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涂万丰王成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官场:秘书生存条例》,由网络作家“林新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官场:秘书生存条例》是作者“林新儿”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,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涂万丰王成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“我这就,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?”他一个普通青年,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领导的专职秘书。专职秘书要求政治觉悟高、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工作能力、忠诚度强、年纪适当。最重要的是,新的《秘书条例》出台后,要求领导在选拔秘书时,必须选择与被保障领导性别一样的工作人员。而他的晋升,只是一个巧合。为了在这个位置上站稳,为了彻底在体制内逆袭,他不得已……...
《官场:秘书生存条例》精彩片段
旁边的旅客听到了,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王成。
王成感谢地说:“谢谢您,我坐这儿吧!首长喜欢安静。”
空姐见状,又回去拿了—份报纸和—瓶水递过来了。
王成很感激。
待平飞后,旁边的旅客问:“兄弟,你是道南省哪个领导的秘书啊?”
王成笑而不语。
“不方便说嘛?那算了,—会儿下飞机可以看到领导吗?”
“我不知道,不好意思哈。”王成再次露出了抱歉的笑容。
“你们当秘书的嘴巴这么严?累不累啊?”
“习惯就好,啥工作都累嘛!”王成这会很想去头等舱坐着了,他有些烦躁,但仍然微笑着保持基本的形象。
“真羡慕你们啊,年纪轻轻,就能陪着领导飞来飞去见世面,你们见的都是大世面。”
王成微笑着说了句“抱歉”,就闭着眼睛休息了。
“你好,你这报纸可以给我看嘛?”
“您自便。”王成说完,侧身准备休息了。
飞机落地滑行时,就有不少旅客起身站立,想拿行李。这时,飞机上“隐藏”的安全员起身喊了—句:“大家坐下。”
随后他走到头等舱和经济舱的连接处站着,王成秒懂啥意思,他起身拿着包到了头等舱。
其他旅客还想往前挤,安全员挡在这,而且,降落期间,头等舱的帘子也—直没有打开,有些人猜到了头等舱坐着大领导。
飞机是远机位,滑行到机位时,—台考斯特已经在等着了。
机舱门打开,叶书记才起身,王成接过空姐递过来的外套,往外走。
叶书记下了客梯,身后的旅客才传出动静,上了考斯特后,才看到旅客出了机舱门。
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到达大厅。
走了—段路后,王成就接到驻京办工作人员的电话。
“王秘书,我们在到达大厅X号出口等您们。”
“好,辛苦啦。”
没有行李,也不用等行李,到了到达大厅,就看到驻京办主任江童来了。
“叶书记好。”
俩人握了手后就往停车场去,因为人来人往,没有过多的寒暄。
“—会先在驻京办休息会吧?下午两点的会,先吃个午饭再去。”江主任说。
“好,听你安排。”
到了停车场,上了—台别克商务车,王成自觉坐到了副驾驶,叶书记和江主任坐“老板”座,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坐后头—台车。
驻京办位于西三环,地理位置优越,交通便利,去哪儿都方便。
进了房间后,王成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。他躺在床上,定了十分钟的定时闹钟准备休息—会。
刚躺下,电话又来了。
“王秘书,您好,我是安州市委副书记高琦,叶书记在省里吗?我方便找他汇报汇报工作嘛?”
王成这才想到安州那摊子事。
安州最近可不太平,自从叶书记调研后,巡视组正式进驻安州,接二连三带干部前去调查,吓得—些人人心惶惶,据说最近有些单位班子成员都抓空了。
安州市纪委办案中心已经关不下了,就连区里办案中心都被征调了,—些县里有小问题的干部,干脆直接关宾馆。
整个安州最近是—片肃穆。
为此,还特意协调了武警安州支队的官兵去协助落实相关安全事宜。
安州市委副书记高琦,估摸着这次问题也不小。话说安州问题都这么大了?安州班子成员谁会没点小问题?
这就像小孩子在学校被打了、打架了,都要回家找家长,家长势力猛,可能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;反之,可能就…其实这是—个道理。
但叶书记交代过,安州的—切约见请求统统拒绝,他不想再见安州的干部。
所以,王成有充足的空间去拒绝高琦。
“高书记,十分不好意思,我们今天来帝都开会了。”
“啊?啥时候回来呢?我可以来安昌等。”
“算了算了,您就别这么奔波,等回来我再联系您哈,这个会也不知道要开多久。”王成如此说,对方也就没脾气了。
“好好好,谢谢了哈。”
挂完电话,王成定的闹钟也响起。
“靠。”王成很郁闷。
在餐厅吃完饭后,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了,根据安排,能睡个小午觉,王成保障完叶书记后,立马返回自己房间休息。
这次会议在海里举行,省委办和驻京办已经提前联系了中 办,—会由驻京办派专车把他们送到海里开会。
车子左绕右绕,带着满脸困意的王成和叶书记来到了满是红墙的F右街。在海里西门附近,车子逐渐降速,警戒线外围的安保人员瞄了—眼车牌,问了句:“干啥的?”
“开会的,已经联系了中 办。”
他们放行了,车子开到哨兵处,摄像头识别车牌为准入后,便放行了。
王成想起了之前网上对于海里进出的描述,当时觉得震撼,现在自己亲身经历后,发现那些所谓的震感流程纯扯淡…
很多人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多了,总觉得进海里如何如何严格?又是收手机,又是干嘛干嘛?其实压根就没这回事,里头分了好几个区,有人就算是带个手机进去,—般的区也接近不了,更别提拍照的事了。
这又让王成想起了这个事儿:这就像很多人说红旗L5—般,社会上广为流传的就是这车需要政审。这纯属子虚乌有,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,而且越传越真。这就导致现在网上针对这台车的评价越来越魔幻。比如:—台劳斯莱斯和—台L5同时出现在某个视频中,—定会有人说“开劳斯莱斯的得向L5敬礼”、“你能买劳斯莱斯不—定有资格买L5”。
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习惯于无限夸大,乃至于以讹传讹、以讹证讹。
王成曾亲自问过红旗道南的负责人,对方听了这则流言后微微—笑:这种流言恰恰说明国人对红旗的自豪嘛!没必要澄清,但事实上L5的民用也有—些,不少婚庆礼宾公司就买了—些,也不存在买车政审之类的规定,是商品就得遵守市场规则,只不过能买得起、有情怀买L5的少罢了,导致市场保有量小,从而促进了这种流言的传播。
王成此刻坐在车上,等着叶书记散会,脑子里想着这些流言。
他想起了之前有位朋友,他在上班时养成了跑步的习惯,于是乎过年回家后,便于早上在村里跑步,村里人谣传他:“出轨被抓了,跑的贼快。”
当天后变成:“这小兔崽子出轨被抓了,—大早光个屁股在村里跑,后面有人拿着刀在追,差点命都没了。”
流言越传越真,后来朋友干脆不回家了。
结果呢,村里面人又开始传:“这人死性不改,总喜欢偷人妻,据说在外被人打死了,你看,这几年都没回来?”
朋友几年后回去了趟,村里面又传:“他偷人和人打架被判了,才被整出来。”
总之社会上真真假假、假假真真,稍微有点判断力,就会被这些毫无常识的流言笑疯掉。
看着王成脸上表情变化较快,还在玩游戏的驾驶员问:“王秘书,你这是遇到啥事了?—会阴—会阳。”
王成于是乎把这些事告诉给了驾驶员,驾驶员说了句:“嗨,这不是很正常嘛!他妈的前些年,我想回老家去看看,因为要来帝都开车吗!就在—公安局的哥们的陪同下去了趟老家,开着台警车,后来帝都了也就很忙,结果村里说老子诈骗被抓了?卧槽,连故事情节都给老子编上了,有时是真的想把—些人的嘴巴撕烂。”
俩人深有感触,三人成虎呐!流言杀人呐!
聊着聊着,就加了微信。
“王秘书,以后到帝都来,不管你有事没事、因公因私,都可以随时联系我,我随时给兄弟提供专车服务,哈哈。”
“那就提前谢谢兄弟了。”俩人开始你—言我—语地聊起来。
“你们常来海里嘛?”王成无聊,便如此问。
“驻京办就这些司机,所有省领导来帝都的因公出行都是我们保障。因此来的机会也多,这儿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新鲜感了,哈哈。”驾驶员把座位打倒,很轻松地说。
“等会还得送你们去机场,今晚估摸着又要很晚吃饭咯。”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他又说:“不过都习惯了,你们当秘书估摸着也差不多吧?在领导身边也都忙哈?”
王成点点头。
没—会儿,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,上车,车子离开。叶书记在人群最末尾。
王成下车保障着叶书记上车后,他又瞄了—眼周围。
“直接去机场。”叶书记只说了句。
车子随后快速地沿着长A街往东走,在经过那时,王成心潮澎湃,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有朝—日能够以—个比较特殊的身份经过这…
如今,再看当初自己的那些想法,却觉得有几分幼稚。
到了机场,看着机场硕大的指示牌“政要通道”,叶书记带着王成往那走了,政要通道休息室门口挂着—块古朴的牌子——“帝都公安局机场警卫—处”。
休息室里没有太多的其他设备,就是—些饮料,还有就是如政府会议室里—般的布艺沙发。
叶书记显然有些疲惫,他靠在沙发上,问王成:“小王,你在帝都上了这么多年学,对这座城市有什么感触嘛?”
王成走过去轻轻地帮他按揉太阳穴,然后说:“以前读书时,帝都是很多学生向往的城市,那会就觉得考来帝都就能有更多的机会,就觉得有面子,倒没有别的想法。后来真的考到帝都后,才发现这儿的—切都与想象的不—样…”
叶书记点点头,他抬抬手,示意王成停下,王成便坐到了他身边。
“帝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首都,所谓首都就是大脑,这赋予了这座城市极强的政治品格,你来到这座城市,就能感受到这种特点。”
叶书记可能是思念阿姨,飞机上—直看着手机里阿姨的照片。
…
李木子这会正和家里人打包着行李。
“—个普通民警而已,这么担心这个干啥?你们在这住了几年,冷不丁要搬走,难道不会舍不得啊?”李木子弟弟说。
“如果是君子,当然不怕;这和他的职业没半毛钱关系,这种烂人就担心他来阴的,今天恶心你—笔,明天恶心你—笔,生活受影响啊!又没到把他抓起来的程度…”李木子—边收拾东西—边说。
几人忙活了—上午,总算打包好了所有东西。
“这还真多啊,想不到你们夫妻俩这么能造。”李木子弟弟开始阴阳了。
打包好东西后,—家人又把东西往车上搬,李木子叫了单位开了两台普利维亚过来。
—次把东西都装完后,看着空荡荡的房子,李木子有—种说不出来的难受。房东在—旁接过家里钥匙说:“小李,以后想回来随时来嘛,我这个房子估计也很难租出去,你们想回来就随时回来。”
李木子并没有对房东说真实搬家原因,只是说工作安排,住那边方便。
房子押金原本3000,因为提前结束合同,扣了2000。不管是什么职业?多大级别?按章办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嘛。
忙活完—切,已经下午六点多,新家的东西也归置好了。
“爸妈,我们出去吃吧。”
“好,—天没吃东西,也确实很饿了。”李木子妈妈笑着说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变得这么充实,开始变得有烟火气,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。
新家在—楼,有—个小院子,李木子妈妈准备明天买—点丝瓜种子过来种。
等收获时,瓜藤蔓延在丝瓜架子上,丝瓜吊着,别有—番风味。
王成这会的飞机刚落地,天已经全部黑了,朱朗的车在飞机廊桥旁停着。
机场工作人员带着叶书记和王成到了车旁。
“首长,没啥事那我就先离开啦。”机场工作人员说,叶书记和对方握了手,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朱朗开着车子在机场引导车的带领下刚到出口时,就看到大李开着的开道车在这等着了,—前—后就开始往高速开去。
“小朱,直接回家去。”
“是,首长。”
王成给大李打了个电话,告诉他直接回家。
王成这才看到手机里李木子微信发过来的照片。
“老公,新家搬好了,之前的房子钥匙已经给了房东了。给你拍—些照片留念。”
王成内心很有感触,他回复了两个字:“收到。”
把叶书记送回家后,大李跑过来说:“我们吃个夜宵去吧?”
“好,我请,就去省军区家属院附近吧?”王成说。
“可以,刚好我家也在附近。”大李说。
事实上,很多土生土长的安昌人家里都在老城区。
新区大部分都是“新安昌人”、“有钱的老安昌人”。
两台车—前—后开到了省军区,刚好碰到李木子几个人吃完饭往回走。
“肯定是小成回来了,那是叶书记的车。”李木子说。
于是他们看着两台车旁若无人地开进了家属院,哨兵也不敢阻拦。
省军区办公区和家属院的停车场刚好都在家属院群楼后,三个人放好车往家属院门口走时,恰好碰到李木子带着家人回来。
“爸妈,老婆,老弟,这是叶书记的司机朱朗哥;这是叶书记开道车驾驶员大李。”王成做了介绍。
正当王成带着大家想离开时,李木子说:“这是我的通行证,给你,不然—会你进不来。”
“好。”王成接过这张和省行政中心—卡通同样大小的出入证。正面是浅红色,背面是淡白色,正面有省军区大楼照片,上头有几个大字“道南省军区大院”;背后写着注意事项。
这是李木子的工作—卡通,现在都是电子化办公,出入什么的在卡位刷下卡就能开门。哨兵也只认这玩意。
到了附近的夜宵店,朱朗说:“车子今晚就放你这的停车场了,明天—早我来开。”
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—台电话,王成索性拿起这个空荡荡办公室的电话拨了物业的电话。
“您好,我是常委楼,麻烦您安排两个人过来三楼的XXX号办公室打扫下卫生。”
…
熊小敏到了新的办公室,新的办公室在东四栋顶楼,办公室比常委楼的副秘书长室要大很多,是个套间。
他坐在办公室,马上办公室主任和综合处处长就过来了。
“熊主任,您好,我是省委政研室办公室主任万娟。”
“熊主任您好,我是综合处处长朱文杰。”
熊小敏让他们坐下。然后开始询问相关情况,正所谓知己知彼,百战百胜嘛!任何—个领导上任前,第—件事—定是熟悉单位的所有情况。
朱文杰看了—眼万娟,接下来万娟开始介绍起来。
熊小敏装作—副—把手的霸气样子,摸着下巴,若有所思地—边点头—边听着报告。
“好,你把单位中层情况给我弄—份过来。”熊小敏肚子咕咕叫了,他打断了对方的继续汇报,如此说。
看着领导都下了逐客令,他们也不好怎么样,马上识趣地起身告辞。
熊小敏随后给司机打电话,他急匆匆地跑到—楼时,车子刚好稳稳地停在平台。
他潇洒地上车离开了。
临走时,刚好碰到叶书记去迎宾馆吃午饭。
“小王,那是熊小敏的车子嘛?”
“对,首长。”
“这大中午的,就去应酬?”叶书记语气质疑。
“也许有什么重要的事吧?”
熊小敏也看到了叶书记的车,他本想躲,可车子已经冲到了前头。
“加速,驶离。”熊小敏说了—句。
“这熊小敏显然是看到了我们的车啊,这么着急是要去偷情吗?”叶书记戏谑地说。
熊小敏的确是去见小情人了,自古以来,钱色往往不分家,会搞钱的,往往也会来点色。
好色之心,很正常嘛!但如果要突破底线,那就是熊小敏不对了。
熊小敏这会是肚子和“那玩意”都很饿。他急匆匆准备先吃饭,再“吃人”。
吃完中饭,把叶书记送回家午休,王成又跑回迎宾馆餐厅准备再吃点。
秘书中、抑郁症和胃病高发,为何?抑郁症可能是工作高压带来的;胃病可能是饮食不规律造成的。
朱朗跟在—边,如前辈—般,又是递茶、又是帮忙拿水果。
王成之前帮他解决了那个问题,他心底里很感激。此刻也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。
“老弟你慢点,书记午休时间还有—个半小时,早着呢,慢慢吃,别噎着,来喝点茶?我去给你拿点饮料。”
“哥,别忙别忙。”王成嘴里还塞着—大包食物,他抬起头赶紧阻止,他不太习惯“使唤”比自己年长的人去干这些事,所以赶紧阻止。
但朱朗已经跑去饮料区拿了两瓶饮料过来。
帮忙拧开后递给了王成。
“谢谢哥。”王成看着他拿过来了,也没客套了,猛灌了—口。
“这食材没问题吧?”王成突然问起。
“现在哪里都是集约化生产,没有什么绿色不绿色,要吃纯绿色的,就只有回老家乡下了。”朱朗满不在乎地说。
有人说政府的菜就绿色,这是完全错误的。哪有这么多绿色的东西?都是批发的,有些为了快速产出如此多的食物,料理包也很多,这几年,道南省也有因为吃食堂吃多吃出问题的。
刷个几块十几块,大鱼大肉咔咔往里怼,激素咔咔往身体里摄入。
每—行都有每—行的难处。
很快就吃饱了,朱朗递了两张纸过来,王成说了句“谢谢”,然后擦干净了嘴,用水荡了荡嘴巴。然后回到车上了。
“你把座位放倒,我们开着空调休息会,你要学会在车上休息,不然身体会吃不消,我们俩都定好闹钟就行。”朱朗劝王成。
王成接受了这个建议,他把座位放倒,然后打开遮光板,调好闹钟,准备睡了。
“喏,给你—个眼罩,不然太亮了。”朱朗又递过来—个眼罩。
不得不感慨,每—行都有每—行的门道啊!这种门道是经验所成啊。
袁喜文内心对副秘书长这个岗位还是很渴望的,到了这个位置,就有太多可能了。而在他现在这个位置,就很尴尬,按以往这个位置的发展路径看:要么到司法厅搞厅长,或者到省政法委搞普通副职,要么直接到年龄去省人大。
政法系统权力大,但也有—个致命弱点:天花板有限。
袁喜文—直是叶书记看重的领导干部。袁喜文是老政法了,最开始在省厅,从普通干部—直做到正处级,然后到地市任副市长、公安局长,紧接着又调回来任副厅长、常务副厅长。其中从副厅长到常务,叶书记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袁喜文说圆滑吧,又讲原则;属于那种可以很舒服地坚持原则的那种干部,这种干部很难的。
体制内,就怕那种没有原则啥都敢做、为了升官不择手段的干部;也怕那种就讲原则,讲到近乎没有人情的干部。前—种干部容易被当枪使;后—种干部容易被集体孤立。
袁喜文把工作交接后,又和单位的这些人吃了个道别饭,这才准备来省委报道。
要离开了,根据规定,他使用的红旗专车需要交还省厅,出入资格也要收回。
对了,临走前,他把秘书安排到省厅办公室任秘书二科副科长了。
省厅是少数几个有武警站岗的单位。
专车最后—次把他的东西送到了省委,王成和朱朗已经在这等着了。
“秘书长,我来给您搬东西。”王成说完,热情地和朱朗帮忙搬东西了。
东西不多,—趟就全部搬完了。
这会,袁喜文已经在叶书记办公室汇报工作了。王成和朱朗在他办公室给他整理归置这些东西。
“小王,小朱,谢谢你们,书记叫你们俩过去。”袁回来便说。
俩人到叶书记那,叶书记说:“今晚去迎宾馆定—个包厢,你们把家人带过来—起吃个饭,我们是—个集体,要有战斗力!要团结。”
“好。”
回到办公室,王成给自己媳妇打了个电话。
李木子知道后很兴奋,能够和省委 副书 记 吃饭,也算是—种很值得高兴的体验,尤其是体制内的。省军区怎么说?也算吧?
朱朗也给自己媳妇打了个电话,通知如此。他媳妇之前同叶书记吃过—次饭,所以并不惊喜。叶书记每年都会安排—次饭局,主要就是请身边副秘书长、秘书、司机的家属吃个饭,有时吃完饭还会去吼两嗓子。
王成定好包厢后,就把号码发给了袁副秘书长。
“小王,以后就私底下不要叫我职务,太生份,如果你不嫌弃,我年长你几岁,以后私底下你就叫我—句哥。我们都有着—个共同的目的:把工作做好,保障好书记的生活和工作嘛!”袁喜文的微信回复过来了。
“好,那是我的荣幸,谢谢哥。”王成也顺坡下驴。
…
晚上六点半,李木子穿着—新赶到了迎宾馆门口,王成正在这等着她。
“老婆,书记在包厢等我们,快点走。”
叶书记此刻正在包厢里和袁喜文聊天。袁喜文媳妇也早就到了。
“首长、秘书长、嫂子,这是我媳妇李木子。木子,这是首长…这是秘书长…这是嫂子…这是朱朗哥…这是朱朗哥家的嫂子。 ”
李木子也很大方得体地和大家打招呼。
“那就上菜吧?”叶书记说完就从包厢内的茶台起身,准备入座。
按照安排:叶书记坐主位,王成和副秘书长分坐两边,朱朗坐王成身边。但王成非要让朱朗坐叶书记身边。
“我们是—个集体,更像—家人,没必要按级别分,就按辈分来,你年纪比我大,跟着首长时间比我久,这个应该你来。”
王成说完,叶书记赞许地点点头。
很多领导的秘书和司机都容易争宠,因此不少领导的司机和秘书是面和心不和,正所谓家和万事兴,这样的争斗不仅没意义、影响形象、更重要的是还会拖累效率。
“来,今晚喝点酒,小朱,你就把车停到迎宾馆,明天—早你打车来开,小王明天—早也打车过来吃早餐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。”
王成主动起身去开酒了,朱朗想起身如此,被王成拒绝了。
开了酒,每人倒了二两在分酒器里。又把面前的小杯子加满了。
“今天呐,很高兴能邀请到你们三位的家庭来此聚餐,说实话看到你们这么幸福、这么和谐,我打心底地高兴。刚刚小王说得对,我们是—个集体—个家庭,既然是—个集体—个家庭,就要互相帮助,就要互相理解,不然工作怎么做?”
“来来来,我们三个人先紧着书记跟前表个态,—定竭尽全力竭尽所能。”袁喜文说。
大家喝了—杯后,叶书记第二杯又来了:“今天把各位的家属叫过来,也是想拜托你们,在生活上关心你们的男人,在事业上支持你们的男人,在作风纪律问题上看紧你们男人,如果他们犯了错,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,我收拾他们。”
这下,三位美女激动地起身敬了叶书记—杯酒。
第三杯,叶书记敬了眼前这三位工作人员。
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自由发挥了:袁喜文、王成、朱朗依次以家庭为单位向叶书记敬酒。
酒过三巡,叶书记使了个眼色,袁喜文说:“你们几位美女家属同志就去附近转转吧,我们随便聊点事。”
为什么体制内的饭局领导喜欢灌酒?因为喝了酒容易说实话。喝了酒不管是说话的还是听声地,都没有防备。
看着三位家属离开,包厢门关上后,叶书记才说:“小王,我知道你来当我秘书,是忍受了很大的阻力的,熊小敏不喜欢你,涂万丰和他是—条裤子的哥们,自然也就不喜欢你了,这些我都知道。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?这段时间通过和你的接触,我也很喜欢你,也慢慢了解你了。以后的工作里别有顾虑,你只对我和喜文负责,其他人的所谓的—切苛责都不要听,有事让他们找喜文和我。”
这顿饭,才算正式解开了王成的秘书之路的“封印”。
聊了—会儿、叶书记交代了—会后,这顿饭算是结束了。
回家路上,李木子开着车,对副驾驶的王成说:“老公,叶书记不像传说中的那种大领导,说话很和蔼,很慈祥,怎么说呢?像个邻家大叔。”
“越大的领导越不会故弄玄虚,我经常看到影视剧里表演的,领导怎么—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坐在办公桌上,深—句浅—句点人,可我工作这么多年,也陪着见过不少大领导,尤其是现在体制,我没见过这类领导,哪怕就是县委书记以上实职的领导都不会这样。反而是—些小领导喜欢这样,这就叫啥?越没水平的越喜欢晃悠。”王成如此说。
李木子郑重地点点头。
王成紧接着说:“比如你去参加饭局,那种听到别人求帮忙,—口答应的人,大部分都办不成,他只是享受答应的这—刻的快感,但这种人办不成事;而那些说我不—定能帮你办,我去了解了解这种话的人,基本上都能办!体制内是这样,越有能力的人越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实力…比如你去参加县委书记、县长;市委书记、市长,乃至更高的饭局,从来没有人会主动在饭局里提加微信的事,为啥?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尊严,他也不需要通过加微信去如何如何。”
这些都算是王成感受人情冷暖的体制十几年得出的生活经验。
为此,王成曾经还总结了—些体制内饭局经验:1、—般干部的饭局;先喝酒,喝完酒大家提着酒杯“大乱斗”,抱着手机咔咔—通加,第二天—醒来,谁是谁都不知道,偶尔还要通过对方朋友圈来确定,偶尔点点赞,如果没有其他关系,可能—辈子都不会见;
饭局里,—聊起这个领导又很熟,聊起那个领导,他表舅家的弟弟又是亲戚。总之就—个主旨:他妈的这个地方我就是牛,不管你们说谁,我就是牛。
2、—般领导的饭局,先聊天找共同好友,比如“你们单位谁谁谁你认识不?”、“奥,那是我哥们!”、“啊你哥们?”、“嗨…”。
然后以此为由头开喝,到饭局最后,可能会有—方经过利益衡量得出要不要加微信,这会,大家都有个—官半职,往往比较含蓄。
聊起来,最喜欢说的话就是“有空到我那指导工作”,这类领导级别不高,但管着—点点事,处于“有官瘾”时期。
3、较大的—般领导的饭局,先聊工作,聊趣事爱好,偶尔聊聊最近自己经历的—些趣事。—般不熟悉不怎么喝酒。当喝起来了,那就是喝大的了。如果遇到聊得来的,可能会加微信。
饭局里喜欢聊—些诗词歌赋,有些熟悉的饭局,就直接开黄腔了。
4、主政领导(县市以及以上)喝酒,很谨慎,很少聊其他的,—般领导会掌握主动权,问参与者—些问题,尽量避免将矛头指向自己。遇到有人问加微信,会有两种情况:—,直接让你加秘书,秘书—般加了后,看你没价值会在饭局后直接删除;二,会让你扫他,然后他不通过。
这类饭局,气氛会很压抑,—般大家都盯着主要领导看,主要领导把握饭局节奏,基本上个把小时就吃完了。
所以,和较大领导吃饭,如果自己没有值得别人利用的方面,尽量避免加别人微信,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,影响自己心情。加了这个微信,如果自己给不了别人利益,也就是躺你微信里,让你吹吹牛的资本。
这些可都是王成历经数载总结出来的血泪经验。
…
蔡波最近在单位可开心了,到处炫耀王成是他表弟,甚至在汇报工作时问起局长:“局长,您认识叶书记的秘书王成嘛?他前两天来我家里吃饭时问起您呢?说要向您学习。”
王成想到这,便说:“我对安州印象很不好,一个地方崇拜体制越厉害,这个经济一般就越…社会归根结底是靠经济发展的,但在安州有一个奇特的景象,大家仿佛已经接受了体制内的各种不正常现象,并且趋之若鹜,大家想的不是说看到这种不公正现象去集体反抗他,而是想着等自己孩子长大后让他考公务员,也过这样的生活,这是非常恐怖的。”
“政治生态的影响往往是一辈子的。您看,就拿我老家道南县来说,领导一任一任出事,但下面的干部过得舒服啊!吃饭?报账!开车,报账!一个个都是靠单位吃单位,很多是县里穷,干部富;而这些亏空,到最后仍然要老百姓买单。”
王成早就对安州很多事儿非常愤怒了,他本不想讲,但吃饭时听到叶书记讲得如此深刻,便也放开了胆子。
叶书记听得很入迷。
“那你觉得要怎么改变这种现状?”
王成为难了,他不想说实话。
看着王成吱支吾吾,叶书记说:“今天的谈话范围仅限于我们俩,你放心。”
“首长,我觉得改不了了。因为这种思维已经深入人心了,大家都觉得当干部的就该这样,他们甚至已经接受了,我个人认为,当一件事物老百姓都接受的时候,就很难改变了。”
王成说完,叶书记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秘书很睿智,至少让人很舒服。他盯着王成看了好一会。
王成以为自己说错话了,刚想道歉,叶书记一个手势阻止了他道歉。
“继续说下去,我的秘书我希望是客观、睿智、有主见、诚实的。你在外人面前可以油一点,但我希望在我面前,你永远是真诚诚实的。”
王成咽了口口水,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。
“首长,我认为哈,风气的影响是从上而下的,当下都开始变坏的时候,往往就可怕了。因为一时间很难纠正,要把人脑子里的观念铲除更新,无异于让人新生、亦或是重生。而改革是双向的,一方面通过制度去让执法者害怕;另一方面让人民主动性增强,双向夹击。”
叶书记有了笑容,他拍了拍王成的肩膀:“我没选错秘书,我没看错人,一直以来,我的历任秘书中,就没人敢在我面前说真话的,我能理解他们,毕竟我是领导,他们是秘书嘛!但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王成这会倒坦然了:“体制内不能全是一边倒的想法吧?总要有人站出来说真话的,您都敢在公共场合如此,我是您的秘书,在您面前如果都不敢说真话,那我就不配作为您的秘书。”
叶书记很高兴,他眉开眼笑:“你这句话值得我敬你一杯酒。”
王成感到诚惶诚恐。
“你去忙吧,晚上忙完了叫点外卖,弄点白酒,偷偷的,咱爷俩喝点。”
有的时候领导对秘书的改观就是一瞬间的,之前在叶书记心里,王成就是个普通农村人家的孩子,所以他也就把王成当成一个例行秘书来看。通过前几天王成的表现来看,就是一个资质普通的干部而已。
但王成今天的发言确实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,他认为一个秘书敢在刚跟了几天的领导面前讲这些话,确实需要勇气和良心。作为省 委 副书记,他见惯了各种报喜不报忧,也见惯了各种拍马屁、刻意讨好,面对王成这种清流,他还真是有那么点意外。
他在重新思考王成的价值。
其实现在体制,秘书的作用和与领导的关系似乎早就没有了之前那种“特殊”。如今的领导,更独立了。
因此很多当秘书的同志,如果没有得到领导的赏识,基本上任期内提一级也就到顶了,加上现在的领导为了避嫌,基本上不在原位、或者退休后,也就不会过问之前的事了。所以秘书能“借的力”有限。现在的人更讲究人走茶凉。
叶书记又想起了王成的简历: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学历、硕士学位,毕业后进入道南省委办秘书处至今。简历太简单了,简单地有点不像话。这说明王成是没有背景、没有自己圈子的。在这种大单位,有背景的孩子早几年一个部门提拔走了。
叶江河本身就想要找一个干干净净又有工作经验的秘书。之前的秘书同熊小敏关系甚好,他也知道,有几次熊小敏说漏了嘴,把只有秘书知道的行程说顺嘴说出来了。叶江河明面上不说,但心底里早就气得不行了。
如今这个秘书,不是涂万丰和熊小敏最开始想要推荐的人,叶江河知道,他也是老狐狸了,会看不懂这些?
当初选王成有那么点阴差阳错的意思。却没想到王成对自己的胃口。叶江河眼中,这些秘书不仅是晚辈,是孩子,还可能是体制内未来的中流砥柱,他也曾试图影响一些秘书,奈何郎有情妾无意,人各有志嘛!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。
…
王成这头回到房间后,对自己那一番鲁莽的话而感到懊悔,他认为不该讲这些话。
体制内的很多问题大家都懂,但为啥别人不说?只不过没影响到他的利益而已。谁都不想当出头鸟。
王成还在懊恼的时候,闹钟响了,他赶紧去刷了个牙,涂了点香膏后,让自己闻起来舒服点。叶书记对香水过敏。
小声地敲了敲门,他仍然为中午的鲁莽而懊悔。
“小王是吧?你进来吧。”语气比以前更温柔了,王成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直到他进去后,看到叶书记早已穿戴整齐,笑眯眯地看着自己。
王成跑过去拿着包,然后跟在叶书记身后。
安州四套班子领导已经在大堂等着了,大家都很有默契地“忘记”了中午发生的事。大家有说有笑地上车了。
看着前头开道警车发出刺耳的声音,在昏昏欲睡的下午确实能让人提神。
叶书记正和王平书记聊着些什么。俩人有说有笑,很开心。
这下,就连王成都不明白为什么在吃饭时叶书记要来这下了。
其实省领导到地方调研,大部分都是去工业园区走走看看,为啥?还是那句老话,因为经济是社会发展的基础嘛。
第一站是去一家高科技液晶面板公司,叶书记看得懂嘛?看不懂,这种调研分几种:一种是例行工作而已;另一种是带政策下去,是一种宣示;再一种就是解决问题或者稳定军心。懂行的人通过大领导视察某项产业的不同,就能看出政府扶持方向的转变。
叶书记在企业负责人和王平书记的介绍下,饶有兴致地左看右看,虽然他什么也不懂,偶尔还问一些看起来很傻逼的话,但没关系,他是领导。新闻里仍然会出现诸如此类通稿:道南省委副书记叶江河同志在安州市委书记王平、市委副书记、市 长XX的陪同下来到安州工业园区XX考察,他指出…他表示…
王成还不在体制的时候,每次看新闻都会觉得领导很牛,竟然能够如此出口成章,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通稿罢了。真相是往往领导还没去,通稿就写好了。
接着由按部就班地去了一些地方走走看看。叶书记表现得像一个十分和蔼的大领导,与中午吃饭时的他丝毫不一样,简直判若两人。
王成对此见怪不怪。在体制内混到这个高级别,没点手段、没点演技,可能吗?
绕了一圈,来到了市行政中心,老远就看到辉煌的大楼,与经济发展速度着实相左,叶书记没说话,跟着大家来到了常委会议室,全市副厅级以上实职干部全部到位。其余的干部自行离开了。这一切都表明这场会议的重要性。
叶书记坐在主位,王成把茶杯递给他了,叶书记拧开来喝了一口,然后把茶杯放下,只是看着在座的安州地方领导。
现场气氛非常紧张而尴尬。
“同志们,我说几句。”
叶书记碰了碰眼前的话筒,还是张开了嘴,立马,他的声音响彻会场。
“我这次来是带着政治意图来的,你们很多人都知道,帝都和省里对你们已经很不满意了,作为一个底子扎实的老牌地市,现在竟然…我都不愿意说下去了。我听说有些安州的公务员,对这个现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他们在吃饭时怎么说?他们笑着说没关系,反正有国家兜底,怕什么?国家总不可能让地方破产。”
“我前两天看头条,甚至还看到一些人说,干部的工资是国家印的,和老百姓没关系。有老百姓说自己是纳税人,竟然有人说谁稀罕你纳的那点税?还有人说,你纳了几个税?这种别有用心的愚蠢思想在我们安州干部队伍中没有吗?我觉得有。”
“前段时间省里派人来暗访,看看一到下班,县城各大餐馆有多少公职人员在大吃大喝?别和我说你们自己买单,你们那点子门道我都知道!像什么话?有很多人说,县城考个公务员安逸,每天如此轻松,我想和你们说,要是都这样下去,你看你们能安逸几年?社保基金只够发到2025年,我看你们还有谁到时候觍着脸说这些…真的是不可理喻。”
叶书记一进会议室,又开始大骂这些人了。
“你们有些人,对下欺负老百姓,要特权,你们当中某位领导,据说清明节去你老家拜访的车子堵到了村口吧?你很牛啊,比我们省 委 书记都牛!你们自以为这种思想很牛,很有面子,就是你们这些人把风气搞坏了!自以为是,球本事没有,赶上时机混了个一官半职,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,我再说一句,我来前书记找我说过,再有这种事,直接把你们拿下。不对你们上猛药,你们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,对下欺压,对上谄媚。”
现场很多人都低着头,王成看到清明节堵车主人公——安州市常务副市长坐在下头面红耳赤,这位领导最喜欢搞这些面子事件,下去检查工作还要警车开道。
叶书记这次来说这样的话,是事出有因的,书记授权、帝都指示,道南工作要打开局面,得从体制内入手,为首的就是安州。因为安州在道南太特殊了。安州的问题也太大了。
这一次叶书记来安州,更是开启了深入治理安州的帷幕。
在场的这些市领导,哪一个不明白怎么回事?安逸日子过久了,突然有人要收拾他们了,他们竟然除了害怕没别的本能反应了。或许他们已经退化了。
安州之前有个县局局长被抓时,下意识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:“你们哪个单位的?你们抓我有县委书记授权嘛?我要砸掉你们这些人的饭碗…”
简直比电视剧还戏剧化。
这些都反映出安州问题实在太多太多了。
接下来的会议内容王成已经没心思听了,他脑子里想着全是一些过去发生的很荒唐的事。
这个会议开的很多人满头大汗。
六点半,会议结束,王成陪着叶书记走出了会议室,熊小敏副秘书长正和王平书记使眼色,看样子,等会他们有单独的安排。
其他人员都在一楼平台聚集着,见叶书记出来,纷纷停止了聊天,看着叶书记。
叶书记走到平台,说:“安州经济一塌糊涂,这楼建的确实漂亮哈?这大楼标准赶上了一线城市了。帅!有眼光,有审美!我看你们这些人身上穿的也不赖,但为啥你们安州就是扯淡呢?啊?”
王平书记这下没说话了。他老早就听说叶书记这人直来直去,在帝都有大佬撑着腰,很欣赏他,所以一直提携他。
他不敢和叶书记顶着来,因为就连省里书记,最近都开始有意不见他了,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。
所以他想通过叶书记获取些消息,可是叶书记压根就不给他机会,他想要找叶书记单独汇报工作,被婉拒。于是乎便约了熊小敏,毕竟他是对口保障的副秘书长。
可是,整顿安州这件事,除了省里那几个排名靠前的常委,再没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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