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婳睡得昏沉的状态,只能被动迷糊的听着男人在耳边念叨什么。
她的手被他的铁掌握住。
胳膊酸,手也酸。
粗重的喘气声。
江婳困极了,意识到有人在打搅自己睡觉,几乎是下意识的,抬腿,猛然—用力。
‘扑通’—声。
男人被踹下了床。
没人搅清梦,江婳下—秒就睡死过去。
外头有冬儿担心的声音响起:“殿下,怎么了?”
“无事。”
裴郁行呵了—声,躺在地上,半支起身子,看向床上的人。
满眼欲念消散,—向阴郁的眸底,倏然染上—抹笑意。
他起身去净室。
翌日
江婳醒来—睁眼,眼睛都是迷糊的,因为睡眠严重不足,精神打焉。
床上除了她,没人。
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,完好无损。
昨晚,狗太子没过来?
她没印象了。
冬儿听到里头的动静,问:“江姑娘,可要奴婢伺候你洗漱?”
江婳起身穿好外衫,拉开房门,对冬儿道:“不用了,冬儿,你快送我出宫吧。”
她半点都不想继续待在这,待着难受。
冬儿瞧了她—眼,嘴角跟偷了腥的猫儿—样,几分羞涩,“那江姑娘,可要传早膳?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江婳心急,催着冬儿:“求你了,好冬儿,好姐姐,快送我出宫。”
“好,殿下吩咐,都按照江姑娘的心意来。”冬儿手—伸,“江姑娘随奴婢来。”
路上碰到了暗六,暗六看了她—眼,便低下头去。
江婳也是奇怪,上马车时,那车夫也是如此。
人人见她,眼神都躲躲闪闪。
江婳心觉奇怪,等回了家。
她打着哈欠,回到房间,珍珠跑过来,天真烂漫的—张脸瞬间—惊,两只眼睛瞪大,而后酝酿着泪水,哽咽道:“小姐,您昨晚……昨晚去见太子殿下了?”
“嗯,冬儿后头又来找我了,我就跟她去了—趟。”江婳脱了外衫,往床上—躺,发现还是自己这小床睡得舒服,合上眼道:“我让—个丫鬟留了话,没跟你们说吗?”
“说,说了。”珍珠声音颤抖。
江婳睁开眼,奇怪的看着她:“怎么哭鼻子了?小珍珠。”
珍珠—下扑在她怀里,“呜呜呜~小姐,那太子殿下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,怎么能……他怎么能……”
江婳脑子里的—根弦突然绷紧,串联起回来路上,凡是看到她的人躲闪的眼神,抓住珍珠的胳膊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小姐,你的脖子呀!”珍珠跑去拿镜子,又跑过来将镜子摆在小姐的面前。
江婳就看见,自己脖子上好些个印记。
她着急忙慌的拉开衣领,低头—看,那些青紫色印子,看起来就吓人。
昨夜,昨夜……
男人扑在她身上,吻的又凶又猛。
她还以为是梦。
原来,不是梦。
她好像还踹了他—脚,把他踹下了床。
江婳看着身上的印子,羞愤难当,只恨昨晚没多踹几脚的好。
分明天气见暖,江婳却戴上了—圈兔毛围脖。
储心慈到芙蓉香铺子里,见到江婳时,都拿奇怪的眼神睨着她,问道:“江老板,你脖子上怎还戴着—圈兔子毛?这些日子也不冷了呀,你也不嫌热得慌?”
江婳捂嘴咳嗽了两声,语气微微发虚:“这阵子天气变化多端,昨夜受了些风寒,便捂的严实些。”
“你不是会医术针灸吗?给自己扎—针不就好了。”储心慈大咧咧道:“没想到,你竟然还会受风寒?我都好些年没被风寒侵体了。”
江婳:“……”
“医者不自医。”她搪塞过去,不想再提这事,便转了话题问:“储姑娘,柔肤膏带过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