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身后的那一滩血肉,明明还在,血液己经干涸,肉块己经粘连在地上,这一切都暗示着昨晚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过。
门上的符纸轻轻掉落下来,被地上的污渍弄脏,左兰和费玉害怕的向后退,浑身僵硬。
王兰兰若无其事的将书放在桌上,坐在床上。
你们怎么都这么看我啊,你们谁坐了我的床,怎么脏兮兮的王兰兰不满的看着自己床上那摊血迹,昨天晚上李又晴穿着染血的裤子就是坐在她的床位上。
费玉和左兰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她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在做梦,开始怀疑昨天的是不是都是幻想。
这时傅嫣从浴室里出来,浑身舒爽,一手擦着头发,正想喊室友趁着热水也快来洗一洗。
费玉和左兰脸色惨白正用惊恐的眼神向傅嫣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在看见王兰兰坐在床上的时候,从浴室出来的她顿时无语,用脚指头都知道是李又晴这个白痴干的。
在阴阳眼的傅嫣的眼里,王兰兰就是一坨烂的不能再烂的烂肉,一坨会说话的烂肉,五官随意摆放的烂肉。
而对面寝室的几人,也只是尸块拼在一起的烂肉堆。
傅嫣,怎么了?
王兰兰歪头天真的笑着说道,脸上的烂肉都快掉下来了。
其他三个人都齐齐的看着傅嫣,左兰和费玉不动声色的往傅嫣那边靠了靠。
傅嫣笑着说道没什么,对了,你的新裙子真好看王兰兰摸着自己染血的碎花裙子,胸口的嘴巴笑着说道是吗?
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傅嫣现在恨不得把李又晴打死,放什么进来不好,放这么个鬼话连篇的鬼玩意进来,她昨天晚上就应该把李又晴丢出去喂鬼的。
对面寝室的人也笑着跟她们打招呼,可是她们的寝室明明还是一片狼藉,乱糟糟的一片。
情况比傅嫣预想的还要糟糕,鬼和人混在一起了。
左兰和费玉正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,僵硬的笑着打招呼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,她们僵硬的将寝室门关上。
对面寝室的女生小声呢喃道,露出泛白的眼珠真羡慕她被放进去了进寝室后,费玉两人离王兰兰十分疏远,只有李又晴笑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和王兰聊着天 ,还把昨天的事情的当做梦一样讲给王兰兰听。
王兰兰和平常一样笑着聊天,却时不时的贪婪的看着左兰和费玉,那种贪婪是对人血肉和骨血的贪婪。
王兰兰不敢靠近傅嫣,但对于血肉的渴望眼神,怎么藏都藏不住,就像是老鼠进了米缸。
左兰悄悄组了一个三个人的小群,群名苟且偷生 一家人3左兰:@傅嫣,王兰兰到底是人是鬼啊?
o(╥﹏╥)o傅嫣:鬼傅嫣:而且是吃人的鬼,我奶奶说这种鬼会化作人形,获得活人的信任,然后晚上找准时机一点一点将对方吃掉。
傅嫣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床的左兰,她快哭出声来,眼神满是求救。
费玉:那怎么办?
我可不想死啊傅嫣:待会我在厕所里放几张符纸,你们记得去拿,一人给你们留两张符纸,放在身上,千万别弄湿了。
傅嫣拉上帘子,将符纸揣在兜里,拿着卷纸若无其事的走进厕所里。
过了几分钟,傅嫣冲水,将符纸折好放在了镜子后面的置物架上。
费玉先走了进去,拿了两张符纸,手心里全是汗,她将手里汗擦了擦,紧张的将符纸塞进自己的粉红色内衣里,虽然己经很紧张了,但她还是假装镇定,冲水从厕所里出来。
紧接着左兰也走了进去,还剩两张符纸,她想起了李又晴,只拿走了一张符纸,将另外一张又放了回去,折好放在李又晴的面霜底下,小心的关上了镜子,想找个时机提醒一下李又晴小心王兰兰。
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?
是不是今天早上的泡面有问题啊,怎么都往厕所跑啊李又晴站起来问道。
王兰兰也疑惑的看着几人。
你不是也吃了吗?
有没有问题你自己不清楚啊费玉故意大声说道,将身上的毛衣往胸口拢了拢。
李又晴狐疑的看着几个人,往厕所里走去,怕她们趁机偷用自己的沙兰之迷面霜,李又晴仔细检查着面霜,忽然在面霜底下发现一个黄色的小角,她用力扯了下来。
这怎么有符纸啊?
李又晴大声的叫道,上面还有血,李又晴手上拎着符纸一脸恶心的看着几人。
王兰兰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,身形开始忽明忽暗。
傅嫣,你都上大学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,丢不丢人啊,农村来的,就是农村来的,就是上不得台面李又晴说着将符纸往垃圾桶用力一甩,垃圾桶的泡面汤正好将符纸打湿,上面的符文晕散开来。
我给你说,昨天这几个人还把你当成鬼,用符纸贴在门上说是可以挡鬼,哈哈哈哈,你说可笑不可可笑李又晴低头指着地上皱巴巴的符纸跟王兰兰说道。
李又晴一首是王兰兰的狗腿子,因为王兰兰家里开厂的,有点小钱,经常请客,不过总是拿些廉价的小东西糊弄李又晴,而李又晴却当个宝。
李又晴说着转身拉住了王兰兰的手臂,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,两个人拉着帘子又嘻嘻哈哈的聊着八卦,小声嘲笑傅嫣是乡下来的村姑。
傅嫣嘴角抽了抽,见过蠢的,没见过这么蠢的。
费玉嗔怪的看了左兰一眼,她知道肯定是左兰故意留在厕所的。
左兰只是默不作声的假装镇定缩了缩头低头看书,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指甲在书本上掐出生生的印子,她也是好心想留一张符纸给李又晴。
傅嫣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个布袋子,她把布袋子拿到了床上,拉起了床帘,翻看自己的法器,今晚能救一个是一个,毕竟大家相识一场,那鬼物肯定今晚要开始作妖,能苟一天是一天,能弄死一个鬼物是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