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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
发表时间: 2024-10-02


欣怡叹了口气,将被子给他盖好,掖好。走到画板前,开始画画,她从网上接了单,有几张画,答应年前这几天了寄给人家的。

阳海潮睡得极好,极安稳,他又是被电话打醒的,他接了电话,看到欣怡正坐在阳台前的画板前画画,她画得很专注,阳海潮走到她的身后,将手放在她的肩上,欣怡停了下来,没有动。

阳海潮一把将她抱起,放到床上,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,他用手抬起她的脸,他静静地看欣怡的眼,轻轻地说:“昨晚开会,到很晚,所以没有回来,等会晚上我回来吃饭,你留我的菜。”

阳海潮低下头,轻轻地亲吻着欣怡的唇,由开始的温柔,到迫不急待,到呼吸加快,他原想浅尝辄止,没想到却是星火燎原,一发不可收拾。

司机电话催个不停,阳海潮喘着粗气趴在欣怡身上,手还在她身上摸索,嘴上不得已地说:“等我晚上回来吃你。”

阳海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欣怡却开始发愁,她不想别人发现她和阳海潮的这种关系,但是又不知怎样和阳海潮说,在这段关系中,她一直是被动的,她没有话语权,她连怎样和阳海潮交流都不知道,都是他在主导一切,他在自己的世界想来就来,想走便走,欣怡整个人极没有安全感,她也不知怎么打破这种局面。

阳海潮走后,欣怡睡到了阳海潮刚刚睡过的地方,被子里面还很暖和,她伸手拉过粉红兔,又沉沉睡去。

中途,阳海潮打了一个电话给欣怡:“宝贝,我这边要请客人吃饭,不回来吃晚饭了,你先吃,别等我。”

欣怡恩地应了他一声。

就这一声轻恩,阳海潮脸上就笑开了花。

阳海潮晚上十一点钟左右到了欣怡的小窝,欣怡窝在床上用手机看着电影,他满身的酒味,满脸通红,红着眼,趴在欣怡身上“宝贝,带上你的东西,去我那里好不好?”

欣怡摇摇头:“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。”

阳海潮叹了一口气,打电话给司机:“你回我住处帮我拿几套衣服送来,里外都要。”

阳海潮隔着被子趴在欣怡身上,他用头一下一下拱着欣怡的胸部,撩拨着她,欣怡将手机放一边,脸有些红,伸手抱住了阳海潮那不安分的头。

阳海潮并不理她,他用头拱起欣怡的睡衣,睡衣宽大,他的头直接钻了进去,欣怡实在难耐,挣扎扭动着身子,眼也迷离,有破碎的声音从欣怡嘴里发出。

阳海潮有的是办法让他和欣怡开心。

抱着欣怡,阳海潮睡得极沉,很是安稳,这么多年,他的觉都极少,晚上睡得晚,晚上还会醒个几次,白天很忙,中午累极,会稍微眯一会。一觉睡到天明,他觉得是很奢侈的事。

欣怡看阳海潮醒了,问他:“你吃早餐不?昨天的汤,我温一下,再煎个饼,你吃得习惯不?”

阳海潮应道:“好啊。”

欣怡从小留守,爷爷手把手教她做家务,做饭,她照顾自己足足有余,只不过阳海潮是广东人,她们那边喜油喜辣,她也不知做的东西合不合他口味。

鸡蛋煎饼配骨头汤,阳老板也吃得尽兴,他有钱,但很多时候连早餐都吃不上,偶尔一个面包,一盒牛奶对付一下,经常还要司机帮他带点包子和饼对付,生活其实是一团糟。能坐在桌边,吃着欣怡做的早餐,他也觉得幸福。

阳海潮说:“你在这里一个人,也不好玩,陪我去上班,好不好?”

欣怡马上回他:“不好,我还有画要画呢,我答应了人家,收了人家钱的,这几天一定要画完的。”

阳海潮伸手摸了摸欣怡的脸:“我想你了,怎么办呢?”

欣怡没有吭声。

阳海潮收拾完毕,用欣怡的杯子喝了杯水:“你水里加了什么,甜甜腻腻的。”

欣怡笑:“蜂蜜柚子茶,润喉的。”

阳海潮伸手将欣怡拉到怀里,用自己脸擦着她的脸:“中午我来接你出去吃饭。”

欣怡说:“不要,我自己做。”

他们以前只有三天的露水情缘,如今一切,欣怡只当是阳海潮一时兴起,他若腻了,定会弃自己而去,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阳海潮和自己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

阳海潮笑着摇摇头,君不就他,他就来就君,他将欣怡拥得很紧,在额头上亲了一口:“等我电话,有空我便回来。”

越是年前,阳海潮越忙,中午前抽空,打了个电话给欣怡:“宝贝,我中午回不来。”

欣怡对阳海潮并无多大期盼,也没有抱太多希望,她还是那个她,做饭,收拾屋子,画画,中途间歇,看着阳台上阳海潮昨天换下的衣服,她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。

欣怡抱腿坐在床上,看着阳台上阳海潮昨天换下的T恤迎风飘着,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
那年,在山上,欣怡开了房门,放阳海潮进去,那是她的初夜,她极度紧张,阳海潮待她却是极其温柔,他亲遍了她的全身,视她若珍宝,慢慢抚摸着她的身子,后来虽有疼痛,欣怡同时也感受到欢愉。

省城两天两夜,阳海潮并非那自己爽了就不顾欣怡感觉的人,他与她抵死缠绵,事后,将她搂得紧紧地,天冷,怕冻到了她,帮她掖好被子,喂她吃饭,帮她洗澡,虽然洗澡的时候又忍不住冲动将她压在了浴缸。

阳海潮给的钱,帮她度过了那艰难的求学日子,毕业前,收到他留在温小姐那里的卡,知道他曾来找过她,那句“快毕业了,钱够用不”,让欣怡失了心神。

以前爷爷在,总会塞些零花钱给欣怡,奶奶给的钱,每次都会说:“欣怡以后赚了钱,要记得还我。”父母很少给她钱花,她要,给了,也是不情不愿。

这世上,很少有人关心欣怡够不够钱花,吃得饱不饱,开不开心。

欣怡总是将所有一切藏在心底,从未对人说起,从来也没曾走出。

阳海潮随口一句,钱够用不,就让她失了心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