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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君宠妾灭妻,我转头嫁权臣优质全文阅读

竹十七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网文大咖“竹十七”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《夫君宠妾灭妻,我转头嫁权臣》,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,谢清予傅雪舟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【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】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,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。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,却没想到,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,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。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,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,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,对她百般羞辱。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,故意瞒着她一辈子,让她不得善终。重活一世,沈琼芝要手撕渣人,富贵泼天,断情绝恋,享受快意潇洒人生。可没想到,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。沈琼芝:“你有倾城之色,我有万贯家财,你可愿入赘于我?”裴玉朝勾唇:“好。”其他人...

主角:谢清予傅雪舟   更新:2024-08-08 08:1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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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清予傅雪舟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夫君宠妾灭妻,我转头嫁权臣优质全文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竹十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网文大咖“竹十七”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《夫君宠妾灭妻,我转头嫁权臣》,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,谢清予傅雪舟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,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:【重生宅斗虐渣打脸权臣宠妻】沈琼芝为孙府含辛茹苦付出牺牲一生,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。本以为和丈夫伉俪情深,却没想到,不能人道是他的谎言,她白白守了一辈子活寡。视如己出亲手带大的的养子,翅膀硬了后一脚踹开她,让自己亲娘翻身做主,对她百般羞辱。掏心掏肺对待的婆家人,故意瞒着她一辈子,让她不得善终。重活一世,沈琼芝要手撕渣人,富贵泼天,断情绝恋,享受快意潇洒人生。可没想到,这辈子还是碰见了无法自拔的那个他。沈琼芝:“你有倾城之色,我有万贯家财,你可愿入赘于我?”裴玉朝勾唇:“好。”其他人...

《夫君宠妾灭妻,我转头嫁权臣优质全文阅读》精彩片段




谢清予摇头:“要是你早些和我说,我也就肯了。偏偏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,梦里送子娘娘说再过三个月我便能怀上你的孩子。只不过是三个月,又不是三年,不等一等如何甘心?”

孙鸿渐踌躇,到底没说她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。

他知道,就算谢清予有心病,也是他害的。

于是,孙鸿渐委婉道:“老太太那边已经派人去接那两个孩子了,这个时候说等等,怕是不太好。”

谢清予笑:“送些银子去就是了,亲爹娘照顾总比外人强。问起来就说孩子太小,怕到新宅生病,再养养大些身子骨结实。”

孙鸿渐无言以对,只能答应。

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谢清予的面上浮起了冷漠嘲讽的神情。

是去找孙老太太商量对策了,还是去安慰暂时见不到一对儿女的白姨娘了?

回想上辈子,白氏进孙家的事,还有过继的事,都是孙老太太一力主张。

这位婆母活着的时候,屡屡为两个孩子撑腰,生怕其他人欺负了他们去,尤其是防着谢清予这个嫡母。

要说老东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谢清予是不信的。

吃她的,喝她的,还合伙骗她。

却不但没有愧疚与弥补,反而永远是高高在上,不冷不热的模样。

这辈子,别想再和她耍什么婆婆威风了。

和那一家子贱人一起,给她滚进深渊吧。

次日大清早,谢清予叫来管家陶大,让他把账本全放在自己面前,仔细检查。

她本就是管家太太,时不时就要对一对账目,这事理所应当。

只不过,这回的她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。

“陶大,这几个铺子怎么亏得如此厉害?虽说做生意有赚有赔,可连着赔大半年有些说不过去吧。”

陶大心里一紧,赔笑解释:“管铺子的是二爷奶娘家的小子,想必是刚开始做生意,不懂经营。我去铺子里查过账目,并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
谢清予冷笑:“管他是谁,赔三个月就该让他滚了。又不是新起的铺子,原来的账房管得好好的,怎么到他手里就败了?对了,好好为何换人?”

陶大不敢说实话,只能撒谎:“原来的人说是家里出了事,请辞回老家了。”

“他是我们沈家的老人,出了事怎么会不和我商量?你叫现在的这个卷盖铺滚蛋,我自有安排。”

陶大唯唯诺诺答应。

谢清予并没有就此罢手,而是一口气把所有新安插过来的人全部换下,重新调成自己的人。

上辈子,孙家的老太太和其他叔伯妯娌联手想要餐食她的产业,当时她看在丈夫的面上没有计较,只是保住重要的那些生意,不重要的就让给他们了。

她“不育”,就好像欠了孙家什么大债,他们有儿有女的占他们绝后二房的便宜是天经地义。

说来也是报应,这些人辛辛苦苦偷偷摸摸占据贪污的那些钱,后来被抄家的时候全没了,狗咬尿泡空欢喜。

想起上辈子的隐瞒真相,还有休书一事,谢清予便恨毒了这群蚂蟥白眼狼。

这辈子,就算是空欢喜,她也不打算便宜他们。

每一个铺子,每一处房产,每一枚钱,都是她从沈家带过来的,轮不到这群玩意受用!

谢清予违抗婆母命令,以及雷厉风行的大换血,很快就有了反响。

下午,兰香过来请人:“二太太,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。”

她偷偷给了一点提示:“老太太很不高兴,二太太您可小心点。”

虽然暂时还没有见到谢清予的“诚意”,可兰香终究是有些心动,露出了点示好的意思。

谢清予早有预料,不慌不忙轻整云鬓,带着丫鬟婆子来到老太太住着的园子里。

孙老太太高高地坐在椅子上,带着睥睨的神情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媳。

“听说,你把铺子里的人都给换了?”

谢清予微微楞了一下。

她本以为婆婆叫她过来,最先发难的应是过继那件事,其次是白姨娘的事,可没想到开口就是铺子。

谢清予调整表情,恭顺道:“是,如今府里本就不宽裕,哪里再经得起他们这么糟践?再过几个月便是大老爷选官的日子了,到时候人情往来都不是个小数字,手里得留一笔钱才是。”

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堵得老太太半晌接不住话茬,脸色白了又红,红了又白。

她今天之所以发作,为的正是大儿子的事情。

孙家的几个嫡出爷们都不中用,要么读书不行,要么身体不行,要么脑子不行,没有一个能立起来的。

尤其是大儿子孙鸿业,一把年纪了不做正事,只知道流水似的花钱,惹麻烦。

头苗不正后苗歪,作为长子,孙鸿业不起一个好的带头作用,后面的两个儿子也难管教。

于是,孙老太太想尽办法,终于搭上了一条门路。

对方是国公府的人,说是只要三千两银子,便可给孙鸿业捐个小官儿做。

可三千两银子对孙老太太来说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她的嫁妆压箱底早就贴补得差不多了,孙府值钱的祖业变卖了大半,剩下的连维持如今日常的开销都不行,全靠二房那边贴补。

于是孙老太太把主意打在了谢清予的头上。原先只是偷偷摸摸弄点小钱,现在直接贪大的。

这个儿媳钱最多,家里又一官半职都没有,再有钱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,她向来瞧不起。

不宰这只肥羊,还要宰谁呢?

可她没想到,一直孝顺守礼的软包子二儿媳,居然也会给她来个软钉子了。

孙老太太想了半天才找到回击的话。

她沉着脸瞪谢清予:“话是这么说,可打狗还要看主人。被赶走的人,有一个是你夫君奶娘的儿子,她在咱们府里熬了这么多年,是有资历脸面的。你一点情分都不讲,别人还要笑话你小门小户出来的,不懂我们大户人家的规矩!”

谢清予的声音也冷淡了几分:“老仆是该尊重,可他们也该自重。好好办事,也不会自取其辱。况且,我也算他们的主人,打自家的狗,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。”

“你!......”孙老太太捂住心口,气得险些厥过去!




兰香慌忙上前替孙老太太抚背顺气,又端了茶来让她喝。

若是别人,兰香早就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;可偏偏是沈琼芝,她也只能打马虎眼,不痛不痒说几句。

“二太太,虽然奴婢知道您不是那意思,可这话也太容易叫人误会了。您看老太太,都给气着了。”

沈琼芝故作惊讶,上前帮忙一起顺气:“老太太消气,我没别的意思,外人是指那些骂我小门小户不懂规矩的长舌妇,可不是指府里的。”

这话越描越黑,孙老太太气得白眼都翻出来了!

她尽力推了沈琼芝一把:“走开,你别碰我!”

沈琼芝退后一步,委屈地行了个礼: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惹老太太生气,先退下了。”

“不是,你......”

孙老太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沈琼芝真的走了,气得手指都在打颤!

她怒气冲冲看向兰香:“你平时能说会道,怎么刚才说话就像打在棉花上,一点劲儿都没有?”

兰香苦着脸:“二太太向来温婉和顺,奴婢没料到她突然这等厉害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还请老太太恕罪!”

孙老太太信以为真:“算了,别说你,我也是吓一跳!我看呐,这贼妇之前孝顺都是装的,而今狐狸尾巴藏不住了。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抬举其他人,让她知道忤逆婆婆的下场!”

兰香连忙称是。

回二房院内的路上,沈琼芝看着府邸里繁荣的花木,还有满身绫罗的高等奴仆们,嘴角漠然勾起。

从不知情的外人角度来看,孙府可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官宦世家了。

孙鸿渐的曾祖父官拜一品,做过丞相;祖父也是朝廷实权官员,风光体面。

只可惜从他父亲这一代,也就是孙老太太的丈夫开始,逐渐没落。

老太爷从小享尽荣华富贵,贪玩不上进,读书多年只是个秀才,未曾中举。好不容易花了大笔银子捐了个官,没几年就被人给参掉了乌纱帽,狼狈退场。

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,家底儿快空了,却非要维持着往日的奢华,寅吃卯粮,偌大的府邸一点点的败落下来。

沈琼芝刚嫁进孙家的时候,府里一滩烂账,还欠着外头一屁股债。

就连老太太的好些嫁妆都在当铺里押着,还是用沈琼芝的钱赎回来的。

都说喝水不忘挖井人,这些人托她的福过了几年舒心日子,却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。

总是瞧不起她是商人之女,可若没有她弄来的钱维持开销,这些人拿什么吃香喝辣,高高在上?

正沉思着,一个陪房媳妇忽然急匆匆地赶来,一见到沈琼芝立马行礼。

“太太,外头的秦管事有急事求见,这会儿在正院客房里等着呢。”

听到这名字,沈琼芝一愣,随即眼眶有些湿.润。

秦管事是沈琼芝陪嫁的奴仆之一,擅长做生意,沈琼芝的大部分陪嫁庄铺都是他在打理,从未出错。

上辈子,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,像自家叔伯一样亲切的忠仆,在后来的劫匪之乱中为了护住她,丧命于歹人刀下。

这一回,她要护住这些真心待她的人,不让悲剧重演。

沈琼芝清清嗓子,道:“知道了。”

回到正院后,秦管事看到沈琼芝要跪,沈琼芝忙叫人扶住他。

“你如今有了年岁,又是我长辈,往后看到我不用再行这些虚礼。”

秦管事还是坚持弯腰行了半礼,看了看四周发觉没有外人后,轻声道:“太太,咱们铺子来了一笔大生意,因涉及银钱数目过大,我不敢擅自做主,特来讨太太的主意。”

沈琼芝问:“是什么生意?”

秦管事道:“是西洋来的一批货,原主毁约,他们只能低价出售。有香料,宝石,还有一些西洋药材。那批货不散卖,包圆了要一万两银子。”

听到这,沈琼芝眉头一跳!

她记得这批货物。上一世,因为觉得风险过大没有接手,被另外一家商行捡了个大漏,后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
这次她可不能再错过了,这笔生意不但利润十分惊人,还有许多额外的好处。

对了,这事还得做个手脚瞒住孙府,不能让他们沾到半分甜头。

沈琼芝压抑住欢喜的情绪,镇静道:“正好都是用得着的,既然他们愿意压价,那就接下这笔生意吧。”

秦管事点点头,面上有点为难:“只是,对方还有一个要求......”

“什么要求?”

“他们说必须要亲自见到主人家才肯卖,先前被毁约的那家便是管事背锅,他们吃亏吃怕了。我说,我家主人是女眷恐有不便,那些人笑了,说他们的头头也是女人。”

沈琼芝怕夜长梦多,当即一口应承下来:“好,既然都是女人,私下见见也无妨。正好明儿是花朝节,我去梅若寺上香,你安排好清净厢房约他们来。”

“是,太太。”

秦管事走后,春棠进来传话。

“太太,老爷那边的小厮过来传话,说是老爷这几天在国子监那边歇息,不回府里了。”

“嗯,知道了。”

沈琼芝望着窗外出神。

以前也是这样。

孙鸿渐看似和她举案齐眉,可实际上留在她房里的时间,并不多。

要么去国子监,要么去书房,要么和朋友们在城郊庄子喝酒玩乐,一个月在她房里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难得夫妻俩睡一间房,他也是不肯同床,睡对面榻上,不轻易碰触她。

对于身体上的疏远,曾经的她心里是有委屈的,可孙鸿渐对她很温柔,很体贴。

但凡他能够做主的事情,都不会让她受半分气,也从来不和她吵架。

他总是耐心倾听她的苦恼,包容她的小情绪,还时不时给一些惊喜哄她开心。

虽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,却那么地让人沉溺…

沈琼芝闭上眼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
花朝节当天,沈琼芝打扮华丽,带着壮观的队伍出门去梅若寺上香。

也只有这些属于妇孺的节日,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们才能理直气壮地出来透透气,解解闷。

当然平时也可以出门,只是不能次数太频繁。不然会被人指指点点,说不安于室。

只有普通人家的女子们不受这个限制,因为她们没有代劳的下人,为了维持生活,许多事只能抛头露面亲力亲为。虽然她们没有璀璨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裙,却多了自由和开心。

沈琼芝是梅若寺的豪客,捐了不少香火钱。

故而她的马车一来,早有熟悉的小沙弥前来开后门,引他们去不招待生客的园林厢房。

可就在车队刚进入后园小道上时,和另一个车队狭路相逢,进退不得......




孙鸿渐要求保密的时候,孙老太太不是没有抗议过。

明明是自己的亲孙子孙女,为什么要冠上一个养字?

别看表面上待遇似乎都差不多,可实际上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!

即便是庶子,可若没有嫡子的话,那便是正儿八经直系血脉。

养子却是小宗入大宗,抱来的孩子往后继承家业的时候会遇到很多麻烦,一些家生老仆也容易不服管。

可聪慧的二儿子一直是家中实际的主心骨,他只是身体不太好,头脑是全家最好的。

向来温柔好说话的孙鸿渐难得声色俱厉,说这事若是泄露孙家就完了,把孙老太太吓得够呛。

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,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只好忍气吞声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。

这么多因素加起来,孙老太太能喜欢楚拾月这个儿媳才是见鬼了!

孙老太太纳闷的事情,也正是楚拾月想不明白的事。

尤其是在王瑞汇报了白氏那边院子的动态后,她心中的疑云更浓厚了。

“太太,白姨娘除了每天问安和散步,几乎不出院子,也没有和外头的人有什么来往。她院里的奴婢也是老老实实,等闲不往外头去,从不出府,更别提说和什么人有私下接触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楚拾月蹙眉。

王瑞退下了。

春棠实在忍不住,问道:“太太,为什么要盯着白姨娘?她娘家人不是都回老家去了么。”

夏莲也十分疑惑:“是呀,况且白家已经不行了,即便还留在京城,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才是。”

楚拾月才要回答两个心腹丫鬟这个问题,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,找到了问题的关键。

她居然差点忘记了,最大的漏洞,在那两个孩子身上!

只要弄明白那两个孩子养在何处,都是些什么人照料,岂不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出许多刻意被隐瞒的东西?

楚拾月道:“以后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。在此之前,你们找个靠谱的隐秘眼线,不要惊动任何人,好好盯着二老爷的行动,看看他平时都去些什么地方。”

“是,太太!”

两个丫鬟才分头行动离去不久,孙鸿渐竟然就回来了。

楚拾月避之不及,偏偏这会儿搪塞的臂膀不在,只能亲自迎了上去。

她对孙鸿渐的感情还是厌恨无比的。可她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女子,内魂千疮百孔历经风霜,知道做人不可样样摆在脸上,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
尤其对方是这样一个看不清摸不透之人,她不可掉以轻心,被发现了异样。

“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我只当你还要在学中多耽搁几天。”

楚拾月淡淡笑着,打算伸手替孙鸿渐拿外衣,却被他拦住了。

孙鸿渐道:“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

“去了你就知道了。不要整日困在家中,你还如此年轻,不像大嫂她们那个年纪的人坐得住,该多出去玩乐才是。”

楚拾月才要想借口拒绝,孙鸿渐已经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,把她往外带。

“可是我这衣裳还没换......”

“无妨,车里备下斗篷和便靴了,上去再说。”

他忽地一个打横抱住楚拾月,大步流星。

楚拾月又急又窘,既怕人看到又怕跌落下去,只能勾着头,双手借他肩膀一点力,环绕揽住。

孙鸿渐是个文弱之人,平日看着也修长如竹,不像那些筋肉莽汉。

可他的力气很大,步子也很稳,莫名给楚拾月一种感觉:只要这个男人愿意,他可以轻而易举控住她,如同控住一只猫儿。

一路上遇到几个院内奴仆,都慌忙低了头躲避,这让楚拾月越发窘迫了。

“快放我下来,我能走。”

“没事,快到了。”

好在正如孙鸿渐所说,她很快就看到花园里停着一辆乌蓬小车儿,看起来崭新又结实。

“坐稳。”孙鸿渐把楚拾月抱到车厢口,自己则坐上了马夫的位置,笑道:“进去换衣服吧。”

看着孙鸿渐面上的笑意,楚拾月心情复杂,有些发怔。

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,永远都是不急不忙,不卑不亢。

明明一生都未飞黄腾达过,被人觉得是依靠妻子的无用男人,却从来没有过一丝落魄和失意的情绪,更没有因为闲言碎语迁怒过她。

他给她的,只有一辈子的温柔,毫无理由的支持,包容和理解。

再苦再累,看到他心中就会安定。

就像山中清泉,涓涓无声,润人心房。

这样的男人,她明明恨到发苦,却也无法回避否认那些相濡以沫的珍贵岁月。

即便是假的,那也是让她做了一辈子的美梦。

这个人,为什么如此虚伪,狠心?

楚拾月调整了呼吸,找到车厢内的衣物包袱,一一拿掉了身上华丽头面与衣裙。

穿上后,楚拾月对着车内的梳妆匣镜子一照,颇有些无奈。这俨然就是街上随处可见的平民妇人装扮,只多得一个面纱。也不知道孙鸿渐是哪里弄来的这一套衣裳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待车马行定后,孙鸿渐的声音从外头传来:“出来吧,到了。”

外面颇为嘈杂喧嚣,楚拾月心中奇怪,但还是依言掀起车帘。

这一掀,她看清眼前景象后,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。

这不是京城的西九街吗?

京城按照街道和方向,被划分为齐齐整整的东南西北各九条街。

越是身份贵重的人,越是住在中心的位置。比如皇宫在京城正中点,北一街是官府衙门还有一些重要的部门机构所在,各大王府或公主府在南一街,东一街住着丞相首辅之流,西一街便是再次一等的贵族,如皇亲国戚,国公侯爵等。

孙府托祖上的福,宅邸在东二街,又托楚拾月的福,没有把祖宅卖掉,即便没落了依旧还能和许多贵人做邻居,当然来不来往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越往外靠,居住之人的身份便越低微。虽说是天子脚下,一道雷劈着十个人里有八个达官贵人,但偌大的城池,必然更多的是普通市井人家。

尤其是几个九街,三教九流,什么样低微卑贱可疑的人都有,时不时出点大小乱子,衙门的捕快们来这边巡逻也格外勤快些。

别说像孙府的人不屑来,就是再往里头几条街的普通老百姓,也轻易不愿意涉足此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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