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车祸,我和妻子重生到了刚毕业时住的那个记忆中阴暗潮湿的小房子。
我们俩心照不宣地避开了结婚的话题,默默转身,各自踏上了不同的路。
她选择了与青梅竹马的江野前往国外追求梦想,而我则留在了原地,继续我的人生。
时光荏苒,六年转瞬即逝。
她已在海外打拼出一片天地,成为了珠宝设计行业的翘楚,名利接踵而至,前程似锦。
而我,依旧在熟悉的公司里默默耕耘,过着平凡的日子。
某天,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再次相遇。
她依偎在江野身边,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,扫过我一身尘土的模样,轻嘲道:
“多年未见,你怎会如此落魄?”
我淡然以对,没有回应她的言语。
片刻后,江城首富的千金牵起我的手时。
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慌乱与不解。
“傅浔丞,你怎么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!”
1.
岑舒语回来的时候。
学校迎来了盛大的校庆活动。
此时的她已是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,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。
当我步入礼堂,只见同学们正热情地簇拥着她,赞美声此起彼伏。
“舒语,咱们班现在就属你最出息了!”
“对啊,年纪轻轻就成了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,真是了不起。上学那会儿就看出来,你天赋异禀。”
“听说你还给母校捐了奖学金,真是厉害。要是我早点跟着你混,说不定现在也不一样了。”
“还有啊,岑舒语不仅能力强,长得也好看。听说新交的男朋友还是个高富帅,快说说,你俩是怎么认识的?给我们分享点恋爱秘籍呗。”
岑舒语闻言,腼腆地笑了笑,轻描淡写地说:“都是缘分使然。”
这时,有人不经意间提到了我。
“说起来,你和傅浔丞后来怎么分手了?记得你俩大学时那叫一个甜蜜,整天形影不离。”
岑舒语的笑容略显僵硬,眉头轻轻蹙起。
“只是发现彼此不太合适而已。”
她简短回答,显然不愿多谈。
见状,大家识趣地转移了话题,纷纷夸赞起岑舒语与江野的般配来,气氛再次热络起来。
我匆匆清理了手上的泥土,然后自信满满地走了进去。
班长一眼就认出了我。
“看,傅大校草来了!”
“浔丞,快过来,咱们聚聚,聊聊近况。”
“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不小心摔了?”
我笑着回应了几句客套话。
一转头,正好对上岑舒语的目光。
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,手里举着酒杯,上下打量着我,那表情分明是在嘲笑。
她穿着高定礼服,手上的那串手链还是今年秀场的限量款,整个人显得异常高贵,宛如公主。
而她旁边,江野穿着高级的手工西装,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江野的怀里。
两个人站在一起,极为登对。
再看看我自己,身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泥水,显得有些狼狈。
不过,这些我都不放在心上。
我朝他们轻轻点头示意作为问候,随后就转身去找其他同学聊天了。
“你们还记得祝槿微吗?”
“怎么不记得!她当初可是校花,长得漂亮,家里又有钱,关键学习还好,总是我们专业的第一名。”一个同学兴奋地回答。
“听说这次她还作为杰出校友回来做演讲呢!”
“对啊,自从她接手家族企业后,公司发展得特别快,业务直接翻了一番,真的很厉害。”
“她还给学校捐了不少钱,新图书馆和体育馆就是祝氏集团赞助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,她可是我的偶像。”
我听着她们的讨论,低头玩起了手机。
距离校庆正式开始还有段时间,我便让助理送了一套衣服过来,打算去卫生间换好。
从卫生间出来时,岑舒语正站在门口。
我本想绕开她,直接走开。
可她却先一步叫住了我。
“你还在以前那公司混呢?这么多年了,怎么没见你混出点明堂来?连打个车都不舍得?”
“摔那一跤,真够尴尬的!”
我停下脚步,面对着她,冷静地回答:“这是我的私事,和你没关系。”
岑舒语脸色一沉,气呼呼地说:“那你就继续做你的牛马吧!”
说完,她气冲冲地走了几步,又突然回头,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:
“傅浔丞,你还是老样子,嘴硬得很。”
“但我知道,不管你装得多坚强,你心里肯定后悔得要命。”
2.
“后悔吗?”
我喃喃自语,目光追随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。
思绪飘回了前尘往事。
在前世,我毕业不久便与岑舒语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起初,生活如同蜜糖般甜美,但好景不长,日常的琐碎渐渐侵蚀了我们的幸福。
重生之前,我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。
争执的焦点在于,她希望我能放弃这里的一切,随她远赴海外进修从头来过。
而我,却对这里充满了不舍,无法轻易割舍。
那天,岑舒语仿佛失去了理智,家中物品被她一一砸毁。
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空间,她看起来如此陌生,像是被愤怒吞噬了灵魂。
我轻按太阳穴,试图缓解那份沉重。
“我们如果去了国外,那棠棠谁来照顾?”
“还有你爸你妈,他们怎么办?”
棠棠,我和岑舒语的女儿,还那么小,需要我们的陪伴。
我父母早已离世,岑舒语的父母年事已高。
且她是家中独生女,他们自然不愿我们背井离乡去国外打拼。
再加上棠棠年幼,离不开人照料,所以我们最终选择了回到家乡,在这里安定下来。
我所在的公司虽小,却有大集团作为坚实后盾,提供了优渥的福利待遇。
在这里,只要我肯踏实奋斗,晋升加薪的机会就在不远处招手。
然而,为了更周全地照顾家庭,我把大部分心思和时间都倾注在了家人身上。
这份付出确实不易,但每当想到能与岑舒语携手共度,给棠棠一个快乐的童年,还可以让父母晚年无忧,所有的辛劳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幸运的是,我的岳父岳母非常和善。
他们待我就像亲生儿子一般温暖,这让我倍感珍惜这个温馨的家庭,以及眼前拥有的一切幸福时光。
不过,好景不长,自从岑舒语参加了她师姐组的局后,她就萌生了去海外发展的念头。
她满怀信心,认为只要当初毕业的时候立刻去国外进修,她的发展不比她那位师姐差。
我还记得她说过:“但凡我当初选择出国,我现在一定是享誉全球的设计师。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一样,给甲方当牛做马。”
实际上,我们那时候的生活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。
我们俩的存款加起来达到了七位数,拥有一套宽敞的学区房和两辆车,而且都是全款支付,没有负债压力。
但岑舒语似乎并不满足于此,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和急切,紧盯着我说:
“你别想用这些来束缚我一辈子。”
“爸妈虽然年岁渐长,但他们身体硬朗,偶尔还能帮忙照看棠棠,我们不需要担心他们。”
“退一万步来说,爸妈真要有什么事,我们飞回来不就行了吗?反正现在交通便利。”
但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。
要知道,在异国他乡,一切都要从零开始。
不同的文化背景、陌生的语言环境、复杂的社会关系,都需要我们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适应。
到那时候,我们可能连自己都顾不过来,更别提好好照顾女儿了。
随时飞回来更不容易了,我和他是去进修和创业的,不是去玩的,时间根本不由我们掌握。
我尽量保持冷静,想要说服她,但话刚起个头就被她粗暴地打断了。
“傅浔丞,我再问你一次,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国外?”她的语气里满是决绝,“如果不去,那我们就离婚!”
这句话像晴天霹雳,让我愣在原地。
我从未想过,她竟会因为这件事走到要离婚的地步。
“舒语,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去国外呢?”我满心疑惑。
她冷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:
“你觉得在这里我们能有什么大作为?你甘心一辈子这样平庸下去吗?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,也该为棠棠的未来打算吧。”
“你这是在贬低我吗?”我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,
“我在这里工作不是为了贪图安逸,而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!我相信,在国内创业同样可以成功!我们现在的生活才是棠棠和爸妈最坚实的后盾!”
“够了!”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,
“你既然不愿意去,那我就自己去!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!”
“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,你只知道享受安逸,懒惰,不求上进!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邋里邋遢,根本带不出去!”
她一边愤怒地收拾行李,一边发牢骚。
那些话,以前他总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,我以为她只是情商不高。
但此刻回想起来,那些日常的话语,何尝不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?
或许,在她眼里,我真的成了她的「累赘」。
她拖着行李箱决然离去,我担心她情绪失控,便悄悄跟在她后面。
不料,前方突发意外,她竟不慎撞上了路边的护栏,车辆翻滚。
我心急如焚,连忙下车想去救她,却发现车门异常坚固,怎么也打不开。
紧接着,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。
再次睁开眼时,一切都已不同。
我们竟然重生了。
重生后,我们默契地避开了关于订婚的一切话题。
她不顾家人的反对,坚定地踏上了前往异国的飞机。
而我,则像前世一样,加入了那家公司,但这一次,我决心将全部心力投入到工作中,不再有任何分心。
既然做出了选择,我就不会后悔。
3.
在返回礼堂的路上,手机响了,是我妻子打来的。
“老公,我刚听刘叔说,你帮小朋友捡东西不小心摔进水坑里了?你没事吧?没受伤吧?要不要去医院看下?”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关心。
听到她这么担心我,我心里暖洋洋的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放心,我没事,一点都没受伤。”我安慰她说。
“那就好,我这会儿正忙着呢,忙完就过去找你。”她松了口气。
“好,不用急,我们一会儿见。”
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,脸上还挂着笑意。
就在这时,班长叫住了我,说典礼要推迟开始。
他笑着对我说:“别一个人站这儿发呆了,快来和同学们聚聚,大家好久没见了。”
我走进房间,江野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,手里还拿着个酒杯,一见我就递给我。
“浔丞,快来这边!”他招呼道。
大家把江野围在正中间,不停夸赞着江野西装外套上的那枚胸针。
“哦,这个胸针啊,今年的秀场限量高定,舒语送给我的。”
我瞥了一眼那枚胸针,跟我的那枚差不太多,只是细节上略有不同。
我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,听着那些恭维和炫耀的话语。
正打算悄悄离开,却被江野紧紧缠住,他非要我对他的那枚胸针发表一下意见。
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照不宣,这分明是他故意在为难我。
见我不回应,有些人便开始跟风,也加入了刁难我的行列。
“哎呀,咱们的傅大校草是不是太久没露面了,怎么对一枚胸针都这么小心翼翼?”
“是啊,听说他现在只是个普通职员,可能对这些时尚的东西不太感冒吧。”
“傅学长,人吧,还是得有点上进心,别而立之年了,连成家立业都做不到。”
“这场校庆还真是包罗万象,什么层次的人都能来,真是够热闹的。”
他们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和暗指,让我感到不舒服。
江野则是一脸得意地笑着,故作轻松地说:
“哎呀,本来就是想叫浔丞来叙叙旧,没别的意思。”
但他的眼神中分明带着挑衅。
对于这种小把戏,我懒得纠缠,也不想和这些人多费口舌。
于是,我走到门口,查看起妻子发来的消息。
她依旧在关心我是否安好,并告诉我她很快就会到。
我回复她我没事,并叮嘱她路上小心。
这种被人时刻挂念的感觉,真的很温暖。
当我回到聚会时,岑舒语出现了。
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对我说:“傅浔丞,我以为你只是岁月不饶人,没想到你还变得这么胆小怕事,连评价一枚胸针都不敢。”
原来她一直在旁边看热闹。
接着,她炫耀道:“我和江野已经订婚了,很快就会结婚。”
“如果你当初肯跟我一起出国,或许我们现在已经是幸福的夫妻了,你也会见识到你从未见识过的东西。”
“但可惜,你太固执了。”
“固执让你失去了很多机会,也让你现在显得如此卑微和可笑。”
我打断了她的话,淡淡地回应:“是吗?那恭喜你们。”
岑舒语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“恭喜什么?你这是真心话吗?”
“当然是恭喜你们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,祝你们新婚快乐,早生贵子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岑舒语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,脸涨得通红,眼睛瞪得圆圆的,看起来快要爆炸了一样。
我真的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。
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,愤愤地说:“你最好是真心话,别在心里暗骂我们。”
我懒得理她,直接从她身边走过,走向礼堂里面。
说实话,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和槿微约好了要看她在讲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,我是不会推掉两个会过来面对这些琐事的。
为了找个清静的地方,我上了二楼,找了个房间休息了一下。
当我再次回到礼堂时,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,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感到莫名其妙,直到江野开口说话:“没关系,不过就是一块江诗丹顿,丢了也就丢了,别为了这个影响了我们同学之间的情谊。”
4.
江野的手表不见了,他原本一直戴着的,只是去了一趟二楼,那手表就消失了。
说来也巧,刚才唯独我上了二楼。
更不巧的是,不久前我和江野因为一枚胸针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。
于是,大家自然而然地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我,觉得我可能为了报复他,偷偷拿走了手表。
“你真是个大度的人,那可是几千万的宝贝啊。换做我,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。”
“没错,有的人自己条件不好就算了,怎么还干起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呢?”
我听着这些话,眉头不禁紧锁,心里很不痛快,直接回怼道:
“有什么事就直说,别在那儿拐弯抹角的,搞得人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哼,嫌我们说话难听,那你就别做让人怀疑的事啊!”
这时,一个脸上长着雀斑、戴着眼睛的矮个子男生尖酸地反驳道。
我直接走到他跟前,脸色阴沉,不满地盯着他。
他明显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怎么,说到你痛处了,想动手?”他挑衅道。
“动手?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,我不会为了你这样的人脏了我的手。”我轻蔑地回答。
“你...你...”他指着我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我轻轻一挥手,将他的手指按下。
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气氛紧张,纷纷出来劝和。
“算了算了,今天是校庆,这么多人在场,别闹得不愉快。”有人打圆场说。
江野也故作大度地开口:“是啊,大家都是同学,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。”
我转身看着他那假装无辜的样子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“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!我今天非得查个水落石出!”我坚决地说。
“我倒要看看,是谁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”
“不过就是一块手表而已,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无价之宝!”
江野被我的话激怒,脸色铁青。
“看来浔丞平时戴的都是限量款啊!”他反讽道。
“真是没想到,浔丞你还挺低调的嘛...”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。
“低调?我看是吹牛吧!”有人不屑地说。
“还记得他刚来时那一身狼狈,肯定是急着赶来摔了跤。这么有钱连个车都打不起?”
“说不定人家是在健身呢,这下连健身房的钱都省了。”
另一个人嬉笑着说,引来一阵哄笑。
岑舒语刚从外面回来,一进门就疑惑地问:“你们在笑什么呢?”
话音刚落,笑声立刻停了下来。
她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沮丧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遭遇了什么挫折。
她注意到江野后,立刻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,温柔地挽起他的胳膊,轻声询问他怎么了。
江野顺势把她抱在怀里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他轻轻摇头,但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委屈了。
其他人见状,纷纷开始附和,夸赞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。
岑舒语再次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,江野的目光转向我,意有所指地说:
“我那块手表不见了,刚才只有浔丞上过二楼......”
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我的怀疑。
“除了他还能有谁......”有人小声嘀咕。
“我只是说手表丢了,他就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。”
江野看了我一眼,继续说道。
岑舒语听后,竟直接说道:“那就让他赔吧。”
“他工作了这么多年,总不至于连块手表都买不起吧?”
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不信任。
就这样,这对夫妇几乎已经断定是我偷的手表。
“学长,你这块手表到底多少钱?”
“六千万!”江野脱口而出,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真是价值不菲啊。”
“那可是江诗丹顿,自然不便宜。”
“六千万买块手表,学长学姐真是大手笔!”
周围人的恭维让江野和岑舒语更加得意,腰板也挺得更直了。
江野轻咳了一声,然后说:“其实,这条项链是个限量款,价值还会不断攀升。但话说回来,我们毕竟都是同学,没必要搞得关系紧张。”
岑舒语站在一旁,冷眼旁观这一切。
接着,江野又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:“说实在的,这点钱对我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。但对你来说,可能是一笔天文数字,毕竟累死累活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。”
他话锋一转:“这样吧,如果你真心诚意地跪下跟我道歉,那这件事我们就此揭过,你也不用承担任何赔偿了。”
5.
我冷笑了一声。
正打算反驳,背后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,害我一个踉跄,桌上的葡萄酒杯被碰倒,酒液不偏不倚全洒在了江野的衣服上。
他胸前的那枚胸针也被洒上了酒液。
岑舒语立刻上前扶住了江野,转头就对我吼道:“傅浔丞!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这时,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声音,说是因为我嫉妒江野,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。
“听说傅浔丞和岑舒语以前是一对,现在岑舒语事业有成,和江野这么甜蜜,他能不嫉妒吗?”
“肯定是看到前女友发达了,心里不平衡了!”
“傅浔丞这人品,真是让人失望。”
我听着一群人在那议论纷纷,气得太阳穴直跳。
“我刚才被人推了一把,真的不是故意的......”我试图解释。
“傅浔丞!”岑舒语打断了我,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但我们都要面对现实。当初是你先离开的,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她的话语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被抛弃以后无理取闹的傻B,我深吸一口气,尽量平复情绪。
“我们之间确实已经结束了,我也从没想过要回头。”我冷冷地回应。
“看吧,他还在狡辩呢。”旁边的人又开始起哄。
我懒得再跟他们争辩,无论我说什么,他们都不会相信。
我刚要转身离开,岑舒语却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傅浔丞,你还没向江野道歉。”她说道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尽量不让情绪失控,不想让这场闹剧继续扩大。
“我已经说过了,是有人推了我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会道歉。”我坚定地说。
“至于手表的事,我根本没拿,我会报警处理,让警察来查清楚真相。”
江野这时摆出一副宽容的姿态,对岑舒语说:“舒语,算了,一块手表而已。”
周围的人群开始跟风,纷纷称赞江野的大度和岑舒语的宽容,同时贬低我。
“真是大度啊,江野真是好脾气。”
“看看人家,再看看傅浔丞,差距太大了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能成功,有人却一辈子碌碌无为。”
就在这时,祝槿微和教授走了进来,打断了这场喧闹。
“大家这是在聊什么呢?”祝槿微问道。
“祝总来了!”众人立刻围了上去,争相与祝槿微套近乎。
祝氏集团作为业界的领头羊,其影响力不言而喻。
祝槿微本人也是天才少女一般的存在,不仅是个出色的设计师,也是一个出色的企业家,如今更是将祝氏集团的业务推向了新的高度。
相比之下,虽然岑舒语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,但在祝槿微面前还是显得有些逊色。
她站在一旁,脸色阴沉,显然对于自己被抢去风头感到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