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璃周以津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短篇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三天不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主角简璃周以津出自现代言情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》,作者“三天不打”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,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,主要讲述的是: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,她骗他假戏真做,一朝怀孕,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,这个男人,根本没有心。多年暗恋,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,她放弃尊严,不惜用离婚做代价,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,却被他冷言讥讽。白月光的出现,他的叛离……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。多年后,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,只想重新生活,却被男人堵在门口。他双眼猩红,声音沙哑:“不要走了,好不好……”...
《怀崽后,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短篇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简璃在车里待了很久,她趴伏在方向盘上,紧紧攥着手指,安静的像是没了声息。
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,简璃置之不理。
过了很久。
简璃缓缓坐正了身体,她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。
几分钟之后,等到情绪逐渐稳定。
简璃才从包里拿出手机,基本上全都是于安安给她打的电话。
于安安前几天才回国,“阿稚!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?”
简璃深呼吸,说:“刚刚在忙。”
于安安听着她有点沙哑的嗓音,觉得不太对劲,“你怎么啦?你们家沈总又虐待你了吗?”
起初,于安安知道简璃和周以津结婚了的事情,衷心为她得偿所愿而感到高兴。
没过多久,简璃就告诉她,和周以津的婚姻只是表面做戏,不是真的。她和周以津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。
于安安和简璃是高中的同桌,彼此最好的朋友。
自然有些为她打抱不平。
尤其是在见识过周以津在工作上有多么的压榨员工之后,万恶的、冷血无情的资本家。
简璃失笑:“没有。”
于安安家境优越,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,从小就无忧无虑,将她也养得没什么心机。
她嘟嘟囔囔,“也是啦,沈总都是冷暴力!”
周以津就像冰山。
依靠掌心那点温度根本捂不热那颗冷冰冰的心。
于安安一直就觉得周以津很变态。
太冷血了。
“阿稚,沈总最近还是像以前那样吗?”
“哪样?”
“我也说不上来,我也不懂你到底喜欢他什么。”
确实,周以津有几分了不起的姿色。
客观而言,长得的确比普通男人要好看。
英俊逼人,气质斐然。
有手段有魄力,好像找不到什么缺点。
但是和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,时间长了真的能忍得下去吗?
简璃想了想:“喜欢一个人,没有什么道理可言。”
“好像也对。”于安安又问: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简璃思考了半晌,“我在医院。”
在于安安开口问下一句话之前,简璃先她张了嘴,“安安,我怀孕了。”
于安安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,说话都有点磕绊:“你…你…没跟我开玩笑吧?”
不过转念一想,阿稚性子沉稳,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。
于安安下意识问:“周以津知道吗?”
简璃如实告诉了她:“他不知道。”
怀孕这件事,她憋了这么久。
终于有个能说的人。
说出来之后心里确实舒服多了。
简璃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,“我也没想好怎么办。”
于安安是知道她和周以津那点内幕的,签过婚前协议,也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过契约合同,细分的条款大概有十几页的纸。
于安安连男朋友都没有,没办法给她开解感情问题,遇到事情比她更没用。
她忍不住问:“沈总是一发入魂吗?”
简璃:“……”
但她想了想,周以津看起来确实就是一副很能干的样子。
于安安小声嘀咕:“你家沈总还挺牛逼的。”
原本怀孕了是件好事。
现在看来确实还挺难处理的。
于安安用很小的声音试探性的问:“要不然你就生下来?”
简璃蹙眉:“周以津从来就没打算和我假戏真做,他也不喜欢孩子。”
于安安叹气,“你和他说了吗?”
“还没有。”简璃用力攥着手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:“我打算过几天就把这件事告诉他。”
有些事。
她一个人没有办法面对。
简璃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处理,就像平时帮周以津解决无聊的花边新闻一样。
简单、高效。
但是临到头,她发现自己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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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蓁的手无法控制的在颤抖,从眼眶里掉下来的水珠砸在上面,将笔墨晕染开来。
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,抿直了唇,撕碎了这张纸条,扔进垃圾桶里。
姜蓁了解何呈煦。
他那个人,总是不喜欢被忤逆。
惹了他三分不痛快,他就要你十分不好过。
姜蓁把支票攥在掌心,捏的皱巴巴,等她逐渐冷静下来,就把这张支票收进了包里。
她没有资格矫情。
她比别人都需要钱。
姜蓁下楼,吃过早饭。
刘总助的电话准时打到她的手机里,提醒她记得去体检。
姜蓁挂了电话,打车去了医院。
体检时,她花钱找了人帮她顶替。
等到那个人出来。
姜蓁打车去了另一家医院做检查,报告要过几天才能出结果。
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,告诉她九成是怀孕了。不用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。
姜蓁刚走出医院的大门,何呈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:“去检查了吗?”
姜蓁说:“去过了。”
何呈煦没问她医生怎么说,到时候会有人把她的体检报告送到他的办公桌上。
简单寒暄了两句,何呈煦准备挂断了电话。
姜蓁叫了他一声:“沈总。”
何呈煦挑眉:“江秘书,还有什么事?”
姜蓁明知自己不该问还是忍不住:“支票是……”她艰难吐出后面几个字:“什么意思?”
何呈煦声音淡淡,公事公办的语气对她说:“是我写的不够清楚吗?”
他停住手中转动的钢笔,漫不经心:“你应得的酬劳。”
姜蓁握紧了拳,沉默不语了良久。
何呈煦继续说:“昨天晚上我对江秘书的服务很满意。”
这句话他说出来也很平淡。
平和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。
但是却像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脏,不断用力挤压,戳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。
她在何呈煦眼里只不过服务业里的一员。
和其他服务员没什么区别。
硬要说,就是她陪睡。
姜蓁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何呈煦,能不能分给她一点点怜惜。
但是何呈煦是冷血动物,不会心疼无关紧要的人。就像他永远不会做亏本生意。
姜蓁深呼吸:“我先挂了。”
何呈煦若有所思看着黑屏了的手机,等到下午,他让助理把医院的体检报告打印出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。
总助战战兢兢。
很快就办好了这件事。
“夫人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,身体健康,一切都好。”
何呈煦懒洋洋翻了两页,停留在内科的检查,看完体检报告,嗯了声就让助理出去。
姜蓁休假的第二天,拿到了医院的报告单。
确认了自己怀孕这一事实,并且还看见了孩子的B超图。
小小的,看不出形状。
姜蓁将报告单折起来放在包里,心情又乱了。她现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过完短暂的假期。
姜蓁又回到了集团上班,程安拉着她一通抱怨,“沈总这几天把办公室里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,气压低的不行,我们都快死了。”
姜蓁觉得奇怪:“他心情不好吗?”
程安神神秘秘附在姜蓁的耳边:“听说沈总的白月光回国了,但是好像身体不太好。”
姜蓁愣了两秒。
江岁宁回国了吗?她没听说。
但是江岁宁的身体不好倒是真的。
姜蓁不喜欢江岁宁,更不喜欢江岁宁的妈妈。
江岁宁之前住的是她母亲的宅子,她母亲当初被江岁宁的妈妈逼得跳楼自杀。
人死了反而能解脱。
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。
姜蓁想了想,如果是她被爱了一辈子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,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,恐怕也活不下去。
姜蓁很冷漠:“哦。”
晚上,姜蓁需要陪何呈煦出席一个慈善晚宴活动。坐在车里,她确实察觉到何呈煦心情不佳。
气质冷冷的。
压迫感浓郁。
快到酒店,姜蓁才想起来说:“沈总,我今晚能不喝酒吗?我有点不方便。”
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。
现在,她得保护她的孩子。
何呈煦抬起眼眸,漆黑的眼毫无情绪,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,“江秘书,我请你来是当个摆设为了好看吗?”
姜蓁抿唇:“我这几天身体确实不舒服,医生让我不要饮酒。”
何呈煦哪怕压着火,只要他不是大发雷霆,这点火气都不会表现的很明显。
他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。
男人冷冰冰的说:“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,没什么问题。”
车停在了酒店门口。
何呈煦却没有急着下车,他陡然间捏住姜蓁的下巴,“还是说江秘书想涨身价,每个月几十万的赡养费也请不动你挡一杯酒。”
姜蓁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疼。
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时候。
她默默的想,也许江岁宁的病情又恶化了。这把火就烧到了她头上。
姜蓁忍着疼,“没涨价。”
何呈煦嗯了声,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,“既然这样,江秘书就别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、仿佛怀孕了的样子。”
姜蓁脸色煞白,下意识否认:“我没怀孕。”
何呈煦说:“我相信江秘书的为人,言而有信,不会破坏规矩。”
姜蓁咬唇:“嗯。”
下了车,姜蓁挽着他的胳膊入场。
慈善晚宴的客人,非富即贵。
不是叱咤商场的豪门,就是能翻云覆雨的权贵。
而何呈煦不仅是财阀,更是家世显赫的权贵。多的是要来巴结他的人。
姜蓁和何呈煦这段婚姻不曾对外公布。
所以在场也没人知道姜蓁是他的妻子,依旧将她当成暧昧的秘书。
玩过就扔。
睡过就没了新鲜劲。
过几个月后枕边就是新人。
姜蓁也清楚何呈煦没把她当回事。
宴会上,何呈煦的朋友又在他面前问起了姜蓁:“有人说你那漂亮的秘书是你老婆?到底真的假的?”
默了几秒,何呈煦漫不经心回道:“我是她的金主。”
他的回答,姜蓁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。
顾庭宣了然笑笑,直直盯着姜蓁那张漂亮诱人的脸蛋,“既然这样,沈总借我玩两天?”
这些年,沈律言已经极少有过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刻。
他忍了半晌,实在没忍住,用力掐着她的手腕,青筋一根根的暴起,绷紧了脸上的冷色,“我他妈的让你吃东西是害你是吧?”
他好像动了真格,眼底烧起满腔怒火,江稚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掐断了。
她面无表情推开他的手,“好,是我的错。”
沈律言盯着她的眼睛,无名之火越烧越烈。
从她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,就像锤子狠狠凿着他的心脏。
他本不是个会受气的人,半点不痛快都要十倍还回去。
这回,沈律言竟是难得忍耐了下来,他想算了。
这种时候和她较什么劲呢?
沈律言渐渐冷静了下来,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硬生生压了回去,他恢复了平静,语气淡淡:“抱歉。”
江稚听见他的道歉,内心掀不起波澜。
她几乎很少听见沈律言对别人说起这两个字。
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,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。
难得低头。
江稚的脸色依然苍白,不过吐出来之后胃里舒服了许多。
她扶着洗手池,撑住了摇摇晃晃的身躯。
沈律言原本想伸手扶她一把,看见她往后躲避的动作,沉默的收回了手。
他说:“以后不会逼你吃东西了,你想吃就吃,随便你。”
江稚嗯了嗯,她绷紧了精神,抿唇问道:“你可以出去吗?”
沈律言沉思半晌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江稚说:“好的。”
她等沈律言走出洗手间,才敢稍微松懈一些。
江稚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,她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?
患得患失,犹犹豫豫,思前想后。
她不该这样。
沈律言是对的,交易是交易,爱情是爱情。
她要和他一样,分的清清楚楚,划清界限。
眼泪毫无征兆从眼尾缓缓滑落。
片刻间打湿了她的脸颊。
江稚看着镜子里悄声无息落泪的女人,心里难得的平静了下来。
她默不作声擦掉了眼泪,用湿毛巾敷了敷眼睛。
等到她的眼睛看起来不红也不肿,缓缓走出了浴室。
她想,从今天开始她可以是刀枪不入的江稚。
沈律言坐在书桌前,长腿交叠,漫不经心捏着手机,偶尔回上一两条消息。
江稚走出来见他还在卧室,有几分诧异。
沈律言收起手机,抬眸扫了她几眼,拆穿了她:“哭完了?”
江稚逞强:“我没哭。”
沈律言不打算和她争执,他施施然站起来,“我去客房睡,你好好休息。不要踢被子了。”
江稚一愣,神色不大自然,“我不踢被子。”
沈律言嗤的笑了声,走上前去动作自然捏了捏她的脸,又帮她整理了下睡裙,“不是我每天晚上帮你盖被子,你早就病了八百回了。”
江稚的睡相很好,就只有喜欢踢被子这一个坏习惯。
她睡着了不会记得。
沈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:“好好休息。”
江稚看着她离开,自己又躺回了床上。
身体疲倦,但没什么困意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好像恍如昨日。
江稚这天晚上睡觉没有关灯,始终留着床头柜那盏昏黄的台灯。
她怕做噩梦。
*
连着几天,沈律言都没去公司。
江稚逐渐恢复了气色,看起来总算没有刚从医院回来那天那么的瘦弱。
她几乎没有和沈律言单独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,非常的不习惯。
沈律言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,手边放着几本没看完的书,看得累了就会给后院的玫瑰浇水。
江稚憋不住,“沈先生,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上班?”
沈律言懒洋洋的说:“等你养好了身体。”
他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:“我得好好照顾你。”
江稚不需要沈律言的照顾,也没有觉得他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她。
沈律言果然也说到做到。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强迫过她吃什么东西。
家里的佣人也许还对那晚沈律言的大发雷霆心有余悸,听见江稚说吃饱了,下意识会多劝两句。
江稚说不过他,反正哪怕他不去公司,也没人敢背着他做些小手段。
当年沈律言刚上任总裁,短短几个月的时间,就做到了清理门户。
至今提起来还叫人胆战心惊。
没人会自寻死路,去招惹这位说一不二的主。
江稚看着窗外的太阳,遥遥的目光又望向那片漂亮的玫瑰草地,她问:“沈先生,你种的玫瑰是要送给江岁宁的吗?”
沈律言目光一顿,眼中不见方才的笑意。
江稚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高兴,紧接着说:“我看你悉心照料这么久,好几年了,打算什么时候让人给江岁宁送过去呢?”
江岁宁。
大概是很幸福的吧。
有人是这样毫不保留的、诚挚真心的爱着她。
落地窗开了半扇,冬天的冷风吹进屋子里,依然寒冷。
沈律言默不作声往她的身上搭了条毛毯,“我和她的事情,和你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江稚感觉不到暖,哪怕身上盖着毛绒厚实的毯子。
窗外这阵冷风像是吹进了她的心里,遍体生寒,久久不散。
她扯起嘴角笑了笑:“和我是没什么关系,我只是好奇。”
她仰起脸:“好奇沈先生还是这么爱她,怎么就不开口告诉她呢?”
沈律言弯腰,一度逼近了她,他掐着她的下巴,“不妨你去帮我和她说。”
江稚别开眼,“我帮沈先生代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,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开口吧。”
沈律言笑了下:“既然已经够多,也不差这一件了。”
他看得出来江稚不喜欢江岁宁,这么久以来,无论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是谁,她的江秘书都不曾表现过半分不满。
唯独对江岁宁,有几分无法遮掩的厌恶。
沈律言盯着她的脸,亲了亲她的唇角,忽然间开了个玩笑:“江秘书,你们俩都姓江,上辈子该不会是姐妹吧?”
简璃心里空空的,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。
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。
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。
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,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。
周以津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?
简璃忽然间觉得很冷。
透骨的寒冷,叫她牙齿打颤。
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,一言不发。
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?
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。
周以津的眼漆黑深邃,深不可测,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,他放任简璃抓紧自己的手,垂眸扫了她两眼:“还赖我身上?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?”
简璃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:“嗯。”
她垂着脸,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。
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,她确实长得很漂亮,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。
漫着春意,很勾人。
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,但没办法,他也是个铁石心肠。
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。
“嫂子,你再挑挑?”
简璃浑身发寒,勉强装得若无其事,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顾庭宣扯了扯领带,淡淡地说:“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。”
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和周以津认识这么多年,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。
周以津心里没有的人,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。
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。
简璃打起精神,神色冷淡应付他:“不用了。”
顾庭宣看似斯文,说话滴水不漏,温和客气,但简璃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。
一个人的偏见。
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。
顾庭宣对她,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。
顾庭宣挑了挑眉梢,“我看嫂子有点为难,不如就喝杯酒。”
简璃连酒也不想喝,她极少在周以津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,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。
低垂眼睫,声线轻轻在颤,“沈先生,我不想喝酒。”
她弯着脖颈,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。
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,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。
周以津默了半晌,“嗯。”
男人端起面前的酒,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,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。
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。
他仰起脸,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,“我帮她喝就算了。”
简璃偷偷松了口气。
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。
她确实玩不起。
既做不到说真心话,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。
也许是觉得扫兴。
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。
周以津不怎么说话,偶尔懒洋洋搭个腔,说上一两个字。
简璃已经发现了,他的兴致不高。
顾庭宣心不在焉,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,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。
笑容甜美,声音娇媚。
“顾总,抽烟。”
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。
他抬起眸,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。
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简璃做起对比。
老实说,小模特的身材比简璃好多了。
鹅蛋脸,长卷发,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。
叫的也很好听。
但是吧。
好像就是不如简璃。
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周以津的办公室,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。
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,确实亮眼。
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,捏着她的下巴,“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?”
小模特脸色变了变,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,换成其他人,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。
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。
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,动不动就甩冷脸,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。
“您说什么呢,我这是天然的。”
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,“得了,这话你去骗骗别人。”
他又摸了摸她的脸,“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?”
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,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,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。
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,说话刻薄的要命。
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,眼泪汪汪,好不委屈。
顾庭宣没什么耐心,渐渐敛起笑意,绷着冷冰冰的脸,“行了,滚吧。”
小模特委屈巴巴,拿着包出去了。
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。
顾庭宣轰走小模特,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。
简璃好像已经睡着了,靠着周以津的肩膀,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,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,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。
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,“沈哥,她怎么睡着了?”
关心别人的老婆,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周以津抬眸:“累了吧。”
顾庭宣想了想:“没结婚就算了,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?”
周以津略作思索,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简璃,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。
但是被她否决了。
周以津也就没有逼她,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。
情绪稳定,非常职业化。
“夫妻情趣,懂吗?”周以津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。
顾庭宣沉默了半晌,他还是不认为周以津真的把简璃当成了妻子。
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,过了会儿,镇定挪开了视线。
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。
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。
周以津接起电话,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。
“你好,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?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,麻烦您过来一趟吧。”
周以津皱眉:“我知道了。”
顿了顿,他问:“她怎么样了?”
医院的护士说:“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。”
周以津说:“好的,麻烦了。”
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。
顾庭宣明知故问:“岁宁打来的?”
周以津站起来,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,“不是,医院的。我过去看看。”
简璃迷迷糊糊睡醒,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。
周以津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,“简璃。”
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,“嗯?”
周以津说:“你自己打车回去吧,我去医院看看岁宁。”
简璃还很困,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:“好。”
顾庭宣主动请缨,“我送江秘书回去吧。”
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,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。
周以津朝他投去一眼,“你有这么闲?”
简璃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,看起来可怜兮兮,周以津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。
她抱着枕头,放空了眼神在发呆。
顾庭宣迟疑了半晌,他说:“我可能真的——”
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。
周以津双手插着兜,“真的什么?”
顾庭宣哦了声,平静道:“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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