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在了水云苑。
接着,又跟我讲一通,芷莲姑娘如何如何温柔,又如何如何凄惨,要我如何如何照料好她,如何如何与她好好相处。
我静静地听着他眉飞色舞的演讲,他的眼中竟浮现出一种仿佛得到稀世珍宝般的狂热与迷恋。
“夫君,”我开口打断他,“夫君可是要纳了这位罗姑娘为妾?”
顾念安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心事的尴尬,继而慌乱掩饰道:“青儿说的哪里话,为夫虽风流荒唐了些,可也知道祖宗之法不可破的道理......那便最好,夫君还是清醒着的,”我不耐烦打断他,“我去看看禹棋,他今日也该下学了。”
那是成亲以来,我第一次对着顾念安使脸色,顾念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后来几日,听闻丫环说,顾念安自从带了罗芷莲回来后,便日日同她腻歪在水云苑,又是同她写诗作画,又是一起弹琴唱曲,琴瑟相和,亲密得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。
我不置可否,只当是眼不见心不烦。
每日除了顾家铺子外,便只顾着禹棋的学业。
可我不找麻烦,麻烦自会找上我。
这天顾念安应邀去了隔壁小县,他那柔弱无骨、楚楚动人的芷莲娘子便亲自推开我的院门。
“罗姑娘,这里是我们夫人的住处,您不可......我有什么不可的,怎么,你们夫人身骄体贵,我便不能来看看吗?”
她斜睨一眼跟在身后惴惴不安的小翠。
“夫人,我们没能拦住罗姑娘,夫人恕罪.......没你们的事了,先下去吧。”
我抿了一口茶。
“听顾郎说,顾夫人知书达理,又温柔大度,如今一见,顾夫人倒真如传闻中那般,“贤惠”。”
罗芷莲扭着腰肢,款款坐在我对面。
又自顾自拿起我的茶壶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。
“不知罗姑娘今日前来,所谓何事?”
我没什么心情听她废话。
“哎呀,姐姐这般不待见我,这就想着赶我走吗?
妹妹好生伤心,”说着,她佯装难过般地擦了一把实际并不存在的眼泪,“听闻顾郎说,我同姐姐的身世甚是相似,同样的官家小姐出身,同样的家道中落。
我同顾郎彼此心悦已久,顾郎说,姐姐是个好相与的人,你我如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