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时被吓住了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后的衣角。
“阿宴哥哥,抓到伤害余姐姐的人了吗?”
她眨巴着眼睛担忧地问道,
历城宴摇摇头,“还没有,不过……”
“敢动我的人,我必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。”
林鹿鸣脸上的神色变了一下,继而她似是自顾自地说。
“是呢,必须让伤害余姐姐的人付出代价!”
历城宴没在意林鹿鸣说了什么,正巧,余酒酒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进了普通病房。
当林鹿鸣看到余酒酒那肿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,心底地快意袭上浑身。
那种短暂的快感竟让她着迷,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从她脑海中闪过,只是这个可怕的念头,瞬间被压下去。
进入普通病房,守了一晚上的唐雪,听到余酒酒有可能醒不过来,再度崩溃,她指着历城宴的鼻子就开始说道。
“历城宴,你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,你能干什么啊?”
林鹿鸣听到唐雪这样说历城宴,当即怼道,“唐小姐,请你说话注意言辞,余姐姐被伤成这样,也不是阿宴哥哥的错啊,肯定是平日里,有人嫉妒余姐姐才伺机报复的。”
“你别再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,说不定伤害小酒儿的人就是你找的呢!”
林鹿鸣被戳中心事,脸色差点就绷不住,还是历城宴出口维护。
“唐雪,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。”
“呵!”唐雪嗤笑一声,“好一个没有关系。”
“一个被你赶出历氏的人,无权无势,她是哪里的胆子敢骗酒儿?”
唐雪的控诉令林鹿鸣心底慌了慌,她走到历城宴身边大度地说,“阿宴哥哥,没事的,唐姑娘也是担心余姐姐才这样说的。”
“好了,酒酒需要休息,你们都先回去吧!”
林鹿鸣知道,再待下去徒增烦恼,而且她站的久了,确实也有些累,便借口说道。
“好的,阿宴哥哥,你要注意身体,可不能为了照顾余姐姐,拖垮自己的身体。”
历城宴点点头,“回去不要和爷爷说酒酒受伤的事情。”
林鹿鸣眼里闪过嫉妒,但是愉快地答应,“阿宴哥哥放心,我不会和历爷爷说的。”
林鹿鸣离开,可临走时,她的眸光看了一眼余酒酒嘴边的呼吸机。
唐雪本想执意留下,可历城宴却以他是余酒酒的丈夫为由,将她给支走了。
原本喧闹的房间,瞬间安静下来,历城宴一直紧绷着的思绪,也在这一刻松懈下来。
他走近余酒酒,看着余酒酒早已变形的脸颊,他的心痛的难受,他握住余酒酒的手。
“酒酒,你快醒过来好不好?”
“你要是再醒不过来,那你妈妈我可就不管了。”
睡梦中的余酒酒被凉水冲刷,就在她以为自己死了的时候,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如同光一样向他走过来。
“你是谁?”
余酒酒紧盯着那闪烁着光芒的小男孩询问,倏然间那小男孩如烟雾一般消散不见。
再消片刻,那小男孩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,她害怕极了,可还是小心地走过去。
将他给带回家悉心照料。
“你家是哪里的啊?”
梳着两个辫子的余酒酒看起来像阳光一样暖人心窝,可是面对这熟悉且有陌生的男孩,他始终不开口说话。
直到临走时,他才对她说了一句。
“你等我长大,来娶你。”
这句话,余酒酒一直记在心底,可直到她结婚,那个人也未曾过来。
再后来,一辆卡车疾驰而过,她唯一的妈妈在马路上鲜血直流,她吓坏了,从那以后,她就忘记了好多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