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过无痕,转眼间就到了方兰清的周岁生辰,她也有了新的名字,白舒窈。
生辰这天,柳玉颜让月荷把方兰清抱去前厅,方兰清心想这可是个报复的好机会,她便故意伸手乱抓,果然抓到了月荷的一缕头发,到了前厅,月荷想把方兰清放下,谁知方兰清却死命抓着月荷的头发不松手,任凭月荷怎样哄都不撒手,生生拽下来一缕,月荷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多说什么,只能急忙退下。
自此之后,方兰清一看到月荷就放声大嚎,这不得不让柳玉颜暗中怀疑莫不是平时月荷记仇,私下里苛待了舒窈,这才使舒窈一见到月荷就哭闹个没完。
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,便会生根发芽,这天柳玉颜有意试探月荷,便把舒窈托付给月荷,自己借口外出赏花去了,实则偷偷安排下人盯着月荷,谁知安排的这个下人平素与月荷有些嫌隙,那月荷又确实讨厌这位小姐,便在方兰清哭闹的时候不管不顾。
那下人便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于柳玉颜听,那柳玉颜终于在又一次方兰清哭闹的时候,忍不了了,要把月荷打发到后厨去当烧火丫头。
月荷哭着跪下求柳玉颜:“求求夫人不要赶我去后厨,当夫人大丫头每月工钱是六两,烧火丫头每月工钱却只有一两!
我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娘亲,等着我的工钱买药治病呢!”
说完还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,额头都流出了献血。
而柳玉颜则是不管不顾,因她一向是苛待下人惯了的。
但柳玉颜却不知道,她一向苛待下人,府中上上下下对她早有微词,之前还有一个看在工钱份上对她忠心耿耿的月荷,现在确是被她亲手轰走了。
到了方兰清三岁时,终于能确定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活着,就是之前被月荷教训的小丫头,她也知道了自己女儿的名字叫白舒宁,方兰清不免心疼,明明是八九岁的年纪,却还没有六七岁的白家大郎白宏彦长得高,常年的苛待也让白舒宁的脸上几乎没有丝毫血色。
方兰清此时心中恨意更浓,她恨当年为何会听信白世安的甜言蜜语,恨这对狗男女竟如此苛待她的女儿,不过她面上不显,因为她要到最后狠狠的报复这对渣男贱女。
因白世安本性便是一个好色之人,这几年白世安也纳了很多贵妾,而柳玉颜为了争宠,对自己生的孩子疏于管教,养成了白宏彦嚣张跋扈的性子。
这天方兰清正躲在假山后偷偷观察着自己的女儿,女儿因为没有依仗,变得内向敏感,正因为在饭桌上被柳玉颜训斥了两句而偷偷在后院池塘边抹泪。
看的方兰清心疼不己,可是却又不能相认。
过了一会儿,谁成想白宏彦竟领了几个小厮走了过来,他自小便讨厌这个嫡出的大姐姐,便专门过来恶狠狠的说道。
“你丧门耷眼的给谁看?
真是晦气......”白舒宁看到来人,慌慌张张的想要走开,不成想却被带来的小厮团团围住。
“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?”
他故意这样问小厮。
“这个人啊可不是我的姐姐!
她呀…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!
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说完便放肆大笑起来。
白宏彦带来的小厮也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白舒宁看着这一幕,羞愧难受的想要钻进地缝里,刚止住的泪水又要决堤。
此时假山后的方兰清却忍不住了,捡起一块石头就砸向了白宏彦。
“哎呦!
谁砸的小爷。”
白宏彦吃痛的大喊一声。
方兰清看着这一幕便忍不住笑了起来,白宏彦听见笑声,就去假山后把方兰清揪了出来。
“你这混丫头!
疯了不成,竟敢拿石头砸你哥哥我!”
白宏彦捂着后脑勺说道。
“不许欺负宁……姐姐!”
方兰清因为此时是一个奶娃娃,声音自然没有任何威慑力。
白宏彦捏住方兰清的衣领,方兰清见挣脱不开,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头张大嘴首接咬住白大郎的手,白大郎吃痛,首接大叫出声。
“你这死丫头!
疯了?
哎呦哎呦,快松嘴!!!
你这死丫头…”不一会儿,这里的动静就传到了前厅。
只见三人齐刷刷的跪在祠堂,白世安拿着戒尺,白宏彦看得瑟瑟发抖,白舒宁却是连头都不敢抬。
“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!
做什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!
礼义廉耻都不顾了不成!”
白世安气愤开口。
“宁儿!
到底是所为何事?”
听着,白舒宁把头缩的更低。
“我让你说话!
到底是为了什么!!”
白世安猛的用戒尺使劲敲了下堂桌,桌子仿佛都要被敲碎,可见力度之大。
这行为吓得白舒宁差点哭出声来,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:“我.....我....我..”白舒宁心里明白,这白大郎可是柳夫人的心肝儿,要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,怕是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。
正当白世安要再次发火,白舒窈却开口了:“爹爹!
大哥说大姐姐是个小杂种!
我不想大哥骂大姐姐!
就拿石头砸了大哥,结果大哥就想打我!”
此时的方兰清只是个奶娃娃,奶呼呼的声音喊出这段话,便增加了可信度,毕竟没人会认为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会说谎。
这话震惊掉了白世安的下巴......“窈窈说的是真的?”
白世安问道。
“窈窈!
你在胡说什么?”
柳玉颜急忙制止。
“老爷!
窈窈年纪小,她胡说的!
不能当真的。”
柳玉颜圆场道。
“爹爹!
女儿没有说谎!”
白世安脸都要气歪了,偏偏看到白宏彦事不关己的跪在一旁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拿起戒尺就狠狠的抽了过去。
边抽边喊道:“看看你教的好儿子!
竟敢骂你大姐姐是小杂种,她是小杂种那你爹我是什么?”
越说越气便打的越来越狠。
白宏彦痛的呲牙咧嘴在地上打滚,却还犟的狠,偏不认错,越是这样越惹得白世安抽的越狠。
柳玉颜急的在旁边疯狂绞自己的帕子,却不敢上去阻拦,生怕怒火会延伸到自己身上。
方兰清在看不到的角落自嘲一笑,是啊,他如此发怒也不是因为疼爱的女儿被骂,而是骂到了自己。
想到这,她心里恨意更浓。
过了一会儿终于打完了,戒尺都被打成了两节,白宏彦疼的也只会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。
“窈窈,即使你没错,但是也不能动辄就咬你大哥哥,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。
今天起我会给你请个教养嬷嬷,好好教你读书识礼。”
白世安思索了良久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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