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785年,德拉利病重,他下了命令,让旧臣辞官回乡或者出家,一部分大臣被他抄家和杀害。
普提德辞官回乡,关于他的结局,有很多说法,主流说法认为他得到善终,自然死亡。
普提德想起了他第一次和德拉利见面的场景,想起了他处理诉讼和出使其他城邦,促使对方签订盟约的往事。
“儿子,我们己经变成乡下贵族,以后的生活就比较清闲了。”
他对自己的儿子说。
“父亲,我们只要无事就好,比起被杀头的大臣,我们的结局己经很幸运了。”
他的儿子说。
“这种处置,是为了保护我们还是惩罚我们?”
他说。
“我不知道,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法凯比较悲惨,他被解除兵权,被拿去献祭。
“你们日后也会被这样献祭。”
法凯诅咒道。
德拉利召见他的儿子哈布加,对他说:“为父时日无多了,我要告诉你一些道理。”
“请父王教诲吧。”
他的儿子说。
“我以前信神,期望能见到神,结果我发现我没有见到神,如果神真的有用的话,那我也就不会病重了,宗教的意义,在于领悟它的教义,根据教义采取行动。”
他接着说:“我以前治理国家时,也想为民着想,解决民生疾苦,结果我到最后才发现,我是最大的奴隶主,国家是我的私产,平民百姓的疾苦在于供养我们这些王公贵族,所以啊,你要注意体恤民力,不要大兴土木。”
“孩儿明白了。”
他的儿子说。
国王说:宗教的作用,在于它的教义。
平民百姓的疾苦来源于供养贵族,你要体恤民力,不要大兴土木。
——《帕伯罗史•德拉利传》他的儿子哈布加继位,史称哈布加一世。
他一生都没有大兴土木,他增进与周边民族的关系,减免赋税,宣布宗教自由政策。
宗教自由虽然在现代人看来是件好事,在当时的祭司和僧侣看来,这简首就是违背祖宗的事。
“宗教只是给人一个寄托,至于信什么宗教,这个你们管不着。”
他对反对他的祭司和僧侣说。
“王上不信宗教,要遭报应。”
祭司和僧侣们想。
他虽然损害到僧侣们的利益,却赢得了其他阶层的支持。
国家就这样平稳发展,哈布加一世不甘就这样做一个守成之君,他等到几十年后,公元前751年,他结束了休养生息,开始修建工程。
“这些财富在和平时期要被消耗掉,在战乱时也要消耗掉,与其等到战乱时被消耗掉,不如现在就花费它们。”
哈布加一世说。
“我休养生息这么多年,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?”
他心里想。
“王上好像变了一个人,他也忍受不了和平发展的无聊,开始大兴土木了吗?”
百姓们议论道。
“无论上面怎么改革和发展,受苦受累和承担失败后果的都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。”
他修建道路、学校和养殖场设施,促进了交通、教育和畜牧业的发展。
这时候的首相比帕科纳为他的行为擦屁股,帮他善后,替他背锅。
“休养生息是比较无趣的,还是大兴土木比较有意思,所以能一首坚持下来的君王很少。”
比帕科纳心里想。
国家表面上还算可以,底层的生活基本上没有改变。
公元前746年,东部地区爆发了奴隶起义,比帕科纳派人去平叛。
这名叫瓦恰比萨的将军去平定叛乱。
起义军首领是达那尔加,他们不堪奴隶主的压榨,杀死他们,宣布“打倒吸血鬼,解放天下奴隶。”
起义军的规模越来越大,统治阶级忧心忡忡,瓦恰比萨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,可是也无能为力。
官军和叛军在法米鲁诺决战,奴隶在达那尔加的号召下爆发惊人的战斗力,官军损失惨重。
“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了吗?”
瓦恰比萨心里想。
官军离间起义军,达那尔加的部下背叛了他,带着他的人头来投诚。
“唉,安葬达那尔加吧,他也是一位英雄,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己。”
瓦恰比萨说。
这位官军首领亲自来祭奠和向他道歉,并宣誓要改善奴隶的待遇。
他向比帕科纳提建议,后者为了保护他,以自己的名义向王上提建议。
“我也没有办法啊,我国的统治基础是奴隶主阶级,不过你放心,以后我会解决这件事的。”
哈布加二世在这时候通过改革,宣布奴隶自赎法案,并将这个法律加入到《德拉利法典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