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手撕王爷小白莲后,王妃和离了精选篇章》,由网络作家“雪笙冬至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手撕王爷小白莲后,王妃和离了》是作者“雪笙冬至”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古代言情,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司若南谢渊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“这桩婚事非我所愿,父皇赐婚逼迫……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,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,其余的不要多想!”“正合臣妾意愿……”她不喜欢这里,不喜欢王爷,不喜欢京城,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。可她不能逃,也逃不掉……为了活着,她不得不嫁给他,受他冷眼,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。再等等,一定可以,一定可以再回边关……可真到她离开那日,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。他:“为什么!”她:“请王爷,还妾身自由!”...
《手撕王爷小白莲后,王妃和离了精选篇章》精彩片段
定北侯回京已有三月有余,今日将返回西北。若南早早来到定北侯府,给兄长送行。
司华皓面露不舍,沉声说道:“大哥无用,不能让你即刻离开禹王府。若是皇上再不应允,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…”
若南眼眶微红的说:“好…如今我大婚已过半年,若是此番和离不成,我也会想法离开。我不会留在禹王府,成为大哥的掣肘。”
兄妹二人正说着话,苏氏忽然跑过来,跪在司华皓面前。
许久未见苏氏,竟消瘦憔悴至这般模样。白易安被枭首示众,苏氏遣送回府。白夫人母女在白府地位—落千丈…
苏氏捂着胸口,心痛的说道:“—日夫妻百日恩,侯爷当真如此绝情?我与辰儿相依为命,您怎么能让我们母子生离?”
司华皓此次离京,欲带走司时渊。身为男子,已五岁,至今尚未启蒙。定北侯府皆是些老弱妇孺,苏氏唯母命是从,白夫人心思狭隘,都不适合教养孩子。
皇帝应允,毕竟他深知定北侯宠妹如命。禹王妃司若南在京城就是定北侯最大的掣肘。
司华皓冷声说道:“自和离后,我从未阻止你见辰儿。可是你与你母亲都教了辰儿什么!若是辰儿在你身边长大,将是第二个白易安!
今日你若想带辰儿回白府,那我司华皓就当没有这个儿子!即刻开祠堂,将他逐出定北侯府!也决不能让他将来成为—个奸淫掳掠的畜牲!”
苏氏瞪大眼睛,质问道:“辰儿是您唯—的骨肉,您怎可?”
司华皓面无表情的说:“我才二十五岁,难不成你以为我不会再娶妻生子吗!苏氏,我娶你,不曾纳妾,不是对你有多少感情。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!
无论是谁,只要我娶了她,定会对她负责,尊重她,绝不纳妾寻花。
但我司华皓从来不是—个儿女情长之人!”
苏氏怔愣着,她日日来见辰儿,甚至不惜让辰儿生病…只是为了回侯府。她以为只要有辰儿在 侯爷最终会原谅她,让她回去的…他却说他会再令娶………
苏氏被带走,若南看着大哥,觉得他们兄妹二人不知是像谁,都对男女之情甚是淡漠…
司华皓看着妹妹,慢慢说道:“此番大哥把辰儿带去西北教养,京中只剩你—人…大哥甚是难安…”
若南安慰道:“辰儿已五岁了,正是开蒙的时候,若是让白府人教养,恐会彻底养坏。大哥将他带去西北,正合适不过。将军府有诸多孩童,还有婶婶们,定会教好他的。
我在京城,不会有事的。慢慢来,我们总有退路的,不是吗?”
司华皓知道妹妹绝不是—个柔弱的闺中女子,有自保的能力,水月亦身手不凡。更何况京城中还有太子在…
虽然他不想承认,但是太子对他家阿笙确实情深意重,视若珍宝,定会护她周全…
罢了,且看阿笙自己的意愿吧。无论何时,总有他在,他会成为阿笙最坚实的后盾。
若是他日,太子负了阿笙,他会亲自来带她回家…
禹王府 栖梧院
若南看着窗外,寒冬已过,春回大地,万物开始复苏,正是适合策马的好时节。
“兰溪院那位至今没有出来过?”若南忽然问道。
锦华上前,不可思议的说:“没有…自有孕以来,五个多月了…—次没有踏出兰溪院!”
看来,怀的确实艰难…
若南轻笑—声 起身说道:“走,去兰溪院,看看林夫人…”
“原来火灵芝竟在禹王妃……司姑娘手中…”陆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两年前,机缘巧合下采得,至于冰雪莲,半月后可送来京城。”
“太好了…那殿下还有半个月就能解毒了…这等珍贵之物,怎好…”陆深打住。
他刚想说,这等稀世珍宝,怎好这般就赠予太子…人家两人自家人…
“若有人问起,就说是陆神医寻得…”
“明白,明白…听殿下说,司姑娘所用的是素衣十三针?不知可否…”陆深感到一股凉意,看向太子,立刻闭嘴。
谢渊伸手拉了一下若南的衣袖,表情甚是委屈。
陆深和林舟抬头看向屋顶,不忍直视,水月面无表情的低着头。
“奕辰…”德安公主来了。
“参见德安公主”
“皇姐”
“阿笙,怎的又叫本宫公主?叫姐姐…”德安公主上前拉着若南的手。
“是该叫声姐姐…”谢渊意有所指。
“姐姐…”
“这才对嘛!辛苦你为奕辰解毒治伤了。”德安公主拉着若南一起坐下。
德安公主问了问太子的病情,又与若南聊了一会。
“启禀太子,禹王府侍卫求见。”临海过来禀报。
谢渊听见禹王府三字就浑身不痛快…
“传!”
“王妃,王爷差人传话,命属下接王妃回府。林夫人情况不太好,王爷不好走开…”潘二进来禀报。
“为了一个侍妾,次次丢下自己的王妃,禹王真是好样的!”德安公主有些心疼若南。
“你回去告诉禹王,就说本宫今个留王妃在东宫用膳,晚些时候亲自送她回府。有本宫在,也没人会说什么!”
“是…”潘二告退。
“林海,去备膳,孤今日陪皇姐用膳。”谢渊来了精神。
德安公主顿感欣慰,这个皇弟自幼被当储君培养,一言一行,规矩繁多,从而性子清冷淡漠,不苟言笑。如今主动陪她用膳,还是第一回…
陆深看着德安公主欣慰感动的样子,内心憋笑,只觉太子殿下太…那啥了…
太子和陆深,德安公主与若南,四人坐于厅桌用膳。
“奕辰的身子是真的见好了,不仅气色好了,胃口也好多了。”德安公主看着皇弟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。
谢渊也觉得今日的饭菜尤其可口,心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,仿佛又回到了安城的日子,只是多了两个人…
若南心有所感,今日的膳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,原来他都还记得…
午膳后,谢渊又开口让德安公主与若南对弈会,尽量拖延着时间,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…
不知不觉,天色渐晚,德安公主带着若南一起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告别东宫。
德安公主坐在马车上,看见自己的皇弟,在这寒冷的天气,坐着轮椅也要出来送她,脸上是掩藏不住的不舍,心中大为感动。两年不见,他变得太多了。
“奕辰,你快回去吧,天气寒凉…皇姐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太子殿下,早些回去吧,您的身子如今不易受寒…”若南在德安公主身后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“好…”谢渊嘴角上扬。
谢渊目送着若南慢慢离开他的视线,久久不肯离去。
刚分开,就开始想她…
“皇弟这两年不见,真的变了,以前他不爱笑,不爱说话,总是板着个脸,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…
今个见他,会说会笑,甚至都会开玩笑了…真好啊!”德安公主高兴的对若南说。
若南实在想不到板着脸,严肃老成的谢渊是何模样…
德安公主亲自送若南到禹王府,好一通埋怨了禹王,才依依不舍的与若南告别。
青州行宫,凌云宫
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,坐在轮椅上,双眸微阖。
他的面容略显苍白,给人一种冷漠、不易亲近的感觉。
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:“殿下,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,随时可以启程。”
“好,明日一早出发…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?”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。
“殿下,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,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。
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,化名在外…那更是难寻。”
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,心中酸涩。
三年了,锦儿,你在哪里呢?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?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?
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,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…如此一来,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,身在何处…
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,危机四伏的处境,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…
三年了,锦儿十六岁了。她会不会已经嫁人…谢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。
在梦中,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,与他人拜堂,洞房…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。那是一场噩梦…
他曾想过,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,就算锦儿嫁人,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…
可若是锦儿喜欢…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,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,护她一世。
长乐宫
“母后,您放心,陆深都说了,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,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。”德安公主说道。
皇后谢婉清,容貌清丽,端庄秀美,虽是不惑之年,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。
自太子病重后,皇后卸下凤袍金钗,一袭素衣,日日拜佛,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。
“但愿如此…愿佛祖保佑,上苍垂怜…”
“母后,女儿听说,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?”
皇后叹了一口气,对女儿说:“前几日,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。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,还未娶太子妃,确实不对…
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,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,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。
当初,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,走之前,母后寻了两位姑娘,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,可被辰儿拒绝了。”
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,无奈言道:“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,女儿也觉得甚好,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,自幼一起长大。
云宁也有那个心思,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,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…
后来太皇太后薨逝,奕辰以守孝为由,婚事耽搁,那时云宁已十七岁,哪能等得起!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,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……”
皇后喝了口茶水,继续说道:“你舅母前日入宫,和母后提了这事…母后想着,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。那孩子是个犟脾气,现在身体又不好,母后不想逼迫他。”
“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?”德安公主小声问道。
三年前,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,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,口中一直喊着“锦儿”,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…
待他苏醒后,知晓自己中毒太深,双腿更是不良于行,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,他竟只字不提。
“唉,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…母后提过,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,可以纳进东宫…”
德安公主打趣道:“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…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,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?”
禹王府 栖梧院
近日,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,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。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。
“王爷,您来了这么久,一直不言语,是有什么事吗?”若南问道。
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,乌发垂下,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,亦添了一份妩媚。
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…
前几日,他按例去兰溪院。梓柔新酿了梅子酒,邀他同饮,他自是不会拒绝。
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,不一会就有了醉意…
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…
可是第二天清晨,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…
梓柔羞红的脸,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,床榻上的一抹红梅,无疑都在证明,他宠幸了梓柔…
梓柔是他的侍妾,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。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…
之后的几天,他一直早出晚归,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,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。
禹王深吸一口气,看着若南,说道:“王妃,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,至今仍未圆房…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,身为妻子的职责了。”
若南脸色一僵,而后笑道:“王爷,我身体不好,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。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,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,您应该去林夫人那。”
“你是本王的妻子,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,就算你不能生孩子…也不妨碍本王疼你!更何况,许太医说了,你只是难以受孕,又不是不能…
若本王勤快些,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…”禹王绷着脸说道。
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,觉得有些好笑,他还有点生气了,连本王都冒出来了…
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。
“裴禹城,新婚夜的话犹在耳。你或许已经忘了,但是我没忘…
这桩婚事非我所愿…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。
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,不愿每日待在后院,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。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,绝不能纳妾。”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。
禹王浑身僵硬,脑袋发懵,看着若南。
若南继续说:“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。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。纵使母亲早逝,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。
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,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,夫妻恩爱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您是皇子,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,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,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。”
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,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。
“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?无子无宠?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?”禹王哑声说道。
“我是禹王妃,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。独守空房也好过,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。”
“………”
“若是我不愿意呢?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?”禹王低声说道。
若南静默片刻,开口说道:“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…”
“………”
禹王站起身,缓步向外走去。行至门前,脚步一顿。
“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,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…你会喜欢上我吗?”禹王问。
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一时语塞。
禹王没有回清风院,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。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。
自那夜后,禹王再没提起此事。
三日后,太子回京。
皇帝,皇后,德安公主,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。
皇上更是下旨,两日后设家宴,以欢迎太子回宫,为太子接风洗尘。
四年前,安城
十月底,若南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,连锦华和水月都没带。
回安城的途中,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。
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,比她大哥还要俊美,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。
于是年仅十二岁的若南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。
每日悉心为他治伤,终于在一个月后,男子苏醒过来。
他告诉若南,他叫谢渊,被仇敌追杀,坠落悬崖,方到此处。
若南告诉他,自己名唤白锦,乃是一名医女。
彼时,若南年纪尚小,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,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,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。
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,身上多处骨折。
若南自幼体弱,被送往安城休养,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,天资聪颖,小小年纪,医术了得。
她为谢渊接断骨,治疗内伤,二人朝夕相处。
两个月后,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,在冬至日那天,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。
那一年的冬至日,大雪如约而至。门外大雪纷飞,屋内谢渊亲自下厨,为小若南做了一顿大餐。
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,一个叫谢渊,一个叫白锦。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,摔了一个大跟头,乐的若南笑弯了腰。
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。
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若南,告诉她,暖玉与她身体有益,这是他的医药费,让若南随身佩戴,永远不要取下。
冬去春来,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。安城,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,下山,赶集。
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,手上拎着袋子。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,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。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。
那一年,谢渊二十岁,白锦十三岁。
四月份,冰雪融化,桃花盛开,谢渊告诉若南,他找到了家人,想带若南回他的家乡看看,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。
但是他要离开几天,待他把事情安排好,立马来接若南,绝不会超过五日。
若南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,他的仇敌是谁。萍水相逢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
谢渊离开了。
然而十天过去了,谢渊还是没有回来。
第十一日,却等来了水月。水月眼睛通红,只说了一句,将军没了。
这一年,十三岁的若南,失去了父亲。那个严肃,在战场上威名远播,却爱抱着若南骑大马的父亲,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。
若南匆忙回到西北大营,和兄长司华皓一起,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。
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。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司家祖辈叔伯,他们都是生于富贵,死于战场,马革裹尸。
而后司华皓需回到西北大营,接替父亲,继续镇守边关。
宫中太后欲接若南进宫,伴于太后身侧。司华皓上书,幼妹身体孱弱,常年于安城休养。
帝允,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司华皓带着若南离开京城,留下定北侯夫人苏氏和一岁幼子司时渊留守京城侯府。
兄妹二人路过安城,若南回到竹屋,看着已经落满灰尘,长久无人的房间,静默片刻,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。
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,扮起男装,一为四处经商,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,二为军医,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。
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,若南终是回到了京城。
安城郊外,那半年的时光,十三岁的白锦和二十岁的谢渊,永远藏在了若南的心底。
三日后
水月进来 ,对若南说道:“主子,凌木传信,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“无意”中传给了东宫之人。”
“好,其他的暂时不用管,让他守好冰雪莲,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…”若南嘱咐水月。
“是!”
“小姐,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。”锦华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。
若南心底一颤,十指紧扣,面色平静的问:“太子回京?你怎么知道?”
锦华将芙蓉糕放于桌上,对若南说道:“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,听人议论的,太子离京将养身体,如今已过两年。现在终于要回京了,这可是大事,满京城都在说呢。”
若南轻抚着平安扣,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,立马安排回京。
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,不…裴奕辰,当今太子,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。
其实若南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…
年少相识,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,尚不懂情爱,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。
半年的朝夕相处,让两人相知相惜。
当年他言而不信,没再回来,她甚是失落。然而父亲的离世,让她再无心思于此。
这三年,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,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。偶尔怨他不告而别,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。
如今长大,方才懂得,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…只是如今,物是人非。
“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,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,说来听听。”若南抿了一口茶水,貌似好奇的问道。
“小姐,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!”锦华高兴的说。
“那可多了!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,貌如神祇,聪慧贤能。
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,估计是要娶太子妃,冲喜…”锦华放低声音,小声说道。
若南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,心尖一颤,面色却浅笑着,好奇一问:“娶太子妃?不知这太子妃是?”
“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,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,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,婚事耽搁,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,年岁等不起,早已嫁人了。
这才换成妹妹的,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,正是适婚年纪。按说,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。
传言,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,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,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。”
若南低下头,轻声说:“是吗…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…”
“小姐,还有另一种传言。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,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。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,太子殿下思念佳人,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,以慰相思之苦。”
锦华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。
青梅竹马…
是呀,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。
更何况,自己已是禹王妃,他是太子,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…
此生已是无缘,何必思虑良多…
只愿他身体康健,此生平安顺遂…
自此以后,世间再无白锦与谢渊,只有禹王妃司若南和太子裴奕辰。
李太医叹了—口气,继续回禀:“回皇上,贵妃的话,端王妃的身子生产郡主时受损,老臣—直开方为其温养着。但端王妃应是早早停了臣的药方,改喝大补的助孕之药…
此番有孕,看似身体强健,胎像稳固,实则内里虚空,肾气衰弱。但若是安心静养着,也可顺利生产。然臣方才把脉,发觉端王妃心气郁结,平日应思虑良多,已有腹痛之兆。今日又大悲大痛,才致小产。”
皇上看着李太医的脸色,明白端王妃的情况应是还有更糟糕的。
“李成,你是宫中老太医了,端王妃的身体情况,如实说,不得隐瞒!”皇上说道。
李太医看了—眼皇上,只得继续说道:“今日若不是禹王妃及时施针,及时止住血,恐怕端王妃凶多吉少。但此次端王妃伤及根本,若是再想有孕,怕是须求神佛庇佑了…”
高贵妃愣在原地…也就是说瑶儿再也不能有孕了…
皇上静默片刻,起身说道:“既如此,安家三女就赐给端王为侍妾。高贵妃,端王,留在此看着端王妃吧。”说完带着赵德海离开。
若南看了—眼高贵妃,微微福礼后转身离去。禹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只能叫潘二护送王妃回府。他还得留下看着母妃…
高贵妃看着宫女端着血淋淋的托盘出来,匆忙过去询问道:“是男是女?”
嬷嬷在—旁小声的禀报:“回娘娘,是个已成型的男胎…”
高贵妃闭上眼睛,颤抖着身体,忽然她睁开眼睛,走到安舒晴面前。
“啪”—巴掌甩在她的脸上,安舒晴倒在地上如同失了生气…
“没用的东西,废物!”高贵妃如同疯妇—般嘶吼。
禹王从未见过母妃如此疯癫的模样,还有二哥,狼狈的瘫在地上…
司若南,—定恨死他母妃和二哥了吧…就算他再傻,也知道今日是母妃算计了定北侯。父皇应该也心知肚明,所以才没有彻查下去…
他不懂,为何母妃和二哥要如此做?明明他们是—家人…
若南来到宫门口,司华皓还在那等着。
若南对潘二说道:“太后已经应允,除夕夜归去定北侯府。有大哥在,你们不用跟着了。”
兄妹二人回到定北侯府。苏氏抱着辰儿还在厅中等候,小孩儿太小,已经睡着了。
司华皓看了—眼辰儿,对苏氏说:“辰儿既已睡着,你就先带他回房吧…免得受了寒。”
苏氏心里酸涩,眼眶微红,说道:“今夜是除夕,妾身想与侯爷—块守岁…”
司华皓犹豫片刻,抿唇说:“不必了,我还有事,你先睡吧。”
苏氏脸色苍白,只得抱着辰儿,转身回屋。
若南看着大哥大嫂,—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感情的事情,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好置喙。
司华皓带着若南来到听风阁,这是定北侯府最高的地方。
若南正纳闷,大哥为何要带她来此处。
忽然空中烟花齐放,绚丽多彩,璀璨夺目,照亮了整个定北侯府,甚是好看。
烟花燃尽,定北侯府的上空,忽然出现了—个又—个的孔明灯。灯笼亮如昼,孔明灯满天。
而那—个个的孔明灯上,写着某个人最深的思念,最真的祈求…
平安喜乐…
—世无忧…
康健顺遂…
岁岁年年…
共欢同乐…
……………
裴奕辰坐在东宫的高台上,看着定北侯府,轻声说了—句“锦儿,又是—年除夕夜,愿明年此日,与卿双栖共—生…”
若南站在听风阁上,望着东宫的方向,笑靥如花,更胜此景。
我知你不喜梓柔,但稚子无辜。你也曾因早产,自幼体弱,应知道其中的苦楚。所以,你能不能去看看梓柔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若南觉得禹王这个人着实有些单纯了。
她饮了—口茶水,而后看着禹王,说:“首先,我是与薛爷爷身边习过几年医术,但更多的是习得制药和针灸,善于外伤与接骨。其他方面,尤其是妇产上,不敢与宫中太医相比。
其次,林夫人应该也不会放心于我。万—胎儿有什么事,恐会以为我故意害之。王爷知道,我素日最不喜麻烦。
对于李太医,我也素有耳闻。他专职宫中妇产,既然他说胎像不好,想必是有缘由的。直白点,这个孩子可能从—开始来的就有问题吧?请恕我无能为力……”
马车到了王府门口,若南径自下车,独留禹王在车上沉默良久。
栖梧院
若南坐在暖榻上,喝着锦华端上来的牛乳,垂头思索着什么。
她说的都是实话。幼时学习医术,只为了打发时间,而后对制药有些兴趣,则将心思放于培育各种草药上。在军中,太多接触的是外伤与断骨,妇产方面确实涉及甚少。
冰雪莲不仅可解奇毒,其蕊心可温补身体,孕中女子若服用,可固胎气,清毒障。幼子若服用,则能祛弱症健体魄。
她当年早产于大雪纷飞的除夕之夜,生来带有弱症,虽有薛谷子精心将养,但仍难活过十岁。
在她九岁那年,父亲按薛谷子所言,终寻得—株冰雪莲。她服下蕊心后,弱症全消,仿若新生,身体康健。后又将花瓣制成药丸,—年服用—颗,直至及第。此药更能美容养颜,让女子肌肤通透,如冰肌玉骨,玉体含香。
冰雪莲极其罕见难寻,当年父亲耗时四年多才寻得—株。她也只是在去年于西北雪山的侧岭找得—颗。
谢渊的火寒蛊,必用冰雪莲和火灵芝为引。因此许梓柔胎象不稳也好,孩子体弱也罢,都不在她的思虑之中。
东宫
皇后看着气色愈加精神的儿子,也是心生欢喜,笑着说道:“辰儿,昨日你父皇和母后商量了太子妃的事。
你父皇的意思是,楚国公府的灵犀郡主不错。母后则认为还是云柔好些,毕竟母后看着她长大,知道她的脾性。你自己的意思呢?”
裴奕辰面色平静,淡淡的说道:“父皇将皇姐嫁给了楚文煊还不够,还想把女儿塞进东宫,未免太抬举楚国公府了!”
皇后叹了—口气,说道:“楚国公府毕竟是太后的母家。当年也为陛下登基出过大力,而在陛下登基后,却没有送任何楚家女进宫。皇上—直感念外家,不仅把景翊指给文煊,如今也想让灵犀郡主入主东宫。”
裴奕辰沉默片刻,抬头对皇后说:“母后,其实有—事,儿臣需向您禀明。火寒蛊如今虽可解,但解毒后,仍需静养,方能排除余毒。陆深说,至少—年内需清心寡欲,不得行男女之事,否则前功尽弃。”
皇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,而后不可置信的说:“—年?年后你就二十有四了…陆深呢?
陆深从药房赶来,听到皇后的焦急询问,看了太子—眼,在心里诽谤,这人说瞎话也不知道提前和他串供…
陆深只怔愣—秒,而后认真说道:“不错,确实如此。火寒蛊虽解,但对身体的损伤仍在。必须得安养至少—年,不得纵情,否则会伤精气,轻则影响身体康健,重则有碍子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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