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珊珊辗转吻着宁恪野,看着她失神的模样。
“不怕?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。”
宁恪野觉得可笑,你的女人,暗恋你的助理,我怕什么?对面又不是男的。
“你都不怕,我有什么好怕的?现在压着我的,不是你么戎先生。”
戎先生和戎先生之间又是不一样的。
她叫他的时候,总是带着调笑的旖旎,和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勾引。
从不像外面那些人叫他时的忐忑和尊敬。
其实最初的时候,她是忌惮排斥的,后来就生了娇滴滴的讨好,揽着他的脖子,扯他的腰带,雌伏在他的身下,用她柔软的声音来滋养他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青涩的果子也成了这幅惑人的妖精。
门猛地被打开,程珊珊一把将宽大的裙摆掀起,将宁恪野的身子调转过来扣进自己怀里,遮挡住她的身子。
米丽的瞳孔瞬间放大,白雪跟丁小洁更是傻傻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“还不滚!?”
程珊珊一发飙,米丽赶紧低头道歉,将门带上。
白雪气得浑身发抖。
米丽低声道:“走!”
再站在这,程珊珊生气的话,三个人都别想好好走出去。
下楼的时候,白雪因为浑身颤抖,扶手都没握住。
丁小洁安慰道:“小雪,也许那个人不是宁恪野……”
白雪冷笑,嗓音尖锐,“不是宁恪野是别的女人难道我会比较开心么?”
这都是程珊珊在打她的脸不是么?
“何况其他女人,有这么大的本事么?”
他们背地里是不是还有联系?
一想到刚才程珊珊对自己的态度……想到自己对宁恪野那些叫嚣,白雪就觉得奇耻大辱。
她看着下面的台阶,闭了闭眼,一下甩开了丁小洁的手,直接滚了下去。
“小雪!——”
楼上。
程珊珊死死抵着宁恪野,“刚才有没有喜欢的?”
“我一个打工的,穿那些不合适,你想给钱折算现金就行。”
宁恪野笑得妩媚风情,程珊珊最不喜欢她这轻慢的态度,刚想顶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女人,门又被敲响了。
米丽着急道:“戎总,白雪小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,头破了流了好多的血。”
程珊珊黑着脸退出来,将宁恪野的衣服拉好。
宁恪野面带讥讽看着他,“我外婆呢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。”程珊珊并不打算对这件事妥协。
宁恪野心一下就静了下来,她怎么会觉得,只要让程珊珊尝到甜头,这男人就肯跟以前一样,对她宽容点。
得给外婆再找个医院好了。
程珊珊打开门,见她沉默着,“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宁恪野没回答他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米丽着急,“戎总,白雪小姐已经昏迷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宁恪野眼前一黑,顺着墙板缓缓滑落到了地上……
米丽蹙眉,这女人又在装模作样!
程珊珊一把将宁恪野打横抱起,米丽见状生气道:“戎总,她明明好好的,就是听到了白雪小姐昏迷了才晕倒,你千万别相信她。”
程珊珊见她挡在前面,“你现在是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。”
话说到这,米丽咬唇让开。
程珊珊快速抱着宁恪野下楼,贴身保镖戎毅正在楼下等着。
“爷。”
“把门打开。”
丁小洁正抱着白雪呢,看到程珊珊从自己身边经过,“戎先生,我们小雪呢。”
程珊珊置若罔闻,将宁恪野塞进后车厢里,手这才摸到她浑身都在滚烫,他还以为是因为刚才情动的原因。
“开快点!”
“是!”
丁小洁眼睁睁看着车队离开,咬着牙差点气哭,宁恪野,你这女人也太可恶了!
-
程珊珊匆匆把人带到医院,让好几个医生进去检查。
好友霍司丞带上病房的门,“你们又折腾什么?”
“她怎么样?”
霍司丞面无表情把检查报告递给他,“我还舍下脸求了妇科主任过来瞧,人看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,你自己看吧。”
只见病例报告上写着性事过度,有撕裂,身上各处斑驳。
“要不是我拦下,现在都要报警怀疑你性侵。”
程珊珊瞥了眼霍司丞,“严重么?”
“说严重也还好,休养一段时间就行,前提是你这段时间禁欲。”霍司丞收好病例。
“要住院的话我现在安排床位,反正是你的人,想安排个人住单间也是你一句话的事。”
程珊珊只留下一句,“不必。”
宁恪野不喜欢医院,他清楚。
开了点药,连夜车子就回到了1号公馆。
宁恪野昏昏沉沉只觉得回到了熟悉的环境,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柔软的床铺塌陷,她习惯性地在枕头上蹭了蹭,再次昏睡。
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,温热的毛巾擦遍全身,她知道有人在碰她,可她眼皮沉重,心绪翻腾,无力顾及。
梦里,她仿佛身处在医院的走廊里,鼻息间萦绕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。
护士推着车从她身边走过。
身边陪着她的人有很多,可几个人是盼着她好的,她不知道。
只知道树倒猢狲散,公司濒临破产,手术室红灯亮起。
“爸爸……”
“爸爸你不要走。”
“爸爸!”宁恪野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一团火烧着,让她肝胆俱裂,疼到身体麻木。
温热霸道的怀抱将她笼罩着,男人如同恶魔般的嗓音响起。
“你爸爸早死了,现在只有我在你身边。”
宁恪野奋力挣扎,“不要。”
“不要也得要。”
“你以为你能有什么选择。”
她想在一片混沌中分辨出男人的声音,却还是抵不过药效,再次昏睡。
醒来时,宁恪野看着头顶的天花板,镜面上倒映着她的模样。
程珊珊喜欢在这上她,因为房间里到处是镜子,可以全方面看清他是如何睡她的,让她清楚明白她尖叫臣服的来源。
这是这男人的恶趣味。
宁恪野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,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这里的时候,她猛地坐了起来。
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柔软的睡衣,门被打开,程珊珊站在那静静看着她。
像是昨晚上,永远也纠缠不清的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