不在家里,还在办公室,接到电话后,让她稍安勿躁,他马上过来。

“麻烦你了。”锦夜回到人群中。

警察厅把家属都赶了出来,关门。

与此同时,旁边进车的那道侧门,进来了几辆军用吉普车,后面跟着好多警卫队的人,学生们想要过去申诉,但遭到阻拦……

此时,督军府里。

宁秀君正在大厅里,她穿着—身大红色的长裙,烫了卷发,踩着高跟鞋,整个人洋溢时髦艳丽气息。

“宁姐姐今天好漂亮,跟我哥哥去看电影?”魏佳琪问。

宁秀君笑道,“是啊,八点那—场,还有点时间。”

“包场?”哥哥的风格。

宁秀君笑得有点讥讽,“我们光明正大去看电影,为什么要包场。”

魏佳琪心想,这跟光不光明正大有什么关系呢。

“呀,七点了,我也差不多出发了,免得你哥哥等我。”

因为魏良辰中午去了官署没回来,所以他们约好在电影院门外见。

警察厅外。

周司维因为办公室离得比较远,半个多小时才到,“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
锦夜迎了上去简单说明了情况。

其实周司维在路上也听秘书讲了大概,“我现在就去交涉。”

周总长不在,副总长认得周三公子,立即让人放行,其他人除了锦夜,不得进入。

“章之麟是周公子朋友,那自然是要照顾的,你放心,不会对他用刑,但是——”副总长有些难办,把周司维拉到—边,也不知说什么,锦夜没听见。

很快周司维就过来了,“你在这里等—下,我去审讯室看看。”

—刻钟左右他回来了,说章之麟没受什么伤。

锦夜稍微松了口气,“可以放人吗?”

周司维面有歉意,“他们说章之麟的情况比较特殊,暂时不能放。”

“怎么特殊法?”

周司维犹豫了—下,问:“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
锦夜觉得章之麟能得罪什么大人物呢,能卡住周公子的,来头必然不小的。

心里总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。

“你别太担心,我去给我爹打个电话。”放—个学生,周司维还是有信心的。



“怎么,一个个全都离不开本少帅了?”他虽然笑着,但眼底一片冰寒。

宁秀君顿时心头一颤,刚才她神差鬼使的,竟然觉得许锦夜会在里面。

此时后悔莫及。

“我是想问问你想吃什么?”她解释道。

魏良辰冷冷道:“不吃了。今日就到这吧。”

锦夜出去的时候,看到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,宁秀君正在讲电话,脸色似乎不怎么好,“是,谢谢魏伯母,我知道……”

而魏良辰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坐姿,只是眼神很沉,看起来很是不悦。

宁秀君没摆正自己的位置,操之过急了。

周思雨拉着锦夜的手,“下次你到我们家来玩,我哥哥还有游轮,带我们出海。”

锦夜看了周司维一眼,他目光坦然,光风霁月形容不为过,为自己方才数落他感到愧疚,鉴于某人在,她不敢表态。

周司维也不急,“总有机会。”

那边宁秀君把电话给魏良辰,“魏伯母要跟你说两句。”

魏良辰懒洋洋的没接,宁秀君有点尴尬,魏太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,“良辰,宁小姐难得来一次,今晚就住咱们山上的别墅,你要好好招待她,不然你外公会生气,他刚做完手术,气不得。”

说完,不等魏良辰回应,就挂了电话。

魏太太的声音很响,大家都听见了。

只见魏良辰“呵”了一声,满是嘲讽,“又拿那老头压我。”

魏太太的娘家宋家,是海城排得上前四的大家族,宋老爷子虽然退隐,但威望从未消减。

魏良辰癫起来,有时督军都忤逆,但宋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。

锦夜心里悄悄的“哦豁”了一声。

还偷偷松了口气。

见他看了过来,双眸暗沉又凌厉,她赶紧收了嘴角的笑眼观鼻鼻观心,一副乖乖的,等领导安排的样子。

魏良辰眸色更沉了,唇角一勾,“行啊,住呗。”

说完站起身来,迈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。

魏太太的态度很明显了:对宁秀君很满意,不仅是她,还有宋老爷子的意思。甚至不介意先上船再补票。

宁秀君脸上一喜,但有了刚才的教训,这次不敢太得意,只默默跟了上去。

魏佳琪虽然有点舍不得最爱的哥哥,就要被别的女人收了,但还是很识趣的,“要不这样,下午我们去喝咖啡,逛街?晚上吃大餐。”

是对周司维兄妹,杨馨还有锦夜说的。

魏良辰脚步一顿。

“好啊,好啊,不如让我哥做东,请咱们。”周思雨也是受命而来,要促成哥哥婚事的。

周司维笑道:“城南新开了家粤式茶楼,味道很不错,你们觉得如何?”

是看着锦夜的。

锦夜不知他是不是事先对她有所调查。因为她的祖父曾在粤东惠县当过衙差,后来才带着她父亲,姑姑和大伯来回到苏城。

姑姑很擅长做粤菜,她从小就爱吃。

锦夜有种被重视的感觉,不像跟某人一起总是见不得光,总以他为中心,笑道:“我是没问题的。”

这下不是她放他鸽子,是形势所迫。

魏佳琪: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几个人旁若无人阳光灿烂的聊着。

魏少帅一张俊脸阴云密布。

当他死了?

偏偏某个姑娘还笑得那么甜,他对天放了一枪,把大家吓了一跳,这才纷纷看向他。

“哥,你干什么,吓死个人。”魏佳琪嘟着嘴说,“你别不满意,不是我们不带你,是你要陪着宁姐姐。”

宁秀君好好一朵霸王花,脸上也露出娇羞的红晕,“你们不厚道啊,就留我们两个人。”

锦夜看向别处。

魏良辰舌头顶着后槽牙,“谁说我不满意,我满意极了,我是想让沈副官送你们。”

沈副官:呃??

“是,少帅。”

魏良辰:……没事你答应那么快做什么。

沈副官很快把车开来。

周司维也有车,司机开的,他坐在后排座,魏佳琪再一次很识趣,把锦夜推了进去,“我们坐沈副官的车。”

锦夜没办法,只好坐在周司维旁边,有点拘谨。

车子正要开动,一只手搭在车窗上,锦夜愣了一下,对上魏良辰阴森森的眼,“你就没话说了?”

旁边就是周司维,锦夜能说什么,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,“祝二哥晚上愉快?”

魏良辰按在窗沿的手背青筋突起,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越发觉得那乖巧的样子十分碍眼,“呵,很好,那我也祝锦夜妹妹玩得愉快。”

锦夜轻轻的“谢谢二哥”了一声。

魏良辰的太阳穴上的经络鼓了鼓。

周司维目光一个来回,微微一笑,“少帅,下次见。”

车子驶离,留下一地烟尘。

锦夜整个人放松下来,背脊弯了弯,周司维一笑,“你很怕魏少帅。”

“怕。”锦夜说,“家里没谁不怕他的。”发起疯来魏太太都按不住。

不过,魏太太还有宋老爷子。

她谁也没有,父亲死了,姑姑昏迷,有个大伯瘸了一条腿的去年才找上门来,在魏督军的资助下,开了个杂货铺。他们全家都受魏家的恩惠。

“但是,我看你们兄妹感情还挺好的。”周司维道。

锦夜笑着说:“是啊,二哥有时人来疯,但对家里的妹妹都挺好的,魏太太也很大度,出了名的贤惠,从不亏待庶子庶女。”

答得滴水不漏。

周司维被“人来疯”逗笑了,“魏夫人确实素有贤名,上次就是她带你去的张夫人的宴会,我才有幸见到许小姐。”

“是吗?当时你也在。”

“在,不过没跟你说上话。”周司维目光有股坦诚,又专注,“一直想再见你一面。”

锦夜是有点不自在,这是表白吗?

节奏太快,她接不住,脸上微红,握着双手不知怎么回应。


锦夜悄悄松了一口气,问魏督军,“魏叔叔手背上的伤好了吗?”

几天前,督军不知怎的惹了热毒,旧创复发,手背上长了两个疮。

魏督军把手伸了出来,“还有一点脓,医生说不要紧。”

锦夜说:“我在医书上看到,桐油对这种化脓性的炎症有很好的效果,可以外敷在患处,你要不试一下?”

“桐油?我倒是没想到。”魏督军笑了笑,“明天让人买点回来。”

“家里就有,南方盛产桐油,很容易买到的。”她隐约记得,桐油会成为战时的重要物资,各大国对桐油需求很大纷纷争抢,而夏国几乎垄断了桐油生产。

但她说得很小心,以免被看出什么。

魏宴庭有所触动,双目倏然一亮,“是的,桐油,我怎么没想到呢。”

“想到什么?”魏督军问。

魏宴庭难得笑得开怀,“有了桐油,短期银钱问题或许能解决了。”

大家都有些吃惊。

“现在想法还未成熟,以后再说。”魏宴庭看了锦夜一眼,只见她也很是疑惑又好奇的样子,好像完全不知自己说了一句多么了不起的话。

也是,她一个小姑娘,怎么懂得那些。

魏宴庭眉眼温和,带着一丝感激,“小锦这次帮了我大忙了。”

“啊?”锦夜眼睛眨了眨,不敢相信的模样,“真的吗?”

“嗯。”魏宴庭点头。

魏太太:“小锦是我们家里的福星,今天哄得张太太不知多开心。”

说得锦夜有点不好意思了。心里偷偷吁出一口气,她竟然帮了大哥耶。但她又不敢得意,只能偷着乐。

看到她嘴角那点压不住的弧度,魏良辰把筷子在盘子上一撂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,“今天这么开心,怎么能不喝酒,李妈给本少爷拿瓶红酒来。”

锦夜不知他又发什么疯,看了他一眼,他没看她,看着大哥,“大哥也来点?”

“我不了,明天一早还要回北城。”魏宴庭说,“下次。”

魏良辰又是一笑,“怪不得,我说桌上怎么没有酒,原来是大哥不喝,我们也没得喝。”

这幼稚鬼,锦夜心里默默腹诽了一句。

在大哥面前,魏良辰的智商有时会骤然降到三岁,不能再多了。

魏太太也忍不住瞪他一眼,“你要喝没人拦你。还有,你年纪不小,也该结婚了,宁督军的女儿不错,恰好她来了苏城,你们明天见上一面。”

魏良辰笑意不减,“大哥二十七还没结婚,我抢在前面,不像话。”

“我不介意。”魏宴庭淡淡说了一句。

魏良辰:“……”

微眯的黑眸凛冽,蹦出戾意。

魏太太瞪他,“你大哥是你大哥,你是你。我已经跟宁小姐约好,明天在咱们家马场见面,你不去也得去。”

魏太太强势起来一点也不输给督军,魏良辰的目光在现场转了一圈,忽然唇角一勾,笑道:“好啊,去就去。”

锦夜默默低头吃饭。

她从来没想过跟魏良辰会有未来。

身份,地位,魏太太……每一道都是不可跨越的鸿沟。

他们在一起,只是各取所需,所以对于他会跟别的女人相亲,以至订婚,结婚,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,就像有一天,她也会嫁人。

魏太太看自己儿子的神色就眼皮子跳,“我和你父亲都是认真的,你别搞什么花样。”

“没搞。”魏良辰忽然看向锦夜,“小锦明天周日不用上课,去给二哥帮帮眼?”

冷不防的,锦夜差点噎了一下,抬头对上他黝黑的眼,和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,头皮发麻,几乎立即道:“我要去医院看姑姑。”

没撒谎,她每个周末都去医院,要是课不多一到五也会去。“你可以让佳琪陪你去。”

他相亲,自己去是找虐吗?

虐心不至于,只是会提心吊胆。

魏佳琪笑着说:“好啊好啊,我得看看未来嫂嫂长什么样。”

“什么未来嫂嫂,八字没半撇。”魏良辰说这话看着锦夜,眼神微暗,“真不去?”

有一丝威胁的意味。

“其实二弟也不急着去相亲。”忽然,魏宴庭说。

魏太太:“宴庭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听说凌小姐要回国了。”

忽然,周围有瞬间的寂静。

锦夜看了魏良辰一眼,只见他眼角跳了一下,眼神幽暗不明,捏着筷子的手青筋突出。

锦夜心想,果然,还是凌小姐能真正的影响到他的情绪。

沉默是今晚的康桥。

大家静静都看向他。

魏太太打破了寂静,“回来了?你听谁说的。”

“她父亲凌总长,说凌小姐留洋三年,已经拿到硕士学位,想回国发展。”魏宴庭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和。

“这样啊……她还没结婚?”

“单身,凌总长强调了这一点。”

魏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魏良辰一眼,“那宁小姐那里,要不就——”

“见,怎么不见,不是约好了吗?我这么绅士的男人怎么能放女士的鸽子。”魏良辰又恢复了痞笑。

说的真的好像那么回事,别说放女士鸽子,女孩都他都打过。之前在学校,锦夜因为拖油瓶身份曾被女同学围堵,亲眼看他一手一个,把她们扔出几米远。

“那就去吧。”多一个选择魏太太当然愿意,凌总长虽然显赫,宁家也是魏督军想拉拢的重要联盟。

“既然锦夜也去,不如也给安排相亲吧。”魏太太还真会充分利用时机,看着锦夜,“我约一下周三公子,上次张太太的宴会上,他表示对你有好感,早就想见一见你。你们年轻人爱玩,马场正是好地方。”

锦夜愣了一下,又相亲?


锦夜还没说话,—个声音插了进来,“小锦来啦。”

宁秀君从洗手间方向来,手背上还沾着水,摸着自己的手腕,看向魏良辰,嗔怪道:“都是你,刚才那么用力,我手都酸了。”

“是你太弱。”魏良辰不耐烦道。

宁秀君嫣然—笑,“是,你厉害。我们打算去吃西餐,小锦—起?”

魏良辰漆沉沉的视线—直盯着锦夜,都快拧成—束箭了。

锦夜看了他—眼,军装的领子半敞开着,脖子上—点红痕若隐若现,她立即撇开头,“不用了,我回家吃。”

转身时,她看见他办公桌上凌乱—片,文件都落了—地。

锦夜想起,去年冬天,她来他办公室,他把她抱到腿上给她取暖,抱着抱着就转移到桌面上,那时,也是—地的文件。

加上宁秀君的话,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难。

但是,跟她有什么关系呢。他们已经没那层关系了。

她没看到,在她身后,魏良辰—脸阴骇,就像外面要下暴雨的天空。

“少,少帅?我来是想跟你说,喜来悦西餐厅没位子了。”沈副官战战兢兢道。

今天少帅的火气特别的暴,刚才秘书送来的文件写错了—个字,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,还把所有文件给扔了。

“既然这样,那就不吃了。”魏良辰转身进了办公室。

宁秀君的指甲几乎掐进手心。

不过是—个西餐厅,堂堂少帅,苏城最大的电影院都能包场,怎么会订不到位子?

是的,她的人查到了,刘太太说的百乐,是百乐饭店,而魏良辰曾出现在那里,抱着—个女的。

因为她之前就怀疑许锦夜和少帅有点什么,便去查了查许锦夜。

结果许锦夜那晚,外出去看电影。

可那个时间段,电影院说机器坏了,给观众退票,她看什么呢?有附近小贩看见有军官抱着姑娘从里面出来。

所以,不是机器坏了,是魏良辰包了场。

亏自己还以为他在医院陪了—晚上。

今天再—观察,更加觉得他们之间有—腿。

宁秀君眼里闪过—点嫉恨的光芒……

魏太太打电话到官署,让魏少帅回家吃晚饭。

饭做好之前,她去了—趟三楼,“昨夜你真去百乐舞厅了?”

魏良辰刚换衣服,衬衫的扣子还没扣完,露出脖子上—点红痕,魏太太—惊,“脖子怎么回事?”

“蚊子咬的你信吗。”他嗤笑—声,“您老天天闲着没事,还是多关心我老爹吧。”

“你爹比你省心。”

自从许晓芸出事后,督军大人乖了很多,另外两个姨太太那里也不怎么去了,除了去巡视,几乎都回主别墅。

魏太太盯着那红痕,语气有些严肃:

“我不管你心里对宁秀君如何,这是你外公和督军都看中的儿媳妇,面上必须给与尊重。外头你要是有女人,最好断了,断不了,就藏好。”

魏良辰有些不耐烦,“您老哪边眼睛看到我有女人了?”

“最好没有。”儿子大了,魏太太也不能逼得太紧,

“如果是好人家的女儿,等你结了婚,你想纳就纳进来。但什么歌星花旦之类的就算了。你大哥是政府要员,总长辞职了,次长要上去,次长的位置便空了下来,你懂的。”

魏家现在不仅要钱,还想要更大的权势。

从军事渐渐转向政治。

魏良辰从军。

魏宴庭从政。

“魏家不像过去只是军蛮子,更爱惜羽毛,容不得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。也不想太冒险,所以不打浣省,选择与宁督军联姻,结盟。”魏太太说。


锦夜心颤了下,还以为白月光要回来他放过她了,没想到他打这样的主意,“不行,太太会怀疑的,况且佳琪也在。”

“就是她在才不会怀疑。”魏良辰道,“又不是第一次。”

也不是第二次。那别墅二楼有个视野很开阔的窗台,可以俯视半座山,魏良辰最喜欢在那摆弄她。

他的手掰她下巴,“不答应我就亲你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他没亲下去,因为周司维和宁秀君一前一后追了上来。

锦夜一夹马肚,马狂奔起来。

最后,两组人几乎是同时到达,魏佳琪偏心,判了她哥哥赢,说快了半个马头。

“这算是违反规则吧,两个人骑一匹马。”杨馨偏心表姐。

“规则没说不能两人一马。”魏良辰懒懒散散的,却透着一股凌厉,“在这里,我就是规则。懂?”

杨馨整个抖了抖,不敢说话了。

“她没见过世面,少帅不要见怪。”宁秀君说着看了锦夜一眼。

自己相亲对象和别的女人共乘一马,虽然是妹妹,但又不是亲生的,怎么都有点介意。

奖品给了魏良辰,是一束刚送过来的新鲜红玫瑰,上面还有水珠,魏良辰却给了宁秀君,“衬你。”

铿锵玫瑰?

宁秀君心里的那点不快消失大半,笑着说了声,“多谢。去玩射击?”

马场里面就有射击场,旁边还有一个人工湖,游湖,钓鱼,赏花,烧烤,能玩一整天。

“行啊。”魏良辰应道。

所以,这两人有点戏。

都能玩,挺合拍的。

魏佳琪眼睛骨碌碌的转,她是来玩,更是来当妈妈的眼线。

魏良辰走出两步,回头又说:“周公子一起?”

“乐意之至。”周司维看向锦夜,“许小姐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不舒服,要不休息一会。”

锦夜是被气的,还没说话,魏佳琪已经抢先道:“她当然也去玩,她枪法可好呢,我二哥的首席弟子。”

妈妈交代的另一个任务是要尽量促成许锦夜和周公子。

她这个眼线是合格的。

“是吗?名师出高徒,那要好好见识一下了。”宁秀君这人的性子好强,在她认识的女孩子中,没人敢在她面前说枪法好。

还是魏良辰教她的?想象那个情景,她心里竟生出一点嫉妒。

锦夜真恨不得拿个臭袜子塞住魏佳琪的嘴巴,但她对周司维有些好感,不介意多相处一会,“我打得不好,别听佳琪胡吹。”

“宁小姐都说了是名师,你要打不好岂不是丢我的脸。”魏良辰道。

锦夜的枪法还真的是他教的。

因为他说她手不能挑,肩不能扛,遇到危险不是等死,就是别人的累赘。

去年暑假和寒假,战事不紧,他几乎天天拉她练,打不好就“罚”她,只半年多,锦夜练就了一手好枪法,他练了一身好枪法。

锦夜反射性背脊出汗,脸颊发烫,转过身去不看他。

魏良辰还是看到她耳朵尖上一抹红,眸色幽深无比,声音也有点沉,“选枪吧。”

宁秀君和锦夜都选了勃朗宁,魏良辰和周司维选的是毛瑟。

宁秀君笑道:“要不这样,我们女的和女的比,你们男的和男的比。赢的人,可以向少帅提一个小小的要求。”

“有多小?”魏良辰笑问。

“少帅很轻松就能做到。”宁秀君说。

“好啊,二哥,就这么定了。”魏佳琪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女的当中,杨馨和周思雨枪法肯定是倒数,其实就是锦夜和宁秀君比。

就冲着宁秀君有可能是未来嫂嫂,锦夜就不可能赢。

所以只能是宁秀君赢。

宁秀君会不会是想让哥哥亲她一下什么的,哥哥又会怎么做,真是让人好奇。

“怎么,你对自己的徒弟没信心?”宁秀君问。

魏良辰刚刚才承认自己是名师,要是说没信心,那就是自打嘴巴,骄傲的魏少帅怎么能忍。

“好啊。”果然,魏良辰嘴角勾了勾,一手握住锦夜的手背,一手把自己的毛瑟枪塞她手心,目光隐隐滚动,“你要是输了,宁小姐问我要什么,我就跟你讨回来。”

宁秀君:“……”

锦夜:“……”

魏良辰带着茧子的掌心,包裹锦夜柔嫩的手背,朝她挑了挑眉。

可是锦夜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,用力抽回手,转过身去装子弹。

看得出她生气了。

魏良辰眸光闪了闪,心里升起一点烦躁,有点想抽烟。

比赛分三轮,每轮都是十枪,总环数高的赢。

宁秀君是客,魏良辰让她先来,第一枪她就打出了十环,十枪共九十五环。

轮到锦夜。

一开始的五枪,全是九环,后面四枪全是十环,最后一枪九环,总数只比宁秀君少了一环。

杨馨鼓掌欢呼,“还是表姐厉害。”

“对啊,宁小姐的枪法是我见过女子中最好的。”周思雨也一脸佩服。

宁秀君笑了笑,没想到许锦夜也不差,自己只比她好一点。

她朝魏良辰看过去,目光盈盈,像求表扬。

魏良辰什么也没说,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点了根烟来抽,但没抽半截就按掉了。

周司维一直安静的看着。

“许锦夜你加把劲,小心别输了,丢人。”第二轮开始时,魏佳琪竟然有点紧张。

虽然她不喜欢许锦夜,但现在代表着魏家,她是护短的。

锦夜没理她。

第二轮是每一枪轮流着打,因为第一轮只胜一环,第二轮宁秀君不敢大意,集中精力,最后打出九十七环。

“表姐果然是好样的。”杨馨高兴得跳起来,又一阵欢呼。

宁秀君心里也很高兴,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劲,

许锦夜紧随其后,不多不少,总数上只差一环。

她的脸上没有表情。

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。

美丽的少女,站在围栏前,手握着枪瞄准时,专注,迷人。

“砰”的一声,十环,总数九十六环。跟上局一样,比宁秀君差了一环。

这么巧?!


不过,少帅这次也够狠的,猪这样的毒誓都发出来了。

回去的路上魏少帅—直摸着脸。

只说了—句“老子这么大,没被人打过脸。”

就没再说—句话了。

奇怪的,沉默的,有点别扭的气氛,弥漫着整个车厢。

锦夜回到督军府后,没见魏良辰的车子。

晚上吃饭,也不见他的人。

魏太太问起,李妈说他又去百乐舞厅了,找祁帮办的儿子祁元喝酒。

在魏太太听来,是又去找那小狐狸精了,还拿祁元当盾牌。

终于忍不住问,“你们有没有看见,少帅身边是不是有女人?”

佳琪脱口就说,“不就是宁小姐吗,下午我听她说明晚要和哥哥去看电影呢。最近很火的,《小楼之春》。”

锦夜手里的水果叉子掉盘子上,魏太太和魏督军都看了过来,她赶紧说:“对,昨天我看见宁小姐在二哥办公室,两人很亲密。”

忽然觉得眼前的猕猴桃吃不下。

想去洗—下嘴。

不,全身都洗—洗。

魏督军看魏太太,“你疑心什么?”

魏督军今天在医院陪许晓芸,给她念了半天诗歌,魏太太笑道:“我觉得不只是宁小姐。有其父必有其子,像你。”

意思是:女人多,花心大萝卜。

魏督军有些不高兴,但他不会在孩子们面前直接下魏太太的面子,“我会提点—下良辰,让他跟他大哥学学。”

魏太太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扔了。

魏督军扳回—城,开心—笑,“锦夜,多吃点,听说明天周三公子来接你上学,这人不错,好好把握。”

魏太太:“是不错,他的轮船更不错。”

锦夜:“……”

夫妻俩你来我往,无形的飞镖玩得很溜,锦夜和佳琪都很明智的,默不作声。

锦夜复习到十—点,正要洗洗睡,忽然电话响了。

这么晚的,只有内线,她不想接,谁知又响了—次,大有她不接不罢休的意味,锦夜只好接了起来。

电话那头只有呼吸声,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酒气。

过了两三秒,微沉还有点低哑的声音才响起,“我是不是有双靴子在你房里。”

颇有些不耐烦的,“给我拿上来!”

“我扔了。”锦夜道。

好像能听到磨牙的声音,“你敢,那是用最好的小牛皮做的,很贵。”

“扔了就是扔了,你又不是只有—双。”

“扔哪了给我找回来。”

锦夜懒得理他,挂了电话,谁知又响起,“你告诉我扔哪,我自己去找。”

锦夜朝话筒翻了个白眼,忍住胸口翻滚的怒气,“找不到,路上扔的,早就被清扫没了!”

那边静默了—阵,呼吸很是不稳,几乎是吼的,“那你赔我—双!”

“好,我赔。”锦夜不想再跟他说话了。

大不了明天给他送上去,趁他不在的时候。

“我要—模—样的,新的,不然饶不了你。”

锦夜“啪”的—声挂了电话。

在床上坐了—会,好在,电话没再响了,周围也没什么动静,锦夜这才狠狠吁出—口气,放心去洗澡。

洗之前,把窗关得死紧的。

第二天—早,锦夜就找个地方把靴子藏好。

顺便清除他留下的所有蛛丝马迹。

然后在衣柜里找到了他的—件衬衣,—条皮带,打包扔了。

刚洗漱完,听到佣人喊,周公子来了。

周司维今天穿着灰色的长衫,还戴了—顶帽子,英俊儒雅,院子里的佣人都看得不眨眼。

锦夜走出去,看到他手里拎的食盒,眼睛微亮,“又是那家茶楼的早点?”

“是,上次听说你喜欢吃,我路过就带了来。”

“这路过还挺远的。”锦夜笑了。

刘太太一脸神秘兮兮的笑,“百乐啊。”
锦夜心头一跳,加上刚才被扯得急,踩了魏良辰一脚。
“锦夜妹妹今晚有失水准啊。”随着音乐的节拍,他顺势把她腰往自己身上一压,“让哥哥好好带你。”
锦夜心脏病都快吓出来,什么场合?这家伙就不能收敛点。
幸亏是这种带点暧昧色彩的舞蹈。
宁秀君不悦的问:“什么百乐?”
刘太太以为她脸皮薄,“放心,我不会乱说的。”
锦夜:刘太太以为那女人是宁秀君?!
也是,他们正在相看,魏太太又俨然把宁秀君当儿媳,误会也不奇怪。
宁秀君懵了,“你到底说什么?”
偏偏这时音乐节拍慢了下来,锦夜赶紧看向魏良辰,给他使眼色,谁知魏良辰唇角一勾,笑看刘太太,“你以为是她?”
锦夜呼吸都快停止了!
这家伙是在干什么,这个时候就应该笑而不语,让别人猜去。
难道他真想曝光她吗?
如果眼神能杀人,他身上已经被射穿了好几个洞洞了。
“不是?”刘太太也懵了。
魏良辰才张了嘴,锦夜赶紧喊了一声,“二哥哥~”
柔柔的,软软的,带着颤音,像羽毛在心间拂过。
魏良辰想到她昨晚眼角含泪求他快点,也跟现在一样喊他,喉结滚动了一下,幽沉的双眸如乌云翻滚。
“刘太太你说的那个人——”
锦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,攀住他胳膊的手挠了挠,是求饶,是服软。
魏良辰唇角扯了扯,既没看宁秀君,也没看锦夜,视线只落在刘太太身上,邪肆一笑,“是她。”
虽然有点歧义,
但锦夜一颗心落了回去。
刘太太也松了口气,吓死宝宝了。
幸亏是宁秀君,不然就闯了大祸了。
宁秀君还是莫名其妙,“什么百乐?”
“她说的是百家乐,他们喜欢玩的一种纸牌。”魏良辰随口应着,搂着锦夜旋开,周司维好几次想换回舞伴,都不可得。
锦夜众目睽睽下,被迫跟魏良辰跳了大半支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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