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反而认为,嫣嫣就该有这般肆意的人生。”
“无论我做什么,师兄都支持么?”
看着女孩眼里的疑惑,白钦澜失笑道。
“当然,即使嫣嫣与这天下人敌对。”
“我也站在你身后。”
看着师兄嘴角的笑意,江嫣也一改刚刚的沮丧,的确,只不过是自己上辈子遇人不淑,又怎么能认为所有人都和世俗一样呢。
从前总怨命运对自己不公,半分幸福也不愿给她。
或许让自己重生并遇到真正对自己好的人,让她能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,也算是命运对她的补偿吧。
——
夜晚凉风卷来,吹得祠堂大开的门嘎吱作响。
江嫣回到将军府后便自己到祠堂跪着,从前犯错也被罚跪过几次,可更多的都是江止的忽视。
回将军府前白钦澜也担心着打算他去和江止解释,但是江嫣拒绝了。
即使自己不再把江止当做兄长,可她的确是和他血肉至亲的兄妹。
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面对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越来越近,直到步入祠堂。
原本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下人们见到江止,连忙上前行礼。
“大人。”
江止眉眼冷峭,眼眸格外漆黑,死死的盯着背对他跪着的江嫣。
“都下去。”
带着威压的语气让下人们怕极。
平常大人虽然不怒自威,不与人亲近,但也未曾亏待过府上的人,也不知道这二小姐是惹了些什么祸,才会让本就不喜她的大人如此生气。
下人们各有心思,但也没敢逗留,行礼告退后一个接着一个离开,临走还不忘把门给带上。
幽暗的祠堂只有两三盏烛火摇曳,地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。
一立一跪,相隔不远。
屋内静默了许久,江嫣身板挺直,端端正正的跪着,面朝江家族人的牌位。
而为首的,就是母亲林绾的牌位。
自林绾难产去世以后,江家家主江暮,也就是他们的父亲,被封为护国将军自请防守边疆,再未回京。
只有少数人知道,每年林绾忌日江暮都会回京城,在祠堂看着牌位,一看就是一夜,天亮便离开,不见任何人。
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后禀告圣上,弹劾江暮玩忽职守,圣上为心不忍,亲自压下这件事,从那以后再也没能敢提。
江嫣原本也不知,从出生起就未曾见过父亲,小时候过生辰,除了阮嬷嬷给自己做了碗长寿面,就没有人搭理过她。
也许知道自己出生那天发生了不好的事情,小江嫣也不敢任性,只会阮嬷嬷去忙的时候躲在无人的角落自娱自乐。
可那天晚上月色很美,阮嬷嬷回家探望今日不会回府,自己躲在祠堂后门的假山里不想回去。
反正阮嬷嬷不在,也没有人会记得她。
夜色过半,她眼巴巴的看着月亮,看了很久很久,想着阮嬷嬷什么时候回来给她做长寿面。
直到她看见一道身影走出祠堂,还看见了哥哥上前想与他说什么,在月光映射下,江嫣看清了那人的脸。
很陌生,从未见过,但又很熟悉,因为和哥哥长的很像。
父亲这两个字第一次在她心里有了具象化的概念。
这让她忍不住出声喊道,“哥哥。”
交谈着的两个人显然没想到假山里会有人,向小江嫣的方向望去。
可那个应该是她父亲的人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和江止交代了什么后便径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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