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段时间,我时常听到李然骂骂咧咧的让我给他转钱,时常又接到李然哭求的声音。
他既用言语轰骂我,又用亲情的那根剪不断的线狠狠柔虐着我对他的爱。
我常常夜里心疼到崩溃。
在我精神濒临崩溃的那段时间,我接到了顾依甜打来的电话,她跟我说,只要把公司股份转给她,就彻底放了李然。
她同我说,一早我就知道她是为了钱而来的不是吗?
我默认了,也终究是没了力气再挣扎。
签订股份转让协议的那天,李然像个哈巴狗一样的黏着顾依甜,见到我时却像见了罪不可恕的犯人。
“看我干什么!快他妈的把字签了,我们赶时间呢。”
当时的我精神和身体被折磨的基本到了极限,我木楞了很久,说了一句,“什么?”
顾依甜用力的扯了一下李然的耳朵,嘴巴脏污的骂了一顿李然,“不是说好了咽肚子里的吗?你要是再敢往外蹦出半个字,我直接扯烂你的裤裆,让你一辈子不男不女。”
李然乖巧的像是三好学生一样,嘴巴闭的紧紧的抱着顾依甜的手臂。
上辈子的我签了协议,在失魂落魄的回家路上被车撞了,然后被送进了医院,就有了我被我儿子,李然、亲手捂死的事。
他们想让我死,只是因为我手底下还有三套房产,他们想把我吞吃入肚,一点油水也不剩。
后来的我才知道,原来她说的要吞咽在肚子里的话是,他们想好了将我“水葬”,扔在郊区的臭水沟里。
连我死了,他们也想着折磨我啊。
当真是“善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