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外面之后,月光一照,祝平炎就愣了一下,这小姑娘怎么是男孩打扮。
他又掀开衣裙看了一眼,这才确认没错,解释了自己的来意。
这姑娘睡得好好的,忽然被人扛出来,小小的脑袋根本没法处理这复杂的情况,对外界感知变得极为迟钝,根本没在意祝平炎占她便宜,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他。
听了祝平炎的解释后,这姑娘才放松下来,然后她就很不解的问:“可是,我爷爷己经死了啊?”
祝平炎仔细询问了一番,才发现又救错人了。
祝平炎只能再次返回,不过他这来来回回的,想不惊动劫匪都难,一进去就被逮个正着。
这些劫匪正点着火把在查看那些死去的同伴,他这时候闯进来,和对方迎面撞见,双方都吓了一跳。
他只是略微吃惊,然后便拔刀而出,严阵以待,反而是拥有人数优势的劫匪,惊慌失措,一副吾命休矣的样子。
原来这伙劫匪看见他装扮,以为是官兵剿匪,自然觉得必死无疑。
这本来是好事,可以首接吓走这些劫匪自然更好。
可祝平炎堵在出口的位置,劫匪们无路可逃,反而生出了背水一战的勇气,眼神逐渐坚定。
火光由下而上,劫匪的表情很模糊,所以祝平炎并不清楚这些人的心理变化,他只是觉得对方人多,肯定会来攻击他,所以退到墙边,保护自己的后背。
他这一退,反而歪打正着,这些人本来己经打算决死一战,见此情景,纷纷绕过祝平炎逃了出去。
祝平炎先是疑惑,很快也释然了,看来自己当老大这么些年,还是有些霸气外露的,轻轻松松就吓退了这些人。
于是他洋洋自得的收刀,继续往里寻找任务目标,这时候他还有些后悔,刚刚应该断喝一声,让那些劫匪留一根火把给他,就不用摸黑找人了。
那些劫匪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,点着火把又回来了,不过他们当然不是回来送火把的。
劫匪会逃走,是因为官军杀来了,但是他们逃到洞外,发现外面一个人没有。
又看到被祝平炎解救的女孩,一番询问之下,明白祝平炎只有一个人,立刻出离愤怒。
区区一个平民,竟然杀了他们五个兄弟,还把他们从山洞里赶出来。
不提什么为兄弟报仇,即便是为了自身利益,他们也不愿因为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老巢,所以又杀了回去。
祝平炎虽然陷入蜜汁自信状态,也没大意到任由敌人接近,当即拔出刀,喝问道:“孙贼,回来的正好,留一根火把给我!”
劫匪们更怒了,其中一人抡起火把就扔了过来,祝平炎吓了一跳,着急忙慌的把火把挑开。
只听铛得一声,一人趁着祝平炎挑火把,上前两步,用削尖了的长棍敲在了祝平炎的头盔上。
木棍当然敲不开铁盔,不过还是震得祝平炎两眼一黑,他胡乱的向前挥刀,逼退了拿着石斧要冲上来的人。
刚刚扔火把那人用的是一杆木柄铜尖的长枪,此时一枪戳了过来,戳穿了扎甲,但也力道用尽,只给祝平炎造成点皮外伤。
那人想要拔枪,却被祝平炎一把抓住,然后一手回拉,另一只手就要挥刀砍人。
那人的枪有两米多长,此时见祝平炎砍过来,便撤步握住枪尾,躲过了这一刀。
那个拿石斧的趁机上前,一斧子砍在祝平炎背上,同样被盔甲挡住,不过还是砸得祝平炎踉跄几步。
正在这时候,拿木矛的那人使劲戳在祝平炎的肩头,自然也是无法穿透盔甲,不过祝平炎正脚步不稳,这一下首接让他趴在了地上。
石斧还想上来补刀,祝平炎一脚踢开他,刚想起身,又不得不赶紧翻身躲开长枪,接着又是木矛。
如果是车轮战,他凭借这一身装备,轻松就能打赢三个。
被围殴情况就不一样了,对面有三个人六只手,就相当于三倍攻速,三倍的攻击面积,打得他根本没法还手。
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之后,他终于找到机会,一把抓住木矛,顺着那人抽回的力气蹲了起来,然后仗着自己有头盔,低着脑袋往下横扫了一刀。
长枪和木矛两人都站得很远,但是用石斧那人正要砸祝平炎的脑袋,被祝平炎这全力一刀砍在腿上,骨头都断了三分,跌倒在地上,斧子也没打中。
祝平炎还想追击,长枪和木矛一齐刺来,顶着他的肩头,把他硬生生推了出去。
长枪与长矛两人把石斧扶起来,祝平炎也趁机站了起来,然后双方便对峙起来。
祝平炎刚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,自然得小心谨慎。
劫匪们也很头疼,看起来好像是他们占据优势,实际上一轮打下来,对方没受什么伤,反倒是己方失去了一个战斗力。
双方都在想,再打下去真的能取得优势吗?
拿长枪的那个劫匪头子喊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,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“你们最近是不是劫了一个女孩,我受她爷爷所托,来这里救她。”
劫匪头子一听这话,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,早说你是来救人的,人给你就是了,何必要闹到这副田地。
“人你带走,我们不拦你就是,何苦杀我这么多兄弟!”
祝平炎一听可以首接把人带走,也很高兴,虽然心里腹诽,如果你们八个人都在,怎么可能让我把人带走,不过嘴上却连连道歉。
“早知道兄弟如此深明大义,我也不必如此,所谓不打不相识,以后兄弟有是什么需要帮助的,尽管来找我。”
敢来我就把你弄死。
这个台阶给的恰到好处,劫匪头子面子上过得去,就让祝平炎带着那任务目标离开了。
在祝平炎带着女孩离开的时候,拿石斧那人看向首领,抬了抬手里的斧子,却被首领伸手按住了。
石斧想的是,现在祝平炎带着个女孩,战斗起来必定束手束脚,未必不能打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