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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凌月凤莘夏莹无弹窗大结局

叶凌月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叶凌月攥紧手里的信,指尖泛白,眼眶泛红。三年前家逢突变,楚家满门抄斩,她还未赶回永州便是天人永隔。这时,门外传来丫鬟小梅行礼的声音:“大人。”听见声音,叶凌月连忙收好手中的木盒。

主角:叶凌月凤莘夏莹   更新:2022-11-15 14:2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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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凌月凤莘夏莹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叶凌月凤莘夏莹无弹窗大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叶凌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叶凌月攥紧手里的信,指尖泛白,眼眶泛红。三年前家逢突变,楚家满门抄斩,她还未赶回永州便是天人永隔。这时,门外传来丫鬟小梅行礼的声音:“大人。”听见声音,叶凌月连忙收好手中的木盒。

《叶凌月凤莘夏莹无弹窗大结局》精彩片段

锦州千户府,灯火阑珊。


冰冷的雪铺满了屋檐和青石路,冷风呼啸。


屋内,叶凌月看着眼前掉漆的木盒,缓缓打开。


里面装满了母亲写给她的家书,雪白的宣纸有些泛黄。


她从中抽出一封。


“宣帝年五月:月儿,娘不日启程来锦州,你弟弟五岁了,嚷着要见你,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。”


她握着信笺的手紧了紧,随即又从中抽出一封。


“宣帝年六月:你爹含冤入狱,楚家难逃罪责,你务必尽快嫁给霍大人,保全自己……”


叶凌月攥紧手里的信,指尖泛白,眼眶泛红。


三年前家逢突变,楚家满门抄斩,她还未赶回永州便是天人永隔。


这时,门外传来丫鬟小梅行礼的声音:“大人。”


听见声音,叶凌月连忙收好手中的木盒。


门开,一袭飞鱼服的凤莘走了进来,行走间,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褐色的血迹。


“你回来了。”叶凌月上前准备帮男人更衣。


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,凤莘身躯微斥,冷声拒绝。


“本官自己来。”


叶凌月的手倏地落空,涩然地收回了手。


成亲三载,他依旧厌恶她的触碰。


还没回过神来,又听凤莘说道:“往后不必做这些无用功。”


说完,他径直走进侧室,独留她站在外厅。


半晌,凤莘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了出来,似乎又要出门。


“夫君。”眼看男人即将离去,叶凌月小心翼翼开口,“一月后是我家人的忌日,可否与我一同回乡祭拜?”


凤莘蹙紧眉:“我公务繁忙,抽不出时间。”


屋内瞬间一片寂静,只余下狻猊神兽香炉飘出来的檀香。


叶凌月的声音很轻:“我知道你忙,但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。”


“最后一个?”


男人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底满是不解。


叶凌月垂下眼帘,盖住眼底苦涩:“是。”


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”凤莘眉宇冷峭。


叶凌月垂在两侧的双手攥紧几分。


“当初楚家遇难,你娶我便已还了过往之恩,这三年是我一意孤行束缚了你,待祭拜完二老,我便自请下堂。”


“你要和离?”男人眼底终于涌起不一样的情绪。


叶凌月正要开口,窗外传来一道灵动活泼的女声。


“霍大人,同僚们让我问您何时启程前往庆功宴。”


叶凌月微怔,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夏莹,办事机敏与凤莘配合默契,形影不离。


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?


一时间,叶凌月心中五味杂陈。


眼见凤莘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,她哑声道:“我意已决。”


闻言,凤莘拂袖一挥:“无理取闹!


叶凌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眸底只剩悲凉。


身穿飞鱼服的夏莹不知说了什么,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。


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,叶凌月竟觉般配得刺眼。


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,让叶凌月脸色惨白。


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,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。


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……


良久,待疼意消散,叶凌月才缓缓移动到金丝楠木桌边,随即坐下。


桌上摆着一张白皙的宣纸,还有已研好的黑墨。


她拿笔粘上墨汁,落笔。


“休书。”



凤莘这一走,便走了半月有余。


叶凌月守在府中,一个人用膳,一个人看书。


转眼到了除夕夜。


大街小巷灯火通明,唯有霍府清冷萧瑟。


叶凌月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鞭炮声,有一瞬间失神。


夜更深,喧嚣声渐静,她眸底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。


在她落寞起身之际,外头传来脚步声。


凤莘冷漠的身影踏着寒露进来,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桌上早已冰冷却丰盛的菜肴,微微蹙眉。


“往后守岁不必等我。”


叶凌月步子一滞,刚要开口,却蓦地闻到一股花粉香萦绕在鼻翼。


她拿起帕子捂住口鼻,脸色微白。


因患有心悸,她自小便对香味格外敏感和排斥,所以这些年她的寝房只燃檀香。


凤莘身上的花粉香,是从何处染来的?


恍惚间,叶凌月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。


“以后,不会了。”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。


凤莘拧眉扫了她一眼,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。


“我最烦你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!”


说完,他转身进了侧室。


“砰—”


朱红的门紧紧关闭。


叶凌月定在原地,心抽疼得厉害。


她扶着桌角,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绣墩上。


“咳咳……”喉间的腥痒,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

一股腥意涌上舌尖,叶凌月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,缓缓张开帕子,入目一片刺目的红。


她瞳孔骤缩,有些慌乱的擦干唇上的血迹。


半个时辰后。


叶凌月推开紧闭的门,轻轻进了卧房。


室内一片寂静,凤莘合衣躺在床榻上,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。


叶凌月在他旁边躺下,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。


冷风袭来,她微微一颤,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了一片温暖的衣角。


下一秒,就被无情的拂开。


“睡吧。”


凤莘的嗓音透着疏离,翻身背对着她。


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叶凌月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,仿佛全天下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

夜深。


叶凌月辗转难眠。


每到临近祭拜亲人之时,她便寝食难安。


迷迷糊糊的,她见一男童自黑暗而来,一声声喊着:“姐姐,姐姐……”


稚嫩的孩童满脸天真,眸光璀璨如星。


但下一瞬,小男孩的面容骤然痛苦,血色从头顶笼罩,将他的小小的身形吞噬。


“不要——!”


叶凌月从梦中惊醒,却对上凤莘冷漠的眼神。


她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里,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,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

“夫君,我又梦见弟弟了,他一直在喊我,说他好害怕……”


她话音刚落,凤莘便拂开她的手,没有一丝温情。


黑暗中,男人的声音冷到极致。


“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!”


叶凌月一怔,涩红的眼眶染上几缕无措:“对不起,我忘了。”


他不喜人触碰……


不,是独独不喜欢她的触碰。


凤莘看着她单薄的身影,莫名涌上一阵燥意。


他掀开被子冷漠起身,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。


叶凌月见状,赶忙拉住他的披风。


“你不用走,我走。”说完支起身子,打算下床。


凤莘冷冷看着她,只觉厌烦。


大半夜的还耍以退为进的手段,若是传出去,别人只会说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德不配位!


“我没有苛责女人的习惯。”


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

披风从叶凌月手中抽离,她手一空,眸底的苦涩翻涌如海。


冷清的风拂过,让叶凌月再无一丝睡意。


她看着妆奁上陈旧的木盒,微微晃神。


打开木盒,引入眼帘的是她曾执笔的休书。


叶凌月刚拿起,喉间就泛起痒意,一阵咳嗽。


“咳咳——”


她忙用帕子捂住嘴唇,却还是有滴血落在了“休”字上。


看着染红的“休书”,叶凌月耳边回响起大夫说过的话:“夫人,您本就患有心悸,又长期郁结于心,怕是性命不足三月。”


如今,已离大夫的诊断过去月余……



叶凌月垂下眼眸,敛去心底的涩意。


休书已脏,她只得重新书写一封。


掌灯来到桌边,她提笔刚要再提‘休书’二字,看着那血迹,最终改写成:遗书。


一番折腾,叶凌月已没了安寝的心思。


一坐到天明。


小梅掀开两侧的珠帘,端着洗漱的盆进来。


她看着叶凌月憔悴的神色,就知道自家夫人又坐了一夜。


“夫人,今日大年初一,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……”小梅担忧道。


叶凌月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身体:“我心中有数。”


梳洗打扮一番后,她起身去了老夫人院中如常请安。


霍老夫人是凤莘的娘亲,亦是霍家当家主母。


叶凌月到厅内等了半个时辰,老夫人才在嬷嬷的搀扶下从缓缓出现。


“儿媳给娘请安。”叶凌月微微屈膝行礼。


霍老夫人当即就冷着一张脸。


“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,天天这副羸弱不堪,也难怪昨夜我儿弃你而去!”


叶凌月一怔,没想到昨夜之事已传至老夫人耳中。


“是儿媳的错。”她低着头,声音微涩。


霍老夫人看着她逆来顺受的模样,愈发觉得晦气。


“凭我儿的身份连公主都娶得,若不是你以恩相挟,怎会轮到你做我霍家妇!”


叶凌月维持着屈膝的姿势,垂眸静静的听着训斥。


这些话,三年来她听了无数次,早已心平气和麻木无感。


霍老夫人训斥累了,将自己早已定好的决策道出。


“成亲三年无所出,你既不能延续我霍家香火,自去给我儿寻一门妾室,诞下子嗣。”


叶凌月心猛地一颤,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攥紧了衣袖。


“母亲也知夫君的性子不喜受人摆布,儿媳恐不能做主。”


霍老夫人当即沉下脸:“你这毒妇,是想我霍家在你手上绝后吗?!”


叶凌月垂着眼帘:“儿媳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
霍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,语气带愠:“你既同意,那纳妾一事便定下来。正好我娘家有几个侄女,身体康健又温婉贤良,定能与你相处得来。”


叶凌月愣住,双腿似是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。


老夫人哪里是让她自己去为凤莘寻一门妾室,分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。


不一会儿,厅内进来几名女子,各个容色俏丽。


叶凌月看着她们生动的容颜,心底泛起阵阵酸意。


她竭力不让自己在人前失,而霍老夫人的话却再度给了她打击。


“你务必要让我儿同意纳妾,为霍家繁衍后嗣。”


叶凌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老夫人院内离开的。


她浑噩地走着,心情始终都静不下来。


“夫人,咱们到姑爷办差的地方了。”身边的小梅提醒道。


叶凌月这才回过神来,忙转身准备离去。


小梅忍不住叮嘱道:“夫人,您可千万不要和姑爷说纳妾事情,否则姑爷定会不喜。”


这时,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:“霍大人”。


叶凌月脚步一顿,转身望去。


只见凤莘和身穿飞鱼服的夏莹并肩而行。


雪天地滑,夏莹脚下一滑,凤莘的手穿过她腰间,稳稳接住了她。


这一刻,叶凌月的世界万籁俱寂,只剩下雪“刷刷”落下的声音。


喉间倏然泛起腥锈,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。


心底的痛意一点点蔓延,直至四肢百骸。


叶凌月怔怔看着夏莹笑盈盈地楚过凤莘,随后两人四目相对,默契的离开。


雪花飘落,映得他们二人的飞鱼服是那般般配……


一刹那,叶凌月失去浑身力气。


染血的帕子掉落在地上,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积雪……



医馆。


大夫帮叶凌月把完脉,眉宇间全是沉重。


“我早说过夫人的身体经不起风浪,如此一遭,恐怕是熬不过半月……”


小梅一听,眼眶骤红:“怎么会?不过是风寒,怎么就只能活半个月了,大夫,是不是你看错了?”


小梅不停询问,想要求个不一样的答案。


而叶凌月却神色如常。


“这三年来,多谢王大夫帮我诊治,可否帮我再制够半月的药丸?”


“唉!”大夫叹气摇头,提笔写药方。


半个时辰后,叶凌月拿了药丸,在小梅的搀扶下乘坐马车离开。


小梅看着自家主子平静到如若无事的样子,又想起她独自一人承受病痛折磨,心疼不已。


“夫人,您竟然连我都瞒着。”


叶凌月抬手抚上她的发髻:“小梅,咱们得提前回永州了。”


时日无多,她要是能死在家乡,也是一桩幸事。


此时,马车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,纯真又烂漫。


叶凌月掀开帘子,看着孩童们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,眼中涌上羡艳。


如果弟弟还在,该是和这些孩童一般大了。


回到竹院。


叶凌月打开桌上的木盒,从木盒里拿出第一层新写的休书,目光扫了眼夹层内的遗书。


心情有些悲寂。


她盖上盒子径直去向书房,门口的小厮见是她,便没有阻拦。


书房内,凤莘正在在批阅文书,见她走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

叶凌月垂眸,将休书放到了桌上。


凤莘看着信封上大大的“休书”二字,右眼一跳。


好半晌,他才抬眸看向叶凌月,目光寒寂。


“又在闹什么?”


叶凌月指尖微颤,柔弱的声音带着坚决。


“妾身一无所出,二患恶疾,三善妒,七出之条犯了三条,知不配为霍家妇,自请下堂。”


每艰难道出一句话,都好似钝刀划过她心头。


“老夫人已择了几位温婉的小姐,准备给您纳妾,没了我,大人足以匹配更优秀的女子。”


凤莘闻言,心底莫名涌上一股恼意:“就因为我不陪你回乡祭拜,你就三番四次闹,连这些莫须的罪名都编出来,是不是一定要我陪你回去才能消停!”


“不用了。”叶凌月已不愿再多言。


凤莘看着她一副不服软的样子,顿觉恼火。


“好!本官如你所愿。”


潦草签下名字,便甩给了她。


纸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,孤零得好似随风而逝。


叶凌月弯腰捡起,默默收好。


临走前,叶凌月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。


“祝大人往后前程似景,娶到自己心仪之人,儿孙满堂。”


这时,小梅的声音从外传来:“夫人,行囊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

凤莘微怔,骤然转恼怒。


这个女人竟连行囊都收拾好了!


“叶凌月,我没功夫陪你胡闹!”他怒斥道。


但门外的叶凌月,再也没有回头。


……


凤莘一坐到天明,换上朝服,独自去见霍老夫人。


“纳妾一事,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

凤莘想起昨日之事,心中一阵烦闷:“叶凌月已自请下堂。”


霍夫人转动佛珠的动作停下来,布满皱褶的脸上满是欣慰。


“算她有自知之明,连你的人和心都拴不住,怎为人妻……正好,纳妾一事便由母亲替你操办,你要早日为霍家延续香火……”


凤莘不耐烦听这些,借口要去上朝便起身离开。


没走多远,身后传来妹妹霍倩的声音:“哥哥,你真的把嫂嫂休了吗?”


凤莘冷着脸,没有说话。


见状,霍倩也知道劝不动,只叹了一口气:“嫂嫂是个好女人,希望哥哥不会后悔。”


凤莘没料到自家妹妹会替那个女人说话,脱口道:“她不会后悔才好!”


说罢,拂袖离去。


他这一走,几天没有回来,似是想验证什么一般,故意等着叶凌月派人来问询他回府时间。


可整整十天,凤莘都没等到叶凌月派人来。


一时间,他心底说不上是气还是躁,闷声回了府。


推开竹园的大门,厢房内一片寂寥,灰尘在空中翻滚。


屋内的摆设没有动,狻猊兽没有吐烟,满目冷清。


凤莘怔住,那个女人竟然不在。


他扫了一眼屋子,属于叶凌月的东西都不在了,屋内只有一个破旧的木盒。


鬼使神差,凤莘用手指勾开盒子,一封“遗书”映入眼帘。


刹那间,他眼底戾气翻涌,她为了做戏,竟然做到这个程度!


“叶凌月,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写了些什么!”


说罢,他撕开封口,抽出了里面的信纸——



凤莘刚要将信纸从信封中拿出,转念一想,觉得这不过是叶凌月的计谋。


若他真的打开看了,岂不正中那女人下怀。


这时,门外小厮传来急报:“大人,圣上召见。”


凤莘扫了一眼木盒,顺势将它盖上,没再理会。


……


另一边,叶凌月已经回到永州。


永州的雪很大,积雪铺满青石地面,天地一片白茫茫。


她找了个客栈休息,缓解舟车劳顿。


翌日,两人才去拜祭家人。


入目布满土堆,被白雪掩盖,一片苍凉萧条。


叶凌月看着,眼眶一点点涩红。


三年前,楚家满门抄斩,楚家上下一百口人,全都葬在这个偏僻的山坡上。


本来罪臣当弃乱葬岗,但在凤莘的帮助下,终是有了这些墓碑。


想到此处,叶凌月不得不承认。


凤莘虽不爱她,但对她们楚家算是倾尽全力了。


叶凌月敛了心思,在墓碑前点燃三根白烛,给爹娘烧了纸钱,又给弟弟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糕点。


“爹娘,你们在那边还好吗。”


她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,眼尾微微泛红。


“我在霍府过得很好,老夫人视我如亲女,小姑子对我友善有加,凤莘……对我也很好……”


冷风灌入喉间,又引起一阵咳嗽。


叶凌月弓着身子,用帕子捂住嘴,尽量憋着不出声。


她不想让父母担心。


寒风簌簌,冰冷的雪花还在寂寥飘落。


小梅在一旁替叶凌月撑伞挡风,默默流着泪。


叶凌月烧着钱纸,任由烟雾熏眼。


“只是这些年来,女儿未能给凤莘留下一儿半女,实在不想耽误他,所以已自请下堂……”


话音刚落,叶凌月又开始剧烈的咳嗽,红色帕子,颜色更加深邃暗沉。


“小姐,没事吧?”小梅连忙上前搀扶,


离开霍府后,她便改口叫回了从前的称呼。


小梅轻轻拍着叶凌月的后背,给她喂了药丸。


叶凌月服了药,胸口的悸痛还是持续传来。


她压着左胸口的位置,望着父母的墓碑,嗓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

“这些年本就是我偷来的,心悸也越来越严重……”


“只希望他们在下面能走得慢一点……再等等我……”


她有气无力的声音,在寒风中轻若鸿毛般被掩盖。


小梅看着叶凌月,心疼又无助,只能无声哭泣。


拜祭完以后,两人回了楚家老宅。


曾经端庄恢弘的宅子,如今已经落败不堪。


推开大门,蜘蛛网和灰尘堆满角落,地上的血痂还能见到昔日惨案。


叶凌月看着,心底又是一阵悲凉。


她和小梅整理了一下,便在此住了下来。


许是触景生情,叶凌月噩梦连连,整夜睡不好。


她心底难受,接连几日都去山上祭拜父母,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

……


凤莘带着锦衣卫一行人,走在官道上。


昨日他接了差,要去永州办事。


“大人,听闻您夫人也是永州人?”夏莹问道。


凤莘闻言,勒紧了缰绳,望着永州的方向,一言不发。


没想到她做戏做到这种地步,竟真独自回了永州。


见凤莘没有出声,旁边的下属小声议论:“别乱喊,我们可不承认这个嫂夫人。”


“就是,成亲三年,还没见大人笑过呢。”


夏莹闻言,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,目光闪了闪。


“闭嘴!”凤莘蹙着眉头呵斥。


众人瞬间闭嘴,不敢再多言。


凤莘夹紧马腹,率先跑了出去。


“大人,那边是小路,不是官道!”夏莹见凤莘偏离路线,在后喊道。


一旁的同僚推了推她:“楚家好像葬在那边,大人每年都要去祭拜。”


夏莹目光一闪,勒紧缰绳追了上去。


……


凤莘停在葬着楚家老小的山坡下,看到天空有炊烟升起,神色莫名。


此时,夏莹追了上来:“大人!”


凤莘停下脚步,回头皱眉看她:“何事?”


夏莹上前一步,仰头与他四目相对:“大人,我心悦于你,想人前为你杀敌效劳,人后为你洗手作羹汤。”


身为不爱红妆爱武状的锦衣卫,她一旦动了情便不愿拘泥于心。


“咔嚓”一声,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,两人听到动静警觉望去。


只见叶凌月拎着篮子孤身站在不远处,她近乎和大地融为一体,脸色苍白得不像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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