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细，羌族人提前知道我方的行军布阵图。”
“老夫人是自刎的，大夫人她们也是。”
“小公子的尸体被他们挂于尖刀刀之上。”
秋良卧于我怀中，嘴角溢出源源不断的鲜血，“姑，姑娘，是秋良无能，眼睁睁看着夫人惨死属下的眼前，却无能为力。”
“老夫人，秋良幸不辱使命，苟活到了京城。”
秋良双眼血红，望着苍天，呼出最后一口气。
我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谢云景的手笔。
是那个用命对苍天发誓要对我好的人，可他却灭了我的全族。
“娘娘，想哭就哭吧。”
秋和望着大火，紧紧抱住我。
我摇摇头。
“该哭的不是我们，是他们才对。”
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，我拍拍秋和的胳膊，示意她放手。
“昭昭……”我转身面向谢云景。
飞舞的火苗照亮他的脸，映照出他眼底的压抑的愤怒。
我满目泪水，双手紧紧攥住，压制住心底想要饮他血食他肉的怒火，佯装迷茫，“不知陛下所来是为何意？”
我瞧见谢云景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怒气，轻声询问，“这火是昭昭让人放的？”
我哭着哭着突然笑起来，“是呀，是臣妾让人放的，沈家那么多人在下面，总要有个住处。”
“昭昭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”
谢云景的怒火似乎要压不住。
“陛下，我知道啊，我只是不想他们变成无家可归的孤魂。”
“可是陛下知道吗，昭昭没有家了。”
我哭倒在秋和怀中，身子止不住颤抖。
谢云景神色由怒转向怜惜，摇摇头，上前一步从秋和怀中接过我，“胡说，你还有我。”
我埋头于他怀中，眼泪沁湿他半个肩头。
纪副将到达京城的前三日，坤宁宫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淑妃趾高气昂得进了坤宁宫大门门，推开一众宫人来到雀楼。
雀楼之上，只有我与一宫女。
我轻抬眼睫毛，疏淡地看了一眼，目光又落回手中的书册。
“皇后娘娘好雅兴，沈氏一族尸骨即将归京，还有心情在这看书。”
我继续无视她，慢条斯理的翻着书页。
终究是一朝得道，不知深浅。
淑妃见被我无视，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册，愤恨的撕扯起来。
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梯，猛然站起身。
秋和站在拐角处轻点头。
我嘴角勾起笑。
“淑妃，你放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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