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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高质量小说穿越七零,我下乡相亲成功了》精彩片段
心里有委屈,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看刘红英这受气包的样子,刘老黑心里就烦,嫌弃的瞥了她一眼,转身就回屋睡觉去了。
他们父子三人一个屋,他一进屋就听听到刘红河的呼噜声。
刘红河把家里搞得人仰马翻,自己倒是睡得跟个死猪似的。
晚上大家闹了那么一通,但第二天大家还得正常上班上学。
林向南请了那么久的假,毕业考试是不好意思缺席的,也老实的去了学校。
等她中午回来,就看到胡美丽神色紧张,给家里的橱柜都上了锁。
“妈,你是不是买了什么好东西。防我们偷吃?”林向西眼睛放光的问道:“你是不是又买了肉?还是你们单位发了糖?”
林向南也跟着开玩笑道:“妈你也太小气了。我弄到肉了就请你吃,你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,不像话。”
“两个缺心眼的玩意儿,就知道吃。”胡美丽头疼的说道:“我这是防着红河给咱们下毒呢。”
林向南试探着问道:“耗子药?”
“对!”
胡美丽解释道:“我刚下班回来,你们刘婶就拉着我给我说了,她今天看到红河跑农机站去了。红河看到熟人,吓得撒腿就跑。你们刘婶一看这情况,心里就觉得不对,赶紧跑去问了农机站的工作人员,你们猜怎么着?”
“那他到底是买还是没买?”林向南催促,“你跟我们说话还卖关子?”
“你这孩子,会不会聊天。”胡美丽嫌弃的看了林向南一眼,说道:“红河虽然当时没买,但谁知道他后面会不会买。他跟咱们以前就不对付,可不得防着点他嘛。”
林向南说道:“那咱们这柜子确实该锁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院子里的另外几家都有点怕了,粮食柜子都锁了起来。大家住一个院子,小磕小碰可不少,万一红河冲动,一个院里的人都得完蛋。”
刘红河这一通操作,把院子里的人都搞得紧张了起来,但最紧张的还是刘家人。
连胡美丽都被通知到了,刘红英自然也是被重点叮嘱过,让她做饭的时候小心点,看到有不对的东西,赶紧扔了。
虽然有刘婶这个目击证人,但刘红河在饭桌上被质问的时候,他矢口否认。
“刘婶瞎说的。我没去农机站,没去问农药和耗子药的价格,也没打算攒钱去买。”
这些话让人放心,如果刘红河说话的时候,不眼珠子乱转,脸也不红就更好了。
他这副心虚的模样,很难让人相信,他心里没鬼。
这下刘家人才真是欲哭无泪。
刘红山觉得自家这个蠢弟弟,真干得出来全家一起死的事,他紧张的攥紧筷子。
“废品站这几天事情比较多。我这几天就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在外面吃浪费钱和票,但不浪费自己的小命。平时刘红山还会说点场面话和稀泥,但这种关键时刻,他连场面话都不想说了。
面子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。
反正最多不过半个月,刘红河就该下乡,到时候家里也能解除警报。
刘红河就像是没看到他的防备,热情主动的说道:“哥你别委屈自己。我中午和晚上都可以给你送饭!”
“不用。”刘红山的笑容僵住。这孩子送来的饭,谁敢吃啊。
“要的要的。反正也没几天了。”
刘红河能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吗?他就是故意的。
他在河边,被林向南那么一说,忽然就开窍了。反正他是不想下乡的,说不定逼一逼家里,工作的事儿就成了呢。
“你想岔了,这都是没有的事儿。”
“我打自己的孩子你就看着不动。打你的儿子,你就生怕他们吃亏。这样能教好才怪呢。你也别怪你儿子长歪了,人家那是像你,面上看着老实,其实一肚子算计。”
后妈本就难做,刘老黑的态度又摆在那儿,胡美丽才懒得费心替他教孩子。自己的孩子自己不知道教吗?
她就见不得刘老黑那点小心思,直接把话说开了挤兑。
要是没离婚,没教好孩子的黑锅,肯定是胡美丽的。可关键是她离婚了,院子里的女人反倒都站在了她这边。
“别生气了,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要怪就只能怪刘老黑,一个大男人,心里一点成算都没有。好好的一个家,被下乡的事都搅和散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做事一点都不干脆。为了工作的事闹那么久,父子兄弟之间再多的情分,都得消磨干净。”
“家里没那个条件,就不该硬撑,直接定死了让红河下乡,到了时间就给他报名送他走。给了孩子半年的希望,事情又没办成,可不怪人家闹嘛。”
大部分家庭都是这么做的,资源有限,工作要么是给长子,要么是给幺儿,早早就订好了,闹也没用。
只是当时胡美丽和刘老黑还没离婚,胡美丽闹着要林向南留城,刘老黑也不想让自己孩子吃亏,就纵容了刘红河的闹腾。
谁知道最后能闹成这样呢。
但刘家的家事,大家都不知道,她们只能看到最后的结果。
“所以说啊,这不会教孩子的,其实是刘老黑,跟美丽可没什么关系。”
对这个结论,胡美丽表示赞同,高傲的说道:“也就只听他念叨这段时间了。过阵子新房建好,我就得搬走了,刘老黑想赖也赖不到我身上。”
“要不说你运气好呢。这种好事娘家都没忘了叫上你。”
“但你建了房子,以后厂里分房可没你的份了。”
胡美丽撇嘴,“本来这种好事也轮不到我。”
虽然花钱建新房了,但胡美丽只管炫耀新房子,一点富都不漏,不管谁问,她都说建房的钱是借的,顺带哭哭穷。
等所有建材都买齐,动土挖地基那天,胡家一大家子都出动了,乡下的二姥爷一家,三姥爷一家,全都跑来帮忙。
没请外人,就自家的亲戚朋友,都有二十多个壮劳力,建房子的速度,超乎林向南想象的快。
胡家的几个舅舅和表哥,出了钱也出了力,为了房子尽快建好,他们还特意去厂里请了假,晚上还得轮流在工地睡觉,守那些砖石。
相比起来,林向南她们母女三个就没出什么力气。
所以胡美丽不得不忍痛吩咐道:“你不是有路子去买那些好东西吗?去买几斤肉,再买几斤米,让大家今天中午吃顿好的。”
林向南伸手,“给我十块钱。”
她遵守承诺,新房地基动土,剩下的五百她都给了胡美丽。
胡美丽都从林向南这儿拿了一笔巨款了,哪怕知道林向南手里还有不少钱,她也不好意思剥削,干脆的从兜里掏出一张10元的递给林向南。
“小心点,可别被人逮到了。”
“放心,我都不知道买了多少回了。我是买东西,又不是卖东西,能有什么事。”
林向南拿着钱去外面溜达了一圈,从河边小树林里出来的时候,就背上了一个小背篓,里面装了十斤肉,十斤米,还有几斤土豆和粉条。
听到这么个事,赵家来的人立马收起了那阴阳怪气的嘴脸,乖巧的站在一旁看好戏。
甭说赵家这些外来的,院子里的人也都探头探脑,手里忙着自己的活,耳朵却支棱着偷听。
胡美丽有理,声音也大,故意当着赵家人的面说道:“小南这马上就快毕业了。刘红英她抢的只是男人吗?她抢的是小南留城的机会。我家几个孩子是老实的,心疼我,但我也不能让刘家欺负我的同时,还欺负我孩子。”
“美丽,你这么说可是寒了我的心了。这么多年,我一直把小南当亲儿女对待的。”刘老黑辩解。
胡美丽心里嗤了一声,男人心大,在家也没管过孩子,刘红英以前下乡的时候,刘老黑问都没问过,可见这女儿就算是亲的,也不管用。
“行了,这些事你也别说了,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。”
胡美丽跳过了离不离的流程,直接分起了家产。
“家里现在就八十块钱。去年给红山买工作,花了五百,有三百是借的,当初说好了,这个债红山自己还,我不管,但当初家里也是花了两百的。所以这八十块钱,该是我的。”
因为孩子下乡的事,胡美丽心里早就有了离婚的想法,但刘老黑这么多年对她也不错,她又怕旁人议论,这事就这么拖着了。
现在刘红英撬了林向南的墙角,她再不趁机提离婚,后面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借口,所以她也不去看刘老黑的态度,霹雳吧啦的算起了家里的账。
“除了家里的钱,家里的这些锅碗瓢盆,也是我跟你一起置办出来的,我也要分一半。家里住的房子,是厂里给我们找的职工房,没找到新住处之前,我也要住这儿,房租钱我们一人一半……”
破家值万贯,想要全套置办,得花不少的钱。
别看胡美丽和刘老黑是双职工,两人的工资一个月有八十多,但家里孩子多,又都是长身体的时候,每个月的伙食费都要花掉三十多块钱,这还只是吃的,还有穿的用的。
几个孩子还都上过学,小学学费2元一期,中学学费4.5元一期,为了一碗水端平,两人的孩子都读了书,孩子能读到高中,就供到高中,这又是一笔大的花销。
他俩的工资,能把六个孩子好好养大,就已经很不错了,积攒不下什么家底。
院子里偷听的人,听完也都默默点头,觉得刘家的家底,和自己猜的大差不差。
刘老黑不愿意离,挽留道:“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气头上,但你也别冲动。咱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哪至于离婚呢。你要是不待见红英,我就快点把她嫁出去,这样家里就清净了。”
站在旁边围观的冤大头赵家,听完这话,齐刷刷的黑了脸。
刘红英听到刘老黑这么说,也忍不住开始小声哭了起来。
胡美丽才不吃这套呢,“可别。传出去又得骂我恶毒后娘了。你要不愿意离,那我就单方面宣布跟你解除关系。”
这年头,离婚的事情不算稀奇。
尤其是那些牵扯到海外关系的,家里人怕受牵连,离婚的夫妻不知道有多少。
只要胡美丽坚持,闹到最后,这婚还是会离。
刘老黑昨晚已经动过手了,没打过林向南,今天想讲道理,胡美丽又不听,还请了娘家人还助阵。如今他也没什么办法了。
“你问我这么干嘛?”
刘红英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,敷衍道: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胡美丽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“你这随便问问,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不会是又想挖我们小南的墙角吧?”
“怎么可能。赵琦那次真的是意外。”刘红英落荒而逃。
像她这种有事憋在心里的人,最怕的就是胡美丽这种有话直说的,三两句就说得人无所遁形。
反正胡美丽是不信她的解释的,眼珠子转了转,心里面就有了主意。
晚上林向南一回家,胡美丽就拉着她小声商量,“找个男的……看刘红英的反应……她要是真敢使坏,就坑她一把……”
“不干。没必要为了她,跟我看不上眼的男的周旋,麻烦。”林向南奇怪的问道:“怎么?你是今天才发现刘红英在憋坏吗?”
“你这什么意思啊?难道她早就想坑你了。”
“你才发现啊。她最近一直盯着我呢。”
家里有胡美丽这个不注重隐私的人在,很多东西林向南都不敢放在家里,每次都是假装从兜里或是包里拿出来,其实就是从空间拿东西。
每次拿东西的时候,都是林向南最心虚的时候,会习惯性的左右看一看,十次有九次,她的目光能和刘红英的眼神对上。
她是不清白,但刘红英肯定有鬼。
知道刘红英打的主意,胡美丽的拳头都攥紧了,“我找她去。”
林向南赶紧把人拉住。
“你找她做什么。我们马上就要搬走了,到时候她有坏也没处使。而且不用你出手,刘老黑就够她喝一壶的了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刘家现在正缺钱呢。红英都二十多岁了,分钱不给,还吃住都在家里,刘老黑能忍她才怪。”
以前胡美丽就看不惯她,找到机会就故意骂人。
刘老黑倒是不骂人,他直接一招制敌,断了刘红英一半的口粮。
就是因为家里的日子过得太好,刘红英才不想嫁人。那他就想办法让刘红英在家里吃点苦,饿两顿就好了。
最近这段时间,刘家的伙食一直是院子里最差的那一家,现在变得更差一点,大家也不奇怪,只会偷偷感叹两句‘刘家人对自己真狠’。
其实刘老黑对自己不狠,他还是能吃饱的,唯一饿肚子的,就只有刘红英一个。
饿了两天之后,刘老黑就问道:“你想通了没?家里就这条件,你要是不嫁人,以后的日子更难过。反正家里是养不起你这个闲人了。”
刘红英咬牙问道:“爸,你就不能再等等吗?肯定还有其他更好的男人。就非那个二婚的不可吗?我打听过了,他这人打老婆,不然他才不会给那么高的彩礼。”
“他跟我承诺过了。他已经改好了。”
刘老黑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现在这个名声,哪还有更好的男人等你。人家正经的未婚小伙子,连女孩儿的手都没牵过,哪敢跟你这种被人抱过的处对象。也就二婚的不嫌弃了。”
打老婆这事,哪是说改就能改的,刘红英苦着脸说道:“反正这个不行。爸你给我换个好的我就嫁。”
“换?说得简单。家里给你介绍过多少个了,你都看不上,反正我是懒得再费这个劲了。”刘老黑狠心威胁道:“是嫁人,还是在家饿死,你总得选一个。你总不能宁愿死都不嫁人吧?”
他们家是工人家庭,不是乡下农村。
刘老黑不敢把女儿绑起来嫁了,否则刘红英闹起来,街道办的人,钢厂的领导,还有妇联的女同志,都会来找他的麻烦,所以他只能用这些迂回的手段。
刘红英在哭什么,家里人都能猜到,就刘红河不知道,还在那里瞎问,戳人肺管子。
林向南看向刘红河,偷偷做了个‘蠢货’的口型。
刘红河看到了,气得捏紧了筷子,狠狠地瞪着林向南,但又不敢骂回来,只能气愤的低头刨饭。
“三弟吃菜。”林向南见状,笑嘻嘻的给他夹菜。
刘红河一拍筷子,“我不吃了!”
“你跟谁摔筷子呢。”刘老黑一拍桌子,骂道:“你们几个兔崽子,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,简直是白养你们这么大。”
被父亲这么一凶,刘红河又怂了,委屈巴巴的又端起了饭碗。
林向南同情的摇摇头,还以为这货有多厉害呢。结果就是一个只知道闹,没多少心眼的炮仗。
想想也是,就一个16岁的初中生,能有多少本事。
唯一的本事就是对自己亲爸撒泼打滚,只能窝里横一横。
胡美丽给林向南安排相亲了,可以不用家里的钱买工作,刘红河自然也没必要把她当成竞争对手,可之前辣椒水的梁子结下了,刘红河看到她,依旧还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。
林向南也无所谓,也不用正眼看他。
可林向南跟刘红英晚上睡同一张床,却是怎么也避不过去的。
“你真打算嫁人吗?”刘红英幽幽的问道。
林向南敷衍的‘嗯’了一声。
“好人家哪那么容易找,要是嫁得不好,后半辈子就毁了。”刘红英说着又抽泣了起来,“因为我不嫁人,爸妈都骂我。但他们也不看看,他们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,我怎么敢嫁。”
林向南回忆了一下刘红英的相亲对象,除了最后那一个傻子,其他的也还算靠谱。
胡美丽也就是嘴巴厉害了点,对这几个自己亲手养大的继子女,还不至于那么狠,最开始介绍的那两个对象,只看条件,其实还不错,只是刘红英没看上人。
到了后面那个傻子对象,是刘老黑促成的,不怪胡美丽。
刘红英哭得伤心,“为了给两个弟弟买工作,这个家里是容不下我们两姐妹了。”
“这不是容你在家混一年了嘛。”
要不是有下乡这个拦路虎逼着,林向南也想在家当个无所事事的混子。
“可爸今天都给我下最后通牒了。”刘红英瓮声瓮气的说道:“爸妈就是嫌弃我。”
林向南没兴趣当知心妹妹,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“别说话了,我准备睡了。”
她是真不想跟别人睡一间房,但家里的条件实在有限,实在是挤不出其他房间了。
“呜呜呜~”刘红英攥着被角,低声啜泣。
她这样子,吵得林向南也没法睡,气得林向南直接坐了起来。
“哭哭哭,福气都给你哭没了,你越哭,日子就会过得越苦。”
刘红英的哭声瞬间停了。
林向南却没准备住嘴。
“你要是嫌弃长辈给你找的对象,你就自己去找好的。你要是不想嫁人,你就自己想办法去找工作。”
“一天天的就知道哭。哭管什么用。”
“要哭你也该去你爸跟前哭,你跟我哭什么,还吵得我睡不着。”
林向南背着自己行李,坐在自行车后座上,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风,心情不错的哼起了歌。
胡美丽在前面蹬着车,也不说话,她都懒得搭理自家那傻孩子,没去乡下种过地,还真以为下乡是什么好事呢。
城里的路还算平整,乡下的路况就很一般,时不时的颠一下,到后面林向南也笑不出来了,因为她屁股被颠麻了。
现在正是农忙,队里的人都在田里干活,二姥爷家里,只有二姥姥在忙着做午饭。
“美丽来了,我去地里叫你二爸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胡美丽把人拉着,去到厨房嘀嘀咕咕的说起了小话,说的时候,偶尔还指一指林向南。
不用猜就知道, 她肯定在说自己坏话。林向南也不管,把手里的东西放下,眼神就四处打量。
胡家一共有三兄弟,胡美丽的父亲是老大,运气比较好,解放后在城里的药厂找了个活干,混成了城里人。老二和老三没那个机缘,就留在老家种地。
胡老大虽然进了城,但年年都要回老家祭拜先人,乡下的两个兄弟有事,他也会帮忙,所以三家的关系还不错。
胡美丽放心的把林向南留下,午饭都没吃,就骑着自行车离开。
她一走,二姥姥就热情的安排道:“小南啊,你先去收拾你的行李,下午我让你大舅给你安排个活干。”
乡下的房间虽然比城里的更大,更亮堂,林向南晚上也得跟两个表姐一起睡。家里的孩子多,想一人一个单间,根本就不可能。
不过二姥爷家里人也不算多,因为他家早就分家了,他们跟着大儿子住。大表舅是村里的会计,他们家的日子,在队里,也是拔尖的那一拨。
林向南就带了两件衣服,没什么好收拾的,把东西往房间一放,她就去厨房找二姥姥打探情况。
“咱们胜利大队有知青吗?”
二姥姥摇头,“别说胜利大队了,整个公社都没有知青。咱们公社就不是知青的安置点。不过你也别担心,咱们乡下的规矩都差不多,就听队长的安排干活就行。”
“能请假吗?”林向南追问。
二姥姥和善的笑了,“平时能请,农忙就别想了,队长不会批。如果非要请的话,会被扣公分,通报批评。咱们队上最懒的懒汉,也不敢这么干。”
劳动一年,还倒欠队上公工分这种事,林向南倒是不介意。
她就是担心划水太过,被大队干部告状、退货,知青办再给她安排到犄角旮旯去。
更过分一点,搞什么大会的时候,把她当典型,提溜到台上去批评,这情况一般人可扛不住。
都准备下乡了,林向南对干活的事,也有心理准备,不就是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嘛,她肯定是可以的。
干活的态度要有,但干不好就不是她的错了。
她心里正谋划着,二姥姥惊叫一声,把手里摘的菜扔了就往外跑。
“猪翻圈了,小南你跑得快,快帮我把它撵回来。”
“啊?”林向南不懂,但还是听指挥的跑出去追猪。
托强身健体丸的福,林向南跑步的速度极快,很快就跑到了猪的前面,但看猪冲过来的时候,她又不敢拦……
眼睁睁的看着猪被放走,二姥姥可惜的一拍大腿,“你在家把另一头猪看住。我出去叫人帮忙。”
现在乡下养猪的政策是‘购一留一’,每家每户可以养两头猪,一头卖给国家,一头能自己留着。虽然有这个规定,但队上养猪的人家也不多,猪仔要花钱,万一遇上猪瘟还容易血本无归。
二姥姥出去找人追猪去了,就留下林向南和家里的那只猪面面相觑。
剩下的那只猪也不老实,两只前蹄搭在猪圈上,跃跃欲试。
听说猪会咬人,林向南不敢靠近,就拿个竹竿,看猪想跳出来的时候,她就拿竹竿干扰。
她在家里等了半个小时,二姥姥才把另外一头猪撵回来,关在了猪圈里。
二姥姥擦了擦头上的汗,对懵逼的林向南解释道:“家里的猪吃不饱,就老想着翻圈,往外跑。”
“家里的弟弟妹妹不是要去打猪草吗?”
“那点草哪够吃。”
小孩们的任务也艰巨,天天都去打猪草,田坎山坡都被揪得光溜溜的,找点猪草也不容易。而且队里在收麦子,他们都跑去捡麦穗了,打的猪草就更少了。家里的猪饿急了眼,就想到外头去找吃的。
上午在家里帮着喂了猪,下午林向南就跟着二姥爷一起下地。
林向南拿着镰刀,站在田埂上,看着风吹麦浪的丰收景象,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。
“我今下午的任务,就是这块地。有你帮忙,我今天下工应该早。”二姥爷笑呵呵的问道:“会割麦子不?要不要我教你?”
“我会。”林向南自信的点头。
现在的高中不是应试教育,要学农、学工、学兵,学校里也种着地。林向南跟着脑海中的记忆,调整了一下割麦的姿势,就开始弯腰干活。
十分钟后,林向南挠了挠脖子,觉得脖子和脸被麦芒搞得又痒又疼。
半小时后,她的腰也受不住了,酸得不行,赶紧站起来伸个懒腰缓一缓。
埋头干活的时候不觉得,一抬头就发现,二姥爷的速度简直碾压她,人家已经在割第三排麦子了,她一排都还没割完。
看到她偷懒,二姥爷还抽空催促道:“你可得抓紧了,你这个速度可不行哦。”
林向南咬咬牙,继续弯腰割麦子。
又坚持了半个小时,林向南发现,自己的手掌居然被磨出了两个血泡。
她拿着镰刀的手,微微颤抖。
完蛋,她好像真的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货色。
原本她是想跟在大部队里划水,谁知道干活的时候,队长居然会给每个小队分任务,然后小队长再把任务分到个人头上,自己的那份活干不完就别想收工。
本大队的人,自己干不完有家里人帮衬。可她要是一个人去别的大队做知青,那后果,可想而知。
今天之前,她好像过于高估自己了,她真的不是干农活的料,她就吃不了这个苦。
吃不了苦她就不吃,林向南淡定的直起腰板,“二姥爷,你先忙着,我回去喝口水再来。”
她对胡美丽的厨艺心里有数,太难的胡美丽做不到,就只能一锅炖。
看到了东西,胡美丽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就向林向南伸手,“剩下的钱呢?”
“花完了。”
“放屁。欺负你妈不懂行呢。我又不是没买过不要票的粮食。”
林向南抬头看天,装作没听见。
胡美丽骂骂咧咧:“我真是服了。你自己私房钱不少,还从你妈这儿扣钱。”
“瞎说。我的钱都给你了。哪来的私房钱。”
胡美丽瞄了她一眼,半信半疑,“行了,别装了。去你姥姥那儿跑一趟,让她今天中午别做饭,我来做。这几天都是你姥姥送饭,今天礼拜天,也该我们家表示表示了。”
胡美丽的厨艺一般,但架不住好肉它自带香气,稍微一煎,香味就飘得满院子就是,把隔壁小孩都给馋哭了。
孩子一哭,立刻就有相熟的大姐凑了过来。
“你这锅肉这么多啊。”
“不多,二十多个人呢。我数了一下,一人也就五块肉,也就吃个肉味。”
“那匀我一块吧。我家那个小的在闹呢。”
胡美丽想也不想就拒绝,“这次不行,下次吧。这锅肉是给干活的人准备的,没我的份,少一块他们就不够分了。”
对方也就是看有这么多肉才开口的,谁知道这样都讨不到一块,她也不敢说什么牢骚话,悻悻的走了。
胡美丽在这个院子里住了十多年,威慑力那是足足的,除了第一个人抱着侥幸心理来问了问,其他人都没好意思往这边凑,哪怕是馋肉的小孩也不敢,怕被骂。
胡美丽炖肉,不远处的刘红英却只能闻着肉味做玉米饼,内心极度煎熬。
但这还不是最难受的,最让人难受的是刘老黑在她耳边的唠叨。
“家里牙膏和肥皂都快没了,买这两个,得花七毛多。你还要买卫生纸,这加起来,一块钱也没了。”
刘家现在一共就两个挣钱的人,工资都不高就算了,刘红河还不合作,直接躲厂里去了,这就导致家里的日子更难过。
“这个月怕是省不下20块钱还债了。”刘老黑感叹。
刘红英只能安慰,“就今年日子难过一点。两个弟弟都有工作,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。”
刘老黑吃够了玉米糊,所以他忍不住再次说道:“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小伙子,你再考虑考虑吧。这人其实真不错。”
“爸!那是个二婚的。”刘红英咬紧嘴唇,憋屈的说道:“反正我没看上。我不会嫁的。”
“你嫁了人,就不用顿顿吃玉米糊了。这都吃了快半个月了,你还没吃够啊。”
刘红英一脸淡定,“能吃饱就不错了。我以前在乡下,想吃玉米糊还没得吃呢。”
“油盐不进。”刘老黑瞪了她一眼,骂道:“就不该让你吃太饱。”
刘家以前的条件不差,多一个人吃饭不算什么,所以刘老黑只是骂,并没有真的采取什么措施撵人。
但现在家里不比以前,所以刘红英面上淡定,心里其实早就慌得不行了。
偏偏这个时候,林向南天天往外跑,连胡美丽也不急着给林向南介绍对象,刘红英想挖墙角都没处挖去。
最后她实在是憋不住了,主动凑到胡美丽跟前来搭话,“小南也毕业一段时间了,就这么混着,不工作不结婚?”
“急什么。等我们搬到新房之后,我再给小南介绍好的。”
胡美丽的神情骄傲。林向南以后可是有自己屋子的人,肯定能找个比赵琦更好的女婿。
在二姥爷震惊的目光中,林向南提着镰刀,悠哉悠哉的走了。
家里这时候也没人,二姥姥在河边洗衣服,家里的小孩也在田里捡麦穗。
林向南自力更生的去厨房烧热水洗澡,收拾完,她就躺回床上,把被子一盖,睡午觉。
等她睡醒,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,就看到二姥姥已经晾好了衣服,正在厨房烧开水,等晾凉就送到地里去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地里的活干完了?”二姥姥没发现林向南一直都在家里睡觉。
“没干完。我累了,回来了休息一下。”林向南主动接过水壶,“您懒得跑,我去地里帮你送水去。”
“你妈交代了……”
二姥姥话说到一半,林向南就打断道:“我妈乱说的。明天我就回去了。”
下乡是不可能下乡的,回去她就找工作,一定要留在城里。
她有前面十八年的记忆,和胡美丽这群亲人相处起来,并没有太大的障碍。而且人长大了,性格就是会变,只要不暴露空间,她就肯定不会露馅。
要是胡美丽她们非要怀疑,那就让她们怀疑去。反正不管怎样,她都不打算下乡吃苦。
她的话一说出口,二姥姥秒懂。
本来预留了十天来教林向南做人的,结果半天不到,人就已经学乖了。
但胡美丽送来的粮食她都已经收了,再怎么也得多留林向南几天,“你妈不是给你请了十天假吗?就在家里玩呗,等过几天你大舅去公社开会,我让他送你,你一个人回去,我不放心。”
林向南摊开双手给二姥姥看,“我不想割麦子了。我手上都磨起泡了。”
“瞧你说的。你是来家里做客的,哪好意思让你干活。你二姥爷逗你玩呢。”二姥姥态度自然,好像之前安排林向南干活的不是她一样。
这也是林向南识趣,看见前面有困难,直接就撤了。她要是不服输,二姥姥还指不定怎么安排她呢。
看林向南一副蔫了吧唧的样子,二姥姥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今天也累了,送水的事我自己来,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。你这样的城里学生娃,哪吃得了农忙的苦。咱们乡下人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往城里钻,你倒好,傻乎乎的还想主动下乡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不想你妈夹在中间难做,但你妈那个人,像是会吃亏的吗?你就老实听你妈的就行,可不许自作主张。”
林向南就说了自己想下乡,什么都没解释。家里人就已经帮她想好了借口,让她成了一个替母亲着想的老实孩子。
她的午觉都已经睡饱了,留在家里也没事做,所以她就跟着二姥姥一起去地里,顺带去还她带走的镰刀。
二姥姥嫌割麦子不够有震慑力,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看见那片田了吗?插秧的时候,田里有蚂蟥,会钻进你身体里吸血。看到那片山了吗?秋天收棉花的时候,还得大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去收,摘棉花的时候,腰还得弯着。还有这个水渠,每年都要清理……”
除草、施肥,清理水渠、种玉米、种豆子、种红薯……这样的集体活动,没谁跑得掉。
林向南光是听着,头就大了,这一年四季,都没个消停的时候。
怪不得她那群同学里,有人想去北方下乡,虽然离家远点,但清闲啊,还能猫冬。
这世上肯定能有人在乡下混得如鱼得水,但她林向南不行,她吃不了这个苦。
把凉白开送到田里的时候,二姥爷已经把地里的麦子割了大半了,他拿着粗瓷碗吨吨吨的喝水,二姥姥就去地里帮他绑麦子。
“你坐那儿歇着去。我忙得过来。”二姥爷赶紧把碗放下,去接手二姥姥手里的活。
从始至终,二姥爷都没指望过林向南能帮上什么忙,那双手细皮嫩肉的,一看就不像能干活的。
他干活的时候,还得分心注意着林向南,生怕她使镰刀使不好,割到自己。
“小南啊,你也别搁我这儿捣乱了,去找你小表妹玩去。你可别自己偷摸着回城,过几天吃了新麦子做的饼再走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反正不让她干活就行。她对回城的路也不熟,有人送正好。
这是农忙,大人都忙着干活,没工夫招待客人,林向南只能跟小孩一起玩。
小表妹才七岁,还没去上小学,就跟着队上的大孩子捡麦穗。
林向南陪着小表妹在地里瞎晃,奇怪的问道:“那几个年纪大点的,怎么没去上学?还是说队上的小学放假?”
“他们读了两年就没读了,反正读书也没什么用。”
林向南反驳,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读书的作用可大了。”
小表妹好奇的看向林向南,“奶奶说你是高中生?读到高中就能在城里找到活干吗?”
这话问得,可太扎心了。但她还是倔强的回答道:“能,肯定能。过几天我就能找到工作了。”
林向南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,塞给小表妹,诱惑道:“带我玩别的去。我不想捡麦穗。”
小表妹看到糖,眼睛都亮了,“那我带你去摸鱼?”
“摸鱼?这个我喜欢。”
“既然你要离。那就离!”刘老黑咬牙说道:“但你以后要是想再回来,那是再不可能了。”
‘噗嗤’一声,林向南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胡美丽则更加直接,“都一个糟老头子了。还真当自己是什么稀罕货色呢。别说现在了,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招人喜欢过……”
看胡美丽越说越过分,胡老爹赶紧‘咳’了一声,“别说那些有的没的。赶紧商量分家的事,你大哥他们下去还要上班呢。”
要是现在把人得罪死了,分家的时候就不好谈了。
胡美丽收敛了一下,开始和刘老黑分起家产来。
家里那八十块钱是她的,桌椅板凳、锅碗瓢盆,都明确写好了数量,完了还请院子里的大娘们做见证,什么都理清楚了,才签字画押。
现在的离婚证明上,有财产处理的信息,还有离婚理由、子女安排的情况,他们先把这些东西理清楚,免得去民政局掰扯,影响速度。
等离婚的事情处理完,一上午都快过去了,胡美丽拍板道:“下午咱们就去民政局开证明。”
这下赵家不干了,“你们的事倒是处理得差不多了,我们可是等了一上午。”
在刘家听得越久,赵家人对刘家就越是不满意。
他们这趟,原本就不是奔着结亲来的,是来找麻烦的。
“听了一上午,你们家的事,我也算是听明白了。你们刘家是想嫁女儿嫁疯了,但我们赵家是不敢娶的。”
赵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昨晚的事,我问过我家赵琦了,是有人给他递纸条,让他在那里等人,纸条的落款人是‘南’,结果他一等,就等出问题了。”
林向南刚想站出来澄清,赵母就说直接道:“这事儿,除了刘红英,我想不到其他人。”
虽然没人怀疑自己,但林向南还是补充了一句,“反正我没写。”
有些话不好说出口,就只能靠纸条了。林向南那儿还有刘红英准备的情书呢。
刘红英是真把赵琦当金龟婿了,生怕林向南跟她抢,就想靠情书来转移林向南的注意力。
一听林向南说想跟赵琦接触,她又赶紧对赵琦使花招。
被众人的目光盯着,刘红英一脸委屈,“纸条不是我写的。明明吃亏的是我,为什么你们都要怪我。”
胡美丽一听这话,就偷偷撇嘴。要是她没和刘老黑离婚,现在肯定就闹起来了,对外骂赵家,对内骂刘红英。
现在嘛,她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只在边上看热闹。这个时候让让赵家也没关系,民政局又跑不了,晚点再去也是一样的。
胡美丽不上战场,刘老黑笨嘴拙舌,根本就说不过赵母,三两句就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最后还是刘红英发了狠,“反正我被赵琦占便宜的事,都被大家看到了,也不好嫁人了,赵琦要是不想对我负责,我就去公安局碰死,这样大家就相信我是清白的了。”
林向南似笑非笑的劝道:“想开点。我妈这二嫁都离婚了。你要是因为嫁不了人就寻死觅活,那说出去也太丢人了。”
“你这样的媳妇,我们家要不起。”赵母冷笑着说道:“你非要请公安,那我们就去请。让他们查一查,这字条是谁写的。”
赵琦偷偷扯母亲的袖子,被赵母冷着脸直接甩开。关键时候,她不能露怯,要是把刘红英吓住,这事花点钱就能解决。
因为林向南没给刘红英留多少时间,刘红英的计划其实很粗糙。
刘红河觉得自己吃了老大的亏,一点面子也没给刘老黑,‘哼’了一声,就揣上自己的那份玉米饼准备出去。
“你给我站住!”刘老黑一拍筷子就站了起来。
“不是你让我滚的吗?我这不是在滚了吗?”
刘红河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,看得刘老黑心头的火气压都压不下去。
“你个混账玩意儿,老子忍你很久了。过了年你就开始闹,闹到现在。你都已经留在城里了,就不能消停点吗?”
“什么叫闹。我这是在替自己争取。”刘红河冷笑着反问,“我要不主动一点,你会替我打算吗?”
不用刘老黑回答,刘红河就知道答案。
会哭的孩子有奶吃。不哭不闹,他就只有下乡吃苦的份,哪能留在城里当工人。
他觉得这份工作,是自己争取来的,也是他应得的。
刘老黑是有一点慈父心肠,但不多,会把工作让出来,也是怕麻烦。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,他既然把工作让出来了,刘红河就该知道感恩,好好孝敬他,而不是忤逆他,拿话来挤兑他。
刘老黑捏紧了拳头,三两步走到刘红河身边,一拳就把人砸倒在地,然后按在他身上猛捶。
“打死你个不听话的东西。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,谁才是爹。”
刘红河激烈的反抗,挣脱刘老黑的禁锢就想跑,但刘老黑又一把把他给抓住了,搞得刘红河不得不回击,把拳头落在了刘老黑身上,把刘老黑锤得一个趔趄。
“小弟,你怎么能对爸爸动手。”
刘红山谴责完,立马过来给刘老黑做帮手。
他早就想揍刘红河了,这段时间刘红河太犯贱了。
现在可算是找到了机会。
两个打一个,刘红河这下是彻底没了反抗之力,被揍得浑身都疼,赶紧大喊求助。
“救命啊。打死人了。”
院子里的人一听这动静,立刻就跑来拉架。
大家看到刘红河脸上的伤,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胡美丽更是忍不住说道:“我跟刘老黑过了十几年,除了上次离婚的时候,平时就没见他动过手。看来老实人也有被逼急了的时候。”
院子里的人都在劝刘老黑,只有林向南的乐颠颠的跑到刘红河身边,关心的问道:“是不是他们说不过你才动手的?”
两家就一墙之隔,正常说话的声音听不到,但吵架的动静,林向南听到了一大半。
她也不管是非对错,只安慰道:“这世上不是谁拳头大,谁就有道理的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刘红河恶狠狠的擦掉自己嘴角的血。
“哎,刘叔这也是没办法。他现在可不像以前,以前他能靠经济确立家里的权威地位,现在就只能靠拳头。你以后还是听话一点吧,否则他下次还会打你。”
刘红河本来对自己挨的这顿打还有些莫名其妙,听林向南这么一说,他又悟了。
是非对错,都是其次。最重要的是,不能下了刘老黑这个一家之主的面子。
这四舍五入,不就等于他没错吗?
那他这顿打,挨得可太憋屈了。
看刘红河的脸色变化,林向南忍不住憋笑问道:“我都没想到,刚刚刘叔叫你滚,你居然真的敢走?你是在厂里申请到宿舍了吗?饭也不准备在家里吃了?想去食堂吃了?”
厂里的宿舍是高低铁架子床,十人间,条件肯定比不上家里,可住厂里,吃食堂,就不用面对家里的糟心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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