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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腹黑帝君怀里作死

Carrie97311e0作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大殷朝灭国之后,重瞳亡国公主即墨殊开始过上了隐形埋名的日子。为了藏起皇家血脉的特征重瞳,她用布条遮盖眼睛,想装作盲女了却残生。岂料,一场意外,她偶然结识改朝换代后的帝君太史爵。太史爵将她带回宫中,纳为嫔妃。从此,即墨殊开始了复仇生涯,一边装盲,一边杀人。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,殊不知,太史爵知道她杀掉的每一人!

主角:即墨殊,太史爵   更新:2022-07-16 03:2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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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即墨殊,太史爵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在腹黑帝君怀里作死》,由网络作家“Carrie97311e0作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大殷朝灭国之后,重瞳亡国公主即墨殊开始过上了隐形埋名的日子。为了藏起皇家血脉的特征重瞳,她用布条遮盖眼睛,想装作盲女了却残生。岂料,一场意外,她偶然结识改朝换代后的帝君太史爵。太史爵将她带回宫中,纳为嫔妃。从此,即墨殊开始了复仇生涯,一边装盲,一边杀人。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,殊不知,太史爵知道她杀掉的每一人!

《在腹黑帝君怀里作死》精彩片段

“从前,有个皇帝,为一位妃子倾尽了他的帝国......”

耄耋老妇讲述这个故事。她的斑白头发上盘着一只鎏金并蒂莲掐丝银钗,是当年宫中二等宫女才有的物件儿。

一个少女乖巧地在炉火边坐好,静静听着。壁炉里,灰白色的柴烬一点点被红色的火焰吞噬。

她接着讲道:“在大殷,这是独一无二的殊荣。万事万物,只要她想得到,都会被供奉在妃子的一双秋水重瞳前。”

屋子窄小、昏暗。只有桌和椅,以及几件不多的家什。

少女看向屋子里梳妆台上的铜镜,光滑的褐色镜面映出她甜美动人的外表。螓首,柳叶眉,她的眼睛也是一双稀有的墨色重瞳。

天色渐渐昏暗,少女打了个哈欠。老妇连忙过来解开她的头发,安顿她睡下。“林婆,我还要听故事,接下去怎样了?”少女撒娇道。

“阿殊,睡吧,睡吧,明天再讲咯。”林婆掩上小隔间的门,她在门外轻轻叹了一口气,接着和嬷嬷说了许多朦胧不清的话,大概是:“......小主人...可怜......要是娘娘知道......”

少女闭上眼睛假寐。

重瞳。

林婆千瞒万瞒着少女,但她自己也猜测到,自己就是即墨氏嫡女与大殷皇帝的女儿。

市井皆知,重瞳是大殷的世家,即墨一族的特征。随着子嗣凋零,重瞳只剩大殷的妃子即墨藻才拥有。她贵为即墨氏唯一的嫡女,嫁给殷帝。可惜不久,就亡国身殉,香消玉殒。

传言,她一生只有一个女儿。

那便是这个少女了。

零落冷香,轻挽皓臂,额头有细碎花钿的美妇人对怀中孩童温暖地微笑,重瞳里像有明媚的火焰跳动。还是她婴儿时,一瞬间关于母亲的记忆,在少女的脑海中一闪便消逝了。

大殷亡,鸟兽散,只余下几个贴心忠仆扶持,把少女的身世当做秘密,这便是她现在的处境。

她默默握紧双拳,又无力松开,翻了个身。

望见床头灯烛如豆,捻起一根银针飞出,将火熄灭。

万物静默,她渐渐昏沉睡去。

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,林婆用布缠上少女的双眼,将她扮作盲女,打发出门。

晨光熹微,市井碌碌。她本将在这平淡的命运中作为盲女了却残生,如果不是有那人突然出现的话。

琼楼金阙,珠箔银屏。

华美的宫廷陈设里,博山炉骤起一缕龙腹香,飘飘渺渺,弥散了人的眼。

“......辨而不华,质而不俚,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掩恶......”文官上朝附议。

“好,对美的事物要赞扬,对丑陋的事物也不能掩报。这便是我大龏立国之本。”当今圣上太史爵长身玉立,威仪非凡,他轻轻抚掌,面容如刀削般锋利英挺,俊美中有一种粗犷的野性。

随之,身下文武百官跪成一片人潮。海晏河清的盛世令人动容。

太史爵马上打天下,非一般皇室清贵可比,他的威慑力自然非同小可。

下朝后,在御书房,太史爵换下冗装,卸下沉重的金丝头冠。

他换上一身缥碧青衣,随手打开一把折扇,扇上用飘逸的狂草写了“逍遥”二字。

此时再见他,面容俊郎,棱角分明,俨然一位贵公子模样。

虽然有煌煌大业,但他今年不过二十一岁,玩心未泯。

通过御书房有一条暗道直通混沌市井。

太史爵喜爱微服私访,他又来到那片旧地。

市井街头,吆喝、叫卖声纷纷入耳,好一派闹市景象。

在卖糖果子的摊位和卖钗环的摊位之间,被僻出了一片空地。

一匹桑麻置于地上,上面跪坐着一个刚刚及笄的少女,少女一头墨发披散。

螓首、修颈,身姿轻倩,唇齿嫣然似笑非笑。

已是绝色。

一双妙目却被布条缠住,显示出她是目不能视物,令人好不扼腕。

这盲女手中执一伏羲琴,琴相当朴素,只有木胚。

随着手指轻拨,与琴不相称的,流水般华丽的声音发出。

那琴音恰是:

“意象欲出,造化已奇。水流花开,清露未晞。要路愈远,幽行为迟。”

太史爵步伐停顿,宫里琴师无数,却没人让他听过如此奇妙的琴音。

他只觉周身异样,内心激荡不已。

他默默听了一会,摘下手上的玉扳指作为赏钱。

盲女突然停下手指,仿佛听见了什么。

“先生每日午时都来,我记得你的脚步声。”

“哦?”太史爵惊讶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“你同谁学的琴?”

“我自小失明,孑然一身,无父无母庇佑。没有师傅,琴技是同松涛、流水学来的。”盲女答道。

“能听懂我的琴,先生便是我的知音了。”盲女又说,“您可以叫我阿殊。”

太史爵微笑起来,像是对这回答颇为满意。“阿殊,你琴技高超,我倒是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,从此有人庇佑,你看如何?”

太史爵拉住柔荑,将盲女从席子上搀起来。她一个踉跄,慢慢才站稳。

把扳指放在盲女手中,太史爵交代:“去皇城门口,出示这枚扳指,只说扳指的主人叫你去司音坊就是了。”

太史爵离开,脚步声渐渐弱至于无,盲女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。

即墨殊将几件简单的贴身物事包在布兜里,与林婆、嬷嬷话别。

林婆端详着前两日那人打赏的金锭块,金子纯熟发红,看上去是宫里所锻造,“不知是哪位官人,小姐此去凶险,要多加小心。”

即墨殊手中摩挲着那枚玉扳指,上面有七爪龙纹,是皇帝无疑了。

即墨殊心中感到有趣: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。

我倒要看看,这新王朝的帝王,究竟是不是众人所说的,颠覆腐朽旧制的明主。


青鸾殿上,琼林夜宴,宾客满座。

龏朝君王不喜繁华舞乐,只好雅乐古琴,已是举国皆知。

古琴可奏阳春白雪,其声舒扬,其调高古,其音悦己。

夜宴中心,一名少女,眼眸位置缠纤细的绀碧色绸缎,穿一身缟素色衣服。手拨绿绮琴,奏一曲《鸥鹭忘机》。

其琴音金石迸溅,纷纷扬扬,如错彩镂金,掷地有声。

夜如钩,回首往事如梦。

二十年前,夜凉露清之时,也有一位喜穿白衣的美人,垂眸演奏古琴,琴音泠泠。

傍在她身边,把玉酒盏细听的是她的丈夫,便是大殷皇帝冶秋。二人琴瑟和鸣。

缥色玉柔擎,醅浮盏面清。

由大殷降龏的老臣徐风眠回忆起这一幕,怀念之意扑面而来,老眼已经盈泪。

他匆匆掠过人流,走到一间给宾客的雅阁里拭泪。一转头,台上的少女已经被人搀着下场退于幕后了。

雅阁里一面绣梅妻鹤子图的屏风,依稀还是前朝所制。

徐风眠长叹一息。

那大殷皇帝冶秋是位工于乐律,饶有文采的才子,却不够杀伐果断,不足以成为帝王。

徐风眠坦然自白,多于前朝帝后,自己心中是有愧的,但大殷灭亡,这样对社稷百姓才是最好的。

雅阁的门无声打开,一根尖锐的银针点灭了照明的烛火,雅阁顿时昏暗下来。

“谁?”徐风眠惊觉,此刻却已晚了。

一把清亮的少女声音响起来,“徐伯伯,背叛我父王母后,你可有愧?”

一席白衣逼至身前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贵明艳的少女面颊,绀碧丝带已经扯下,墨色眼眸里似有火焰燃烧。

“重瞳!你是谁?”

“我是大殷的未亡人,今天就来索你的命。”少女冷冷地说。

淡淡幽香,雾紫色氤氲的毒粉喷泻而出,这【玉寒毒】如烟如幕,只要吸入肺腑便会使心脏停搏。

徐风眠缓缓倒下,眼里依稀是大殷的歌舞升平,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:“大殷子孙竟没有绝后,冶秋帝,你泉下若有知......”

青鸾殿里,少女微笑着,由婢女搀扶回到台上。缎带已整齐地缠住双眼,仿佛无事发生。

她接着弹奏一曲《卧龙吟》,这时,琴音兵戈交错,杀伐凌厉。

太史爵听到激愤处弹剑相和,二人的演奏都铮铮而响谷,有一种微妙的默契。

“赐酒!”一曲结束,太史爵将青碧的御酒赐给阿殊。

“美酒赐知己”太史爵握杯一饮而尽。

阿殊的微笑中有一种胜利的神采,她缓缓饮下酒液。想到明天,徐风眠的尸体就会在雅阁被发现,她麻木的心感到一种复仇的快意。

酒杯倾斜,阿殊不胜酒力,身姿如玉山将颓。

太史爵搀住她,将她扶到自己的御座边坐下。众人见王上对琴师如此偏爱,虽然嘴上不说,心中暗暗嘀咕起来。

第二日,晌午。

皇城里炸开了锅,因为建国老臣徐风眠昨夜死于雅阁,大理寺查办此事,却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
他们是不会怀疑到帝王偏爱的小盲女头上的。

即墨殊在司音坊的暖阁里松软的床榻上醒来,已经进入宫中一月有余,复仇得偿,好不快意。

徐风眠在国灭关头勾结外患,大开城门,致使大殷覆灭,死有余辜。

只是,这泱泱大龏都是自己的敌人,怎么杀的过来?

即墨殊将纤细的指头扣在琴弦上,微微一使内力,琴弦就崩断了。

自己有这身俊俏的功夫,亲近如林婆也不知。

犹记自己幼年,扮成盲女,扯着林婆的衣襟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走。

不多时,一个松懈松开了手,被拥挤的人流冲散。

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都把缠眼布带子浸湿了。

一双粗糙的大手抱住自己,将眼睛上的带子拆开。

“重瞳”他大笑着说,“有趣!”

顿一顿,下定决心说:“我与你父母有旧,从此我来教你武功。”

师傅把自己偷偷放在家门口,然后离去。

从此,每天夜里,即墨殊绕过打鼾的林婆,偷偷跑到林间空地上,与师傅过招。

师傅带一张银色面具,覆盖半张脸,身姿削瘦。用一把银色玉蝶纹匕首,身如惊鸿,翩若游龙,很是漂亮。

师傅喂招,即墨殊拆招。这样无章法的一来一回,不久即墨殊便觉身轻。师傅教授的心法,即墨殊每日默念,不久便识得丹田,有了内力。

“教你自保,我的使命就结束了。”师傅离去时,送了即墨殊一套银针与用毒的法子。

“如若有缘,还会再见。”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转眼,师傅一只脚轻轻踏上房瓦,不见踪影。

即墨殊暗暗叹气,师傅这般高人,也许进了皇城会有迹可循。

过去的旧事,仿佛黄粱一梦。那样平和安宁。那时自己没有进入这深宫中来,一切还似有退路。但走到现在,即墨殊明白,自己已经手中沾血,无路可退。

太史爵常常在半夜召见即墨殊。太史爵在御书房批奏折,他口中的“阿殊”弹琴相和。

即墨殊习惯在一片黑暗中辨音,从儿时扮成盲女,就逐渐习惯起来了。

她能敏锐地搜索到说话之人的情感波动。

太史爵的声音低沉、温和、沙哑,十分动听。

“阿殊,你今天的琴音格外优美,犹春于绿,明月雪时。”

太史爵的声音中有眷恋,即使眼睛不看,即墨殊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。

“我在朝堂上看风云波涛诡谲,却没有知心人和我闲聊,非常寂寞,”太史爵声音恳切,“阿殊,你愿不愿意一辈子留在我身边?”

即墨殊心中泛过一丝厌恨,她很快掩饰住了。

父母之仇,社稷之恨,不得不报。

你信任我,那便更方便了。

她略作羞涩地低下头:“阿殊愿意时刻陪伴君上。”一丝红晕泛上她的脸。

太史爵顿了顿,他笑了,“阿殊,我知道你早年过的不好,我会尽力补偿你。”

夜凉如水,月光照耀长阶,熠熠生辉。

太史爵将阿殊送到司音坊门口,将自己的斗篷披在阿殊身上。

“快回去吧”

“好”阿殊微笑。


寒风料峭,已近冬日,日头渐短,冰风侵袭。

在御书房里,即墨殊围着白狐裘袖笼暖手。

太史爵走近即墨殊,将暖炉放在她身前。剥开狐裘,揽过她的手,发现手心依旧冰凉。

“我……天生体寒,是从娘胎里带来的。”即墨殊说。

“可有怎样调理过?”太史爵问。

“林婆用姜、红糖与黄酒文火慢煨,煮出的糖浆又甜又暖胃。”即墨殊答,“常吃就可以调理了。”

太史爵听到,觉得有趣。况且,这是他挂念的人要的物事。于是他立刻命御厨房按方子做了送来,竟然一个钟点就做好了。

太史爵轻轻用勺子刮一丝烫糖浆,送进即墨殊嘴中。

当真体贴入微,即墨殊想。她的心头微动。

暖香袅袅,摇漾如线。

在温暖的阁子里,即墨殊假寐了一会。

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即墨殊又转向太史爵,说:“因为这个缘故,我们家总是买很多姜,多的吃不完。林婆就剜好他们的胎芽,让姜出苗生根。一到天暖起来,我家就有姜花绽放,异香扑鼻。”

“故人博罗尉,遗我山姜花。”太史爵说,“阿殊看着姜花,可会想起故人?”

即墨殊心下一惊“我自幼无依无靠,哪里有什么故人?”

太史爵哦了一声,也许是即墨殊敏感,她竟觉得太史爵有一丝丝失望。

帝君之心不可测。光凭他对自己的体贴爱重,并不能看出这曾是一个弑君灭国,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。

即墨殊心悸,只得更加小心谨慎,不出一丝差错。

与此同时,在极远处一间偏僻的暗室门口。

龙头机关旋转,将嘴里的珠子吐进蟾蜍嘴里,大门徐徐洞开。

暗室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,年轻人迈入暗室,加入人流。

几个阴影中的人正在小声议论。他们的表情凝重而困惑。

“老臣徐风眠之死,可是另有隐情?”阴影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问。

“我想是的,他身上发现了奇毒【玉寒毒】,可以使心脏停跳。”少年交代。

“谁做的?”在场的人你看我,我看你,彼此询问。

“恐怕凶手是另有其人,目的动机未知。也许和我们一样是〔复殷〕人士。”少年推断说,“至于【玉寒毒】的出处,那恐怕和江湖上有盛名的玉蝶刀客有关。”

“传闻那刀客来无影,去无踪。喜惩恶扬善、打抱不平。他的内力与轻功,最出色的武人难以望其项背。此外,他还能易容、改换声音。见玉蝶刀客的人,每一个对他的描述都不一样。”一个头戴水晶珠花,做风尘女子打扮的人补充道。

“玉蝶刀客立场一向中立,怎么会管朝代更迭的事情呢?”带斗笠的中年男子发问。

“这你有所不知,据说玉蝶刀客与大殷王妃即墨藻是旧识。即墨藻还救过他的命……”风尘女子说。

“够了……”老者威严发话,“白黎,把这个杀徐风眠的刺客找出来,带来见我。”

年轻人点头。

司音坊的暖阁中,即墨殊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,“啊啾......”

她放下手里的琴,用丝绢手帕擦擦纤细的悬胆鼻。

她鼻端闻到一缕熟悉的幽香,馥郁清甜,似有若无......

即墨殊侧耳聆听了一阵,察觉四周无人,悄悄掩上屋门与窗扉。

她接下紧闭眼眸上附着的丝带,睁开明眸......

一缕阳光射入窗棂,斜斜照在暖阁的睡榻上。屋子里的陈设皆是素色,是她喜欢穿的颜色。梳妆几上摆放着一盆姜花。

这花并不名贵,只是晚秋入冬的季节,实在难以觅得。

自从她搬进这司音坊单人暖阁,总是能听见婢女、艺伶艳羡的窃窃私语。

这么看来,太史爵的确对自己用了心思的。

即墨殊并没有像一般女子一般因为追求者的馈赠而欣喜。

她平静地望着那盆姜花。

皎白色的花蕊,蜷曲待开的花瓣,在静室里像一幅画。

这种不名贵的花朵是母亲的最爱,只是因为不符合皇家威仪,并未传到民间去。这种喜好,不亲近的人是不会知道的。

母亲的老婢女林婆在国灭后依然保持了种植姜花的习惯,是为纪念。

“故人博罗尉,遗我山姜花。”姜花的确是思念故人的花朵,观赏它只是为了回忆起故人的几缕影子罢了。

即墨殊静静叹一口气。

把绀碧色丝带系回去,她再次端坐,抚琴。

同时在脑中盘算,下一次要对谁出手?

是龏朝的开国勋贵,是现下最得君恩的机要大臣,还是知道大殷旧事、会认出自己的老太妃呢?

即墨殊的沉思被打断了,她连忙抬起头。

“殊小姐,帝君在御书房有请。”婢女流云掀门帘进来。

御书房里空旷无人,即墨殊静坐了一会儿,太史爵依旧没有来。

即墨殊偷偷摘下丝带,环视一周御书房,只见桃花心木案几上堆了几卷奏折,上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禹州治水的策略。

在书架上,摆放着《治国要略》之类的书,另有几卷词人秦观的诗集,即墨殊自己也很喜欢。她取下一卷。

突然,轰隆隆,书架移位,露出一格暗匣,暗匣里有一盏精致的琉璃匣,里面盛放着一根鲛绡发带。即墨殊一惊,她认得出,这竟是母亲的旧物。

由当年父王亲手所制,送给母亲做生辰礼物的。

鲛绡闪烁暗银色的光泽,依稀是旧时模样。以一种被珍藏的方式摆放着。

十年前,若说母后认识弑君者太史爵,即墨殊会狠狠嘲笑这么说的人。可现在看来,若说太史爵与母后无旧,却难以自圆其说。可是,这两个有国仇大恨的人,怎么能有旧呢?

门外有了响动,即墨殊连忙胡乱系上发带,把《秦观词》塞回书架上。书架复原。

太史爵从门外进来:“今日早朝,百官讨论禹州水害,灾情迫急,谈的久了些,抱歉来晚了。”

即墨殊心中突突跳动,想到,自己从来只闻其声,并没有真正见过太史爵的样子。

即使他是旧人,自己也认不出来。

太史爵看即墨殊丝带歪了,连忙帮她理正,他的手干燥、温暖,即墨殊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。

仿佛,这个人在哪里认识过一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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