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染陆景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嫡女倾城,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畅读精品》,由网络作家“姑娘横着走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嫡女倾城,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》是网络作者“姑娘横着走”创作的古代言情,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凌染陆景,详情概述:相传,她风情万种,妩媚动人,上到皇族贵亲,下到平民商户,引得所有男人折腰。可他却嗤之以鼻……他:“蛇蝎女子,只想靠美色成事,谁会心动?”他:“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,算什么良家女子。”所有人都觉得,他是不会迎娶她的!直到那天,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,求她下嫁。她:“不嫁!”他:“让我入赘侯府,也行!”众人:“公子,脸呢!”不要了!哪有媳妇重要?...
《嫡女倾城,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畅读精品》精彩片段
陆景看着她,没有回话。
凌染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,也没有再贸然开口。
陆景是她见过最难琢磨的人,每当她觉得,他对她有意的时候,他总能用冰冷的态度告诉她,是她想多了。
亦如之前,他分明很愿意同她亲昵,让她觉得他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,可当她送了花笺试探,他却退了回来,还明确的说独一份的他不留,明确的拒绝了她。
所以现在,她感觉他是误会她吃醋,而他隐隐有些高兴她吃醋,可她却除了那句不行么,便再也不敢进一步试探。
陆景打量着她的神色,目光也渐渐往下,落在了饱满的酥胸上,语声淡淡:“为什么是我?”
凌染见他垂了眼眸思考,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实话是说道:“今儿个我从两位妹妹那儿得知,京城的花朝节,是个皇子选妃的途径之一,原本我是要在花朝节之前到达京城的,但姨母却在信中,特意提到了让我花朝节之后再来。”
“而且按理来说,我来到宁王府小住,姨母就算不设宴,也该邀请些亲近的人家,向众人介绍我,可几日已经过去,姨母并没有任何打算。”
都是聪明人,话说到这儿,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陆景并不意外,宁王妃在打什么主意,他心中一清二楚。
他淡淡道:“然后呢?李媛和李馨一无所知,你可以利用她们带你出府。或者,利用李晗。”
依着她的聪明和手段,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应该很简单,可她却偏偏选择了他。
同他一张榻上睡过,拥抱亲吻过,却要利用他,带她出府,去勾搭别的男人。
他在她眼里,大概是个死人。
凌染垂眸嘟了嘟嘴,解释道:“晗哥哥还没有明确拒绝我,若他带我出门,定然也是以即将定亲的身份。”
带着这样的身份,谁还敢对她示好?
“至于两位妹妹,她们的婚事拿捏在姨母手中,今儿个便是她们主动牵线,可见也是受了姨母指示,定然是不敢带我出门的。”
凌染看了他一眼,支吾着道:“听闻胤哥哥在京城,人缘好。”
而且,唯有他不受宁王妃管束。
陆景闻言笑了,抬眸看向她美艳的小脸,笑着道:“你直接说,我狐朋狗友多,带你出门必然会让他们好奇前来一看,这样你就能在京城声名鹊起了。”
凌染低头不说话。
说什么呢?
这本就是她的打算罢了。
陆景看着她的模样,讥讽冷笑:“你倒是老实。”
凌染没有争辩,只低着头道:“不敢欺瞒胤哥哥。”
见她如此乖顺,陆景心头反而更烦躁了,之前那个算计他,给她下毒,将他丢入海中,胆大妄为的人哪去了?
李晗未曾应邀,对她的打击就这般大?
他将花笺还给她时,也不见她受什么打击!
陆景看着雪白的肩头,忽然开口道:“脱了。”
凌染闻言一愣,抬眸看他。
陆景看着她,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:“不是要我带你出府么?这就是我的条件。”
凌染闻言皱了眉,羞恼瞬间涌了上来,她用美人计是一回事,被迫脱衣取悦他,就是另一回事了!
就如同她饿了主动吃饭,和她明明不饿,却被人逼着吃饭,是一个道理。
凌染咬了唇,抬眸看向他道:“胤哥哥,是将我当成了怡红院的女子么?”
“装委屈,装可怜在我这儿没用。”
陆景看着她咬唇屈辱模样,喉头微动:“只是我的条件,答不答应随便你,左右,想要出门的人不是我。”
倘若之前的委屈只有三分,凌染这会儿已经是十分委屈了。
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,在平阳的时候,她也是被众人捧着,集万众宠爱为一身的。
可来到京城,她收起了所有的肆意,谨小慎微的每日去给宁王妃请安,陪着用饭,装乖巧装懂事,说些好话去讨好,生怕有一句说错,惹宁王妃不喜。
她一个人在京城,无权无势,名声好不好,活的好不好,全看宁王妃的脸色。
可陆景偏偏还来欺负她!
是她愿意去勾搭男人的么?可她不给自己找个靠山,不给平阳王府找个庇护,她怎么办?平阳王府怎么办?
天子昏聩猜忌平阳,摆在平阳王府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她找个靠山,让天子没法动平阳王府,一条就是造反。
可造反要死很多人!
平阳的那些将士是保家卫国的,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!
她见过战场的惨烈,怎么忍心,让平阳忠心耿耿的将士,让一生清明的父兄,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?
再者,若能成功倒也罢了,可若是失败了呢?
但这些话,无人能说,她只能藏在心里,趁着天子还没有发难,还没有将一切摆在明面上之前,将自己卖出去。
万般委屈齐齐涌上心头,凌染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陆景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,一开始还以为她又在装腔作势,就如同当初在船上,她假意示弱讨好,最后却把他绑了丢海里,还出言讥讽他一般。
正准备说眼泪对他也无用,却见她忽然哽咽出声。
陆景的手握成了拳,过了片刻轻叹口气,有些别扭的开口道:“我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宽衣解带。”
凌染闻言顿时止了哭,抬眸看向他。
话一出口,陆景就有些后悔了,于是又冷下脸道:“这便是我的条件,愿不愿意随你。”
她是个天生的狐媚,真带她出了府,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她勾搭。
这府,不出也罢!
陆景转身欲走,凌染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,看着他低低道:“我愿意的。”
她就这么想出府,这么急着去勾搭男人,将自己嫁出去?!
陆景心头突然火起,回过身来看着她,冷笑一声道:“好。”
这人真是喜怒无常。
条件是他开的,她同意了,他又摆了臭脸。
凌染不再猜他到底是什么心思,伸手解开绳结,粉白的冰丝肚兜,沿着她曼妙的曲线缓缓滑落,雪白饱满丰盈的胸脯,仿佛是被缓缓揭开的礼物,一点点呈现他眼前。
看着那漂亮的酥胸,陆景的黑眸顿时转深,他上前一步,忽然伸出手,一把握住其中一只丰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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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珩显然是这里常客,非常有名的那种,所经一处,时不时三三两两有人笑着同他打招呼。
楚珩也与之前她见到的不同,整个人面上挂着轻浮的笑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其实,往日里并没有那么多人主动同他打招呼的,主要是他平常都是一个人,直接去了雅间,而今日他却揽着一个女子,实在是罕见。
有人好奇问道:“二哥怀里的这美人是……”
楚珩未答,芸娘立刻上前笑着:“这美人是新来的,原本今儿个是要亮相,结果李公子瞧见了,直接就将人给包了!”
这些说辞,都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,芸娘留下同这些人纠缠,楚珩当即带着许婉离开入了雅间。
外间纸醉金迷,雅间内却很是安静。
一名样貌温婉柔美的女子,在静静的抚着琴,两名男子随意的坐在木几旁,支着一条腿,一边听琴一边用手打着拍子,一副陶醉的模样。
听见动静,两名男子漫不经心的回头,然后瞬间惊诧的瞪大了眼。
抚琴的女子面上带笑,温柔的看了过来,在瞧见他的那一霎,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,琴音戛然而止。
楚珩面色如常,揽着许婉进了屋:“看什么?没见过人?”
武安侯世子杨益看着他怀里的许婉,实话实说:“人是见过不少,但没见过,在这烟花之地,捂的连头发丝都快看不见的。”
楚珩没答话,只带人上前落座。
从头到尾,许婉都没有抬头,被他带着坐在他身前,然后侧倒在了他的怀里。
杨益好奇的盯着他怀里看:“大哥,你这是……”
楚珩白了他一眼:“不该看的别看。”
杨益闻言顿时不说话了,只看了看抚琴的红玉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肖倓轻咳打破屋内沉默,笑着道:“大哥,带了人来,怎么也不介绍介绍?”
楚珩理了理许婉身上的斗篷,将她遮的严严实实,淡淡道:“不用介绍,她也不想被人知道,你们当她不存在就行。”
说完这话,他抬眸看向红玉:“接着奏吧。”
红玉回了神,从许婉身上移开目光,垂了垂眼眸,重新抚起琴来。
琴音奏响,杨益却没了听琴的心思,他挪了挪屁股,凑到楚珩身边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大哥,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厚道啊,红玉姑娘可等了你半天了,你听这琴音,都不欢快了。”
楚珩闻言皱了皱眉,没有说话。
从头到尾,许婉连路都没瞧见,如今听得红玉的名字,她好奇的抬了头,然而刚刚抬起,就被一巴掌按了下去。
她不满的哼了哼,伸手掐他腰间的肉。
楚珩腰腹绷紧,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,垂眸看着她低声道:“别闹!”
话音一落,琴音一顿,而后才又继续响起。
红玉垂着眼眸,面色发白。
许婉哼了哼,抽回手不满的朝他瞪眼。
听听这琴声,刚刚来的时候还挺欢快,这会儿都成哀怨了!
还有她的后脑勺,都快被盯出两个窟窿来了!
楚珩抬眸看了她一眼,淡淡对杨益道: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,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当她不存在便是。”
杨益张了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,肖倓揽着他的肩,一把将他扯了过来,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道:“喝酒喝酒,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杨益接过酒盏,一饮而尽,不再开口了。
楚珩一手揽着许婉,一手倒了杯酒,开口道:“今儿个都来了些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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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,他又庆幸起来,幸好她如今在宁王府,幸好她的好现在只有他知道。
一舞结束,楚昭昭微微气喘,李晗回了神,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,给她递了过去。
楚烟看了他一眼,伸手接了过来,有些羞涩的问道:“我是不是跳的不好?”
李晗闻言连忙道:“烟儿妹妹跳的极好,能够见过烟儿妹妹的舞姿,是我的福分。”
楚烟闻言露了笑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握着手中的帕子,看了他一眼。
李晗神色微动,朝她伸出手:“帕子给我便好。”
楚烟嗯了一声,将帕子递给他,李晗伸手接过,细心折好,重新放回袖中。
两人一道用了饭,休息了会儿,又去赏了花,并肩在花丛中漫步,郎才女貌岁月静好。
待到日渐西斜,两人这才坐上马车返回宁王府。
回去的路上,依旧是相谈甚欢,楚烟心情不错,因为李晗看她的眼神明显与从前不同,显然已经动心,如此一来,不仅婚事她有了主动权,赌约她也势在必得。
李晗的心情也极好,他已经做了决定,回去之后,便同宁王妃商议订婚之事,早早将楚烟定下,以免节外生枝。
芸娘掐着时间,带着沈音站在宁王府的门口。
元喜瞧见二人,脸色顿时一白,只恨不得将马车停下。
可香怡就在一旁,他只能硬着头皮,任由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前。
一无所知的李晗面上含笑出了车厢,一抬眸就瞧见了芸娘和沈音,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。
瞧见他,沈音眼睛一亮,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,柔声唤道:“晗哥哥。”
李晗身子一僵,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,下意识回眸朝车厢看去。
楚烟刚刚掀开车帘,便瞧见了这般景象,心头顿时一紧。
坏了!
这时候若是挑明她已经知晓了李晗与沈音的事儿,那她的赌约怎么办?
她是平阳郡主,代表的是平阳王府的脸面,李晗与沈音春风一度,是在明晃晃打平阳王府的脸,没挑破之前她能佯装不知,一旦挑破,她就必须摆出态度来。
婚约定下了还好说,能不能成全凭她说了算,婚约未定,身为平阳郡主,她只能同李晗翻脸。
赌约还没赢,她还没找到下家,她还需要宁王府的庇佑……
楚烟立刻做了决定,迎上李晗的目光,笑着道:“晗哥哥怎么不下车?”
沈音满目的柔情与欢喜,在瞧见她的那一霎,顿时消失不见,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,就连红唇也白了起来。
李晗垂眸看了她一眼,心中一痛。
沈音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,眼下却这般萧瑟脆弱,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。
他硬了硬心肠,对她的脆弱视而不见,下了马车,朝楚烟露出一个笑容来,伸出了手。
楚烟面色如常的将手递给他,踩着马凳下了马车。
沈音看着她与李晗交握的手,整个人摇摇欲坠:“晗哥哥,你明明说过……”
楚烟心头一紧,急忙打断她的话,笑着朝李晗道:“晗哥哥既然有客,那我便先回去了。”
李晗闻言连忙道:“好,待会儿我去寻你。”
楚烟应了一声,忙不迭的走了。
待入王府,她这才拍了拍胸口,松了口气。
幸好她跑的快!
差点就要被迫知道李晗是个渣男了!
芸娘看着楚烟逃似的入了王府,顿时扬了唇角。
这位郡主,还真是个妙人,难怪主子那般宠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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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唤楚珩大哥,不考虑。
许婉只是看了一眼,便移开了目光,朝左前方的红玉看去。
能当花魁的,样貌自然都不错,与她张扬妩媚的样貌不同,红玉是娇弱温柔的类型,肤白貌美。
身份摆在这儿,楚珩的态度又是如此,此人对她根本没有任何威胁,故而许婉只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
一转眸,就瞧见杨益正瞪大个眼睛看着她。
不仅是他,一旁肖倓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他们实在太好奇了,旁人不了解楚珩,他们却是了解的。
他们这个大哥,看上去放z荡不羁甚是风流,可事实上这么多年,只有一个红玉能近他的身,而且是在有外人的时候。
他常年在怡红院里待着,身边又只有一个红玉,打他主意的姑娘自然不少,然而无论那些姑娘怎么勾z引,他也是不动如山,心情好的时候,会奚落的那姑娘无地自容,掩面而逃。
心情不好的时候,一个滚字就将人打发了。
而现在,他不仅拥着一个姑娘过来,而且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,刚刚虽然举高了斗篷遮挡,可那动作谁都瞧的出来,他这是偷亲的。
跟个登徒子似的。
他们还在这儿,便是如此,私下里还不知道把人家姑娘欺负成啥样?
如此猴急如此孟浪,与平日里判若两人,这让他们如何不好奇?
而且,这姑娘虽然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,可那饱满的额头,雪白的肌肤,灵动的眼神,一瞧就是个大美人。
他们与红玉相识也有数载,见识过楚珩对待二人的差别,如何不明白楚珩的意思。
二人看了看许婉又看了看红玉,心头一阵唏嘘。
许婉瞧见二人的眼神,便知他们是在拿她与红玉对比,心头顿时有些不满。
不过很快又释然了,他们不知晓她的身份,如此对比也是正常,再者,依着她现在的处境,虽不至于同一个风尘女子相比,但本质上是差不多的。
她垂了垂眼眸,眼神暗淡下来。
楚珩瞧着她的模样,微微皱了皱眉,开口道:“你可知道,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?”
许婉闻言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,抬眸看他:“为什么呀?”
楚珩笑了笑:“你猜。”
许婉:……
好想打他!
肖倓看着两人,解释道:“姑娘可能有所不知,今儿个这个清倌有些特别,她乃前太子少傅之女,因得罪了左正一,满门抄斩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,沦为娼妓。”
听得这话,许婉顿时心惊:“所以,今儿个这些贵公子,都是冲着她来的?”
“对。”
楚珩看着她道:“如今这个世道,女子的美貌未必会是福气。”
这才是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。
许婉闻言不说话了,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了鸣鼓声,唱卖开始了。
简一在外间唤了一声,楚珩淡淡道:“开门吧。”
房门被打开,他们的房间正对楼下的高台,大半个怡红院尽收眼底。
红玉停了抚琴,看了楚珩怀中的许婉一眼,黯然的收回目光,朝楼下看去。
芸娘风情款款的上了台,笑着宣布了唱卖开始。
这卖的,不是清倌,而是她们的初夜。
虽说如今这个世道的风气,对女子的清白看的并不重,但男人的劣根性摆在那儿,还是有很多人一掷千金,只为一个初夜的。
最先上台的,都是些寻常清倌,唱价声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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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烟心头叹息,这样的她,只会让男子更起了蹂躏的心思罢了。
母妃教导过,男子大都有劣根性,你越是不屈服,他们就越想要看你求饶。
若有一日,她当真陷入绝境,就顺从攀附讨好,日子久了,男人便也就腻了,只要能留下性命好好活着,其他都不重要,母妃和父兄不管身处何处,也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她。
可如今,沈音除了她自己,便再无旁人了。
楚烟有些不忍,回眸看向李胤,低声问道:“胤哥哥要出价么?”
李胤闻言皱了眉,看着她道:“你想要我买下她的初夜,与她共度良宵?”
“买了也未必要睡啊。”楚烟开口道:“或许能劝劝她呢?”
听得这话,李胤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,转眸看向台上的沈音,语声淡淡:“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。”
底下喊价声,已经到了五千两。
“韩将军五千五百两!”
“韩公子,八千两!”
跨度如此之大的唱价,引起众人一片哗然,对面栏杆处,一个男子摇着折扇,满脸的春风得意:“本公子今日,势在必得!”
楚烟皱了皱眉:“这人是谁?”
肖倓为她介绍道:“韩贵妃的亲弟弟,韩奎。”
难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但他并没有得意多久,三楼雅间外传来唱价声:“二皇子出价一万两!”
皇子?!
楚鸢眼睛一亮,顿时坐直了身子,朝外间探头探脑。
呵!
在他怀里坐着,却肖想着别的男子,听到皇子二字就两眼放光,他真是没见过比她更加趋炎附势、水性杨花、贪慕虚荣的女子!
李胤被气笑了,转头朝外间唤了一声:“简一。”
简一立刻朗声唱价道:“宁王二公子,出价一万一千两!”
楚鸢闻言一愣,转眸看向他道:“刚刚不是说不出价么?”
李胤笑了笑,低声在她耳边道:“怎么,就允你肖想皇子,不允我出尔反尔?好歹是京城第一美女的初夜,还是有点诱惑的。”
楚烟闻言抬眸,看着他面上神色,认真问道:“胤哥哥这是真心话?”
李胤直视着她的目光,不闪不避,一副坦然模样:“自然真心。”
楚烟收回目光,转眸朝外间看去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李胤一把握住她的腰z肢:“你知道什么了?”
楚烟头也不回,语声幽幽:“知道胤哥哥的风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听得这话,李胤磨了磨牙,手掌在她腰间捏了一把:“对!你说的没错。”
杨益和肖倓互看了一眼,挑了挑眉。
琴案后的红玉,痴痴的看着李胤,目光缱绻,转眸落在楚烟身上时,闪过一丝嫉恨,但很快又掩了下去,依旧是一副垂眸神伤的模样。
外间的唱价声又响了起来,然而她身在雅间,除了爱显摆的几个纨绔之外,有些身份的连人影都瞧不着。
楚烟觉得,自己今天来是看了个寂寞。
怪只怪她想的太简单了,以为李胤带她来青楼,就跟在平阳时兄长带她去是一样的,会让她穿上小厮的衣服跟在身边,带她见过各种人,也不拘着她。
现在唯一吸引她看下去的,便是沈音的归属。
这时,对面的韩奎朝这边喊了一声:“宁王二公子怎么不接着出价?难不成囊中羞涩了?”
话音一落,他身边的人顿时哄笑起来。
楚烟回眸朝李胤望去,只见他嗤笑了一声,朝外间道:“简一,老规矩。”
话音一落,简一立刻唱价:“宁王府二公子,出价一万五千两!”
肖倓笑着道:“今晚过后,这韩奎怕是一月都出不了门了!”
一声轻嘶声响起,她抬眸朝他看去。
只见他闭了眼,头微微抬起,露出好看的下颚线,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那模样,似痛苦又似在享受,莫名让她生出一种,继续磋磨他的冲动。
许婉现在,彻彻底底理解了母妃的那句话:男色也是色,而好色乃是人之常情。
她咽了咽口水,又寻到了另一边。
就在她大摸特摸,有些乐不思蜀的时候,楚珩忽然睁开眼,握住了她兴风作乱的手。
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,哑声道:“再摸下去,我要提前行使赌约了。”
听得这话,许婉下意识就朝他下身看去,红着脸轻哼一声:“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!”
楚珩闻言轻哼一声,抬手勾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:“你之前梦到了什么,嗯?”
许婉眼神微动,咬了下唇没有说话。
楚珩轻哼了一声,看着她道:“再让我听到你梦里喊什么晗哥哥,不然,我就咬你!”
说完这话,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,而后放开她的下巴,站起身来,拢了拢衣衫,纵身消失在了屋内。
许婉看了看微微晃动的窗户,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好像,也不是很亏。
来福备的那一盆凉水,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处。
过了许久,楚珩带着一身凉意出了净房:“简一。”
简一应声而入:“主子。”
楚珩看着他,冷声开口道:“让芸娘明日看好时机,务必在李晗回府的时候,拦下他。”
简一闻言一愣,躬身应道:“是。”
楚珩惬意的躺在床上,看着外间的夜色,他已经迫不及待,等着她兑现赌约的承诺了。
翌日,许婉照旧早起去给宁王妃请安,陪着她一道用饭。
宁王妃笑着道:“晗儿还是第一次与女子一道出游,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,你别生他的气。”
若是之前,听得这话许婉还会觉得,李晗是个洁身自好的,可她亲耳听过他在床榻上动情的声音,知道他一晚要了六回水,再听这话,只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倒没奢望,依着她目前的处境,还能找个身心干净,又一心一意待她的,但最起码,不能明知他与旁的女子春风一度,还依旧同她说什么,除了她之外,不曾同旁的女子亲近过。
初来时的欢喜,与对母亲手帕交的那点亲昵,已经褪的干干净净。
宁王妃又说了一些,李晗对她如何如何特别的话,许婉都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一一应了。
没办法,赌约她要赢,而且就目前而言,李晗依旧是她唯一的人选。
回到云裳苑,李晗已经在等着了。
眼下这个当口,他自然是不敢当街骑马的,借着与许婉讨论诗集的由头,两人同乘一辆马车,朝郊外而去。
一路上,李晗都在同她谈论伴山居士,谈论诗,好在许婉打小要强,什么都学的认真,虽然对伴山居士不甚了解,但也总能适时的抛出话头,一路上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。
外间的元喜听得谈话声,笑的见牙不见眼,香怡却黑着一张脸,对他的几次搭话视而不见。
元喜委屈巴巴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。
庄子离城里并不远,出了城没一会儿就到了。
李晗率先下了马车,而后回过身来,朝许婉伸出手,眉目含情温柔的看着她。
香怡见状皱了眉,正准备将李晗挤到一边去,许婉却不动神色的看了她一眼,而后羞涩的朝李晗伸了手。
宁王李恒与宁王妃沈芩,很是重视常矜的到来,几乎一里一哨,早早就派了人去打探着。
一得到消息,二人便领着王府众人在门口等着了。
一夜没睡好,马车上又颠簸的厉害,常矜现在是又累又困。
她以手掩唇打了哈欠,迷迷糊糊掀开车帘,下了马车。
宁王妃瞧见常矜,当即眼眸就亮了!
她上前两步,率先来到常矜面前,高兴的道:“这便是烟儿了吧?好一个娇媚出尘的美人!”
外间的风一吹,常矜才清醒了些,连忙面带羞涩的低了头,眼前的人都没瞧清,便屈膝行了一礼:“烟儿见过王妃,见过王爷。”
宁王妃急忙牵起她的手,将她搀扶了起来,嗔怪的道:“讲究那些虚礼作甚?你爹娘没有同你说么?你爹是宁王的结拜兄弟,你娘与我乃是手帕交,你唤王爷叔父,唤我姨母便成!”
宁王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:“你姨母说的没错,烟儿不必见外。”
寻常来说,这话其实是有些怪异的,毕竟要么是姨父姨母,要么是叔父婶婶,现在一个称叔父,一个称姨母,简直就是各论各的。
常矜闻言,从善如流的乖巧唤道:“叔父,姨母。”
“哎!”
宁王妃笑的见牙不见眼:“瞧瞧,女儿家多乖巧,真真是让人心生欢喜!哪像我生的那两个臭小子,一个闷葫芦整日就知道舞文弄墨,另一个吊儿郎当,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!”
宁王自然也是有女儿的,但都不是王妃所生,自然略过不提。
常矜温婉的道:“姨母说笑了,临别之时,爹娘还在夸赞,说叔父与姨母将两个哥哥教养的极好,让我来到京城之后,定要听哥哥们的。”
宁王妃面上的笑容更深了,她朝一旁默不吭声的李晗看了过去:“喏,这就是我那只会舞文弄墨的大儿子,你唤他晗哥哥便是,旁边的臭小子,就是你胤哥哥。”
李晗看着常矜,率先柔声开口道:“烟儿妹妹。”
常矜抬眸朝他看去,迎上了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双眸。
她面上露了羞涩,正要开口,却瞧见了站在他身旁,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她的傅峥。
一瞧他的样貌,常矜一颗心顿时如坠冰窖。
赫然就是昨晚被她扔下海的朝廷钦犯!
常矜连忙低头,生怕被瞧出了异样,轻声唤道:“晗哥哥,胤哥哥。”
李晗面色温柔的应了一声。
两家已经商量过,常矜来到宁王府的目的之一,便是与李晗培养感情,从而定亲成婚。
眼下瞧着一个含笑盯人,一个含羞低头,宁王与宁王妃顿时露了笑,正欲说些什么,一旁冷眼看着的傅峥却忽然冷冷出声:“烟儿妹妹好生眼熟,仿佛在哪里见过?”
常矜心头顿时咯噔一声。
“臭小子!”宁王一个巴掌拍在傅峥的后脑勺上:“收起你那些不着调的话,烟儿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莺莺燕燕!”
傅峥看着常矜,冷笑。
宁王妃牵着常矜的手道:“别理那个不着调的臭小子!你远道而来,肯定累着了,咱们进府慢聊,顺道让你见见府上其他人。”
常矜乖巧应声,由她牵着往府里走去。
傅峥看着她的背影,冷哼一声。
一旁李晗低声问道:“你与烟儿妹妹不过是第一次相见,怎的态度这般不好?往日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么?”
傅峥看了他一眼:“看人不能看表面,大哥知晓什么是蛇蝎美人么?”
他的声音不小,前面的常矜听的明明白白。
她垂了眼眸,一颗心渐渐拧紧。
平阳王府看似风光无限,然而天子自从沉迷炼丹之后,便日渐昏聩,受奸人挑拨已经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。
此次她入京,看似是受皇后之邀上京做客,可事实上,她就是来当人质的!
只是这事儿还未摆上明面,宁王夫妇并不知情,接到母妃托他们照顾她,并且有意两家联姻的信后,便欢欢喜喜主动求了恩典,让她住在宁王府,顺道与李晗培养感情。
若是昨晚之事被宁王夫妇知晓,不仅婚事必定作罢,她想要通过联姻,为平阳王府寻求庇护的打算也定会落空!
宁王妃见她白了脸,当即回眸怒斥道: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!知道的明白你是在夸烟儿貌美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呢!”
傅峥看着常矜,缓缓开口:“不过是第一次相见,我有什么可不满的,烟儿妹妹,你说是不是?”
常矜回身朝他行了一礼:“多谢胤哥哥夸赞我的容貌。”
傅峥闻言顿时给气笑了,明知他在说什么,她却还依旧敢应一句多谢,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!
宁王妃引着常矜往屋内走:“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,夸人的话都说不好,你别放在心上。你父亲母亲可好,上次相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儿了。”
常矜温婉的一一答了。
宁王与宁王妃见她不仅貌美,而且端庄得体谈吐不凡,顿时就更满意了。
来到前厅坐下,宁王与宁王妃同常矜闲话家常。
常矜余光落在傅峥身上。
虽不知他怎的成了朝廷钦犯,但他做的事儿应该是瞒着宁王夫妇的,此刻他不再开口,想必昨晚之事,他也不会告知宁王夫妇,这让她默默松了口气。
但事实证明,她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了。
就在她与宁王妃闲话家常的时候,一旁宁王忽然冷喝了一声:“傅峥!你袖子里藏的什么?!”
突如其来的冷喝,让众人的目光,齐齐朝傅峥的袖子看了过去。
常矜也不例外。
然而,在看到他从袖子里扯出的大半块布料时,她的脸刷的一下又白了。
那是……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!
楚烟很纠结。
她一个女子,这般晚了跟着李胤出去,还是去那样的地方,显然是不合时宜的。
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,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。
而她若去,必然是悄悄的,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,也就意味着,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李胤。
可若是不去,李胤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,再拒绝带她出府。
更何况,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,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,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,正如香怡所言,她虽是要嫁人,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,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,不然的话,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?
怡红院那种地方,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,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。
楚烟抬眸看向李胤,柔柔的道:“胤哥哥,我可以相信你么?”
生气的时候是李胤,这会儿有求于他,就是胤哥哥了。
李胤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我若要对你如何,在船上的时候,你就已经是个死人,放心,既是我带你出去的,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。”
楚烟闻言犹豫了一会儿,点头答应了。
她也不是直接就走,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,上面写明了李胤带她去了怡红院,若是她能平安回来,字条自然作罢,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,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。
李胤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,但也随她去了。
楚烟被他抱着纵身而出,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,紧紧的抱着他的腰,低喃着道:“我大概是疯了。”
真的就这么相信他,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。
李胤垂眸看了她一眼,低低道:“我大概也是疯了。”
楚烟闻言一愣,抬眸看他:“胤哥哥这话是何意?”
李胤抬眸看向前方,语声淡淡:“没什么。”
宁王府后门,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。
一落地,李胤便放开楚烟,直接上了马车。
小厮装扮的简一,连忙迎了上来,开口道:“郡主请。”
楚烟看了眼马车,抬脚跟了上去。
车厢内,李胤看了她一眼,便收回目光,径直闭了眼。
楚烟看着他,张了张口正要说话,李胤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:“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,我现在很后悔。”
楚烟闻言闭了嘴,不说话了。
出来都出来了,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,现在再来问东问西,也不合适,那就随他去吧。
正好也让她看看,他对她,到底是个什么心思。
宁王府内。
宁王睡的正沉,忽然有人唤道:“王爷,属下有事禀告。”
连着唤了两声,宁王终于睁了眼,看了眼外间天色,皱眉道:“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,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。”
这个他指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来人恭声道:“不仅是此事。”
宁王闻言皱了眉,看了眼熟睡的冯氏,起身下榻,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:“说吧,何事?”
来人上前一步,附耳低语。
宁王听完一脸震惊:“你是说,他和郡主?”
来人点了点头:“正是。”
听得这话,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,似想笑又似想动怒,憋了半天,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:“这个臭小子!真的是……真的是……”
宁王咬了咬牙:“真是个混蛋!”
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:“要不要属下,将郡主接回来?”
“接什么接?!”宁王没好气的道:“这臭小子,既然敢这么做,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,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!”
说到这儿,他又咬牙切齿的道:“本王就说,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!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!他真的是……”
宁王妃抹着眼泪:“瞧出也无妨,路途这般遥远,又是往平阳送信,想看的人多了去了,弄不好,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,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。”
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,最后只能拂袖而走:“随你!你好自为之!”
府中发生的事情,自然也传到了李胤的耳中。
包括,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。
李胤冷笑了一声:“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。”
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,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,居然什么都想要。
简一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其实属下觉得,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,郡主似乎并不在意。”
听得这话,李胤面色一沉。
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,又道:“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,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,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。”
李胤闻言斜眼看他:“简一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我发现,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。”
简一轻咳了一声:“属下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李胤闻言冷笑一声,起身看着他道:“莫要揣测我的心思,小心适得其反。”
简一当即躬身:“属下不敢。”
李胤看了他一眼,转身朝外走去。
简一抬了头:“这么晚了,主子这是去……”
李胤头也不回,冷哼了一声:“如你所愿,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是不是转了性,改走痴情路线了。”
楚烟在沐浴。
是的,这个时间,她都是在沐浴的。
沐浴的时候,她还在想,李胤居然没来,倒是有些不习惯了。
念头闪过之后,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,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?
她靠在浴桶边,惬意的泡了一会儿,这才起身穿衣。
刚刚系好肚兜脖间的系带,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,便握住了她的腰z肢。
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,楚烟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,气恼的道:“李胤!”
李胤非但没有松开,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,紧紧挨着她的后背,俯首轻轻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,低低道:“叫胤哥哥。”
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,弄得她有些痒,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。
优美雪白无瑕的脖颈,带着她独有的香气,还有沐浴后的清新,出现在李胤面前。
李胤黑眸暗了暗,直接吻了上去。
他含住她的耳垂,而后吻到耳后,随着一路往下,一直吻到了她的肩头。
楚烟扯了扯他的手没有扯动,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香怡或者杨嬷嬷,便咬牙道:“胤哥哥,别……”
她的声音,又娇又媚,还带着动情的后的暗哑,让李胤更加难受。
他直起身子抬了头,一手放开她揽上她的腰间,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,哑声笑着道:“早些如此,不就好了?”
楚烟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。
李胤笑了笑,抚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:“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?”
楚烟看着他道:“胤哥哥在意么?”
李胤眸色微动,笑着道:“当然在意,毕竟,这关系到,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。”
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,楚烟神色不变,只看着他道:“这事儿我说了不算,得看晗哥哥的意思。”
听得这话,李胤皱了眉,深深看着她道:“怎么?他若是愿意娶你,你还要嫁不成?”
“不然呢?”
楚烟一脸无辜:“两家有意联姻,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,在众人看来,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,我一个弱女子,如今寄人篱下,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,如何能拒绝的了呢?”
李胤闻言轻笑一声:“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,带你出府的事儿。”
她昨晚用来堵他嘴的肚兜!
那会儿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,加上她以为他必定会永沉海底,便放心的用肚兜塞了他的嘴。
可现在,他却活着好好的,而绣着她芳名的肚兜却落在了他的手上!
赵娜呼吸几乎停止,放在腿上的纤纤玉手握成了拳。
几息之间,她已设想了无数可能,以及退路和说辞。
陆帆看了她一眼,慢条斯理的将肚兜重新塞入袖中,又从另一侧袖中,取出一方帕子来,擦了擦手,淡淡道:“刚刚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手上而已。”
宁王怒了:“本王是在问你,你那边袖子里,藏的是什么?!”
陆帆皱了皱眉:“女子肚兜而已。”
“女子肚兜,还而已?!”
宁王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,怒声道:“你是不是在外间胡来了?本王同你说过多少次,你若想要女子,可由你娘为了寻几个通房丫鬟,婚事也可以慢慢相看起来,不管如何,都不能在外间胡来!”
“可你倒好!丫鬟丫鬟你不要,婚事婚事你也……”
陆帆皱眉打断了他的话:“是杨益他们的恶作剧罢了,因着我连着三日将他灌醉,害的他回去被武安侯揍了一顿,他气不过才故意为之,父王若是不信,大可去寻杨益对峙。”
听得这话,宁王的怒气顿时淡了,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:“此话当真?”
陆帆嗯了一声:“比金子还真!这肚兜还是他们让丫鬟去新买的。”
宁王妃松了口气,转眸朝宁王道:“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,你也是的,烟儿还在呢,大呼小叫说这些作甚?”
宁王闻言看了赵娜一眼,也知道自己这发难的时候有些不对,轻咳了一声不说话。
宁王妃牵过赵娜的手,轻轻拍了拍,柔声道:“吓着了吧?瞧这小脸白的,你叔父他就是个大嗓门,你别怕。”
赵娜闻言连忙挤出一个笑容来:“只是有些没休息好,让姨母担忧了,说起大嗓门,我父王也是不遑多让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,你娘在给我的信中,没少抱怨。”
宁王妃笑了笑:“既然你累了,那就早些歇息,人明儿个再见也不迟。”
赵娜从善如流的应下,宁王妃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,领她去歇着了。
陆帆看着她离开,也站起了身,打了个哈欠道:“儿子也下去歇着了,中午被他们灌的有些多,酒还未醒呢。”
宁王妃见状没好气的摆了摆手:“去去去,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陆帆转身要走,宁王却叫住了他,看着他沉声道:“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陆帆皱了皱眉,丢下一句知道,便转身离开了。
日落西山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
香怡在归置行李,赵娜随意用了些饭,泡在浴桶中,心有些沉。
她与陆帆的梁子算是结下了,化干戈为玉帛,显然不大可能。
昨儿个晚上,他被当成朝廷钦犯追杀,躲到了她的船上,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秘密。
所以昨晚的事情,他必定不会说出口,但她的肚兜在他手中,这始终是个隐患,当想个法子拿回来才是!
“想什么这么入神?难不成在想,该如何再杀我一次?!”
陆帆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,赵娜吓了一跳,急忙回身看去,就见他站在身后墙角处,正静静地看着她,也不知看了多久。
赵娜微微一愣,急忙将身子沉到水里。
陆帆双手环胸,面露讥讽:“有什么可遮掩的?你是不是忘了。”
赵娜腾的一下红了脸,看着他道:“你欲如何?”
陆帆闻言冷笑一声,上前一步来到木桶边,俯下身来,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。
她身子沉在水里,奈何今日因为匆忙,她用的是清水,不仅不能遮掩半分,反而更衬得她身材傲人。
其实在他靠近之时,赵娜便想环胸遮挡的。
然而,一想到他昨晚连中三次美人计的表现,她的肚兜又还在他手中,她便又改了主意。
他说的没错,看都看过,甚至把玩过,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,此刻再来矜持,已经毫无意义,倒不如先将肚兜要回来再说!
陆帆的目光从胸口转回到她美艳的小脸上,面露讥讽:“你真的是毫无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两条如玉藕一般的手臂,带着湿意与温热,缠上了他的肩头。
赵娜缓缓从水里起身,水渍沿着圆润莹白缓缓滑落。
陆帆喉结微动,从她的胸前移开目光,迎上了她的眼眸。
赵娜缓缓贴了上去,一手勾着他的颈项,一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。
她一点点靠近他,伸出小舌轻轻舔了舔红唇,带着几分委屈低低道:“你怨我是么?”
陆帆的目光,在她水润的红唇上掠过,淡淡开口道:“难道不应该?”
“自然不应该。”
赵娜嘟着红唇,委屈巴巴的道:“你也不曾表露身份,人家以为你是江洋大盗朝廷钦犯,你也知道我的处境,在那样的情况下,你又是那样的身份,我唯有那般做,才能自保。”
“若是知道你的身份,我无论如何,也不会那般对你的。”
说着,她凑了过去,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,柔声道:“别怨我了,好不好?我是真心知道错了。”
陆帆的眼眸晦暗了几分,缓缓开口道:“你的真心?”
赵娜咬了咬唇,牵过他的手,咬了下唇道:“感受到我的真心了么?”
陆帆垂眸看了一眼,伸手捏了捏,哑声道:“还不够。”
赵娜闻言咬了咬牙,直接吻上了他的薄z唇:“这样呢?”
陆帆眸色一暗,一手抚上她的脑袋,将她按向自己,反客为主。
一个深深的吻,再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。
赵娜已经是意乱情迷,但她却依旧记得自己的目的,哑声开口道:“我的肚兜……”
话未说完,陆帆忽然放开她,直起了身,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,哪里有半分动情迷乱模样。
他轻嗤了一声,勾起唇角满是讥讽:“你的美人计,也不过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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