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,“命苦的”乔阿蝶却毫不在乎,伸了个懒腰。
躺在铁一样硬的床板上。心里乐开了花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
太好了,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举铁疙瘩了!不用去体校上班,她也可以好好的歇一歇。
便宜儿子还会做饭。
“滴——察觉到人物人设严重不符,为了纠正世界观,贤妻良母系统已绑定。请宿主做个相夫教子,勤劳能干的家庭主妇。”
乔阿蝶一机灵,差点从床板上摔下来。
淦!什么意思!这个系统什么意思?什么叫贤妻良母,什么叫家庭主妇?
乐极生悲,大概如此。
系统的声音,冰冷无情的再次响起:“宿主乔阿蝶,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空有一身力气,懒惰贪吃。为符合人设,请宿主立刻表现出良母特质,为苏洲舟做晚饭!”
乔阿蝶又躺了回去,她不,她叛逆!她是不可能做贤妻良母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。
“嘀嘀嘀,警告,警告,察觉到宿主思想很危险,系统发出警告,若宿主不接受任务,系统会控制宿主身体强制执行,若宿主任务失败,将负重87公斤。”
!!!
87公斤!她做老师之后已经很久没举了!淦!
乔阿蝶立马翻身坐起,十分熟练的,殷勤的,狗腿的陪着笑脸。
她慈祥的摸着小萝卜头,毛茸茸的脑袋,“洲舟,饿了吗?阿娘给你做饭!以后每天都给你做!”
做个饭而已,有什么难的!
轰!
半个时辰后,苏家最南边破旧的厨房,不堪重负轰然倒塌,只留下一堆黑漆漆的焦炭,还有满屋子的糊味。
乔阿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这真怪不得她,她只是做饭的时候,看见一只苍蝇飞过,伸手拍了一巴掌,哪知道墙就这么倒了。
都是因为,苏家的宅子老旧,豆腐渣工程!!
锅里看不出原样的东西,也是锅的问题。
“那个小统统……我这……”乔阿蝶尴尬的挠着头,欲哭无泪。
不会吧!不会吧!她好怕,这是任务失败了吧!负重87公斤啊!!虽然她举的起来,但真的好累啊!!!
她现在的职业又不是体校举重老师了,她就是个寡母。
就是有一颗拳拳爱子之情,想做良母,但条件实在不行的寡母啊!
苏洲舟,被黑烟熏得眯着大眼睛。眼看着,厨房变成一堆泥土瓦砾,他望向乔阿蝶的眼神也不一样了。
这个阿娘,跟以前的阿娘完全不同,之前的阿娘会做饭也勤劳,就是总被祖母欺负。
现在的阿娘,虽然好像不会做饭了,但是力气好大啊!会赶跑祖母保护他,他还是喜欢这个阿娘!
“嘀,宿主得到儿子认可,形象并没有暴露,完成任务,评级C,不惩罚,无奖励!希望宿主再接再厉,完成任务评级达A以上,会有奖励。”
乔阿蝶看向自己的便宜儿子,热泪盈眶,真是好孩子啊,好孩子啊!
“阿娘,要不还是我来吧……”苏洲舟两三步跑上去,牵着乔阿蝶的衣袖,软软说道。
厨房已经烧了,乔阿蝶和苏洲舟只能蹲在空地上,苏洲舟熟练烧了个火堆,拿来几个红薯埋到火堆里。
没一会儿,烤红薯的香味扑鼻而来,乔阿蝶眼睛亮了。
便宜儿子的手艺真不错,红薯一点也没糊,香味跟她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。
“洲舟,你真厉害!”吃完烤红薯,她开心揽过苏洲舟的小脑袋。
“吧唧”亲了一下。
苏洲舟的小脸“腾”的红了起来。
阿娘夸他厉害,还亲了他。他紧绷的小脸和僵硬的小身板,显示出他的害羞。
很快,他的小手又捡起一个烤好的红薯,递给乔阿蝶:“阿娘,还有一个。”
苏家虽然穷,但粮食还有点,只是现在厨房塌了,乔阿蝶也不太会做饭,以后可咋办。
做饭是不可能做饭了,就算有那劳什子贤妻良母系统在,她也不可能做饭了,为避免再被逼着做饭,她决定找个有人做饭的地方。
她宁愿让儿子骑脖子上玩飞飞,做良母,也不要做饭缝衣做良母。
系统听到她的心声,要是有实体,它就翻白眼了!!
那是慈父,不是良母!
傍晚的微风拂过,周围满是农家的饭香,置身自然中,她的身心也放松下来。
她除了一身力气,啥也不会,先得找个地方安顿。
虽然啥也不会,但她有个伟大的梦想,她要去码头扛包,养活便宜儿子,供儿子读书。
她都快被自己的母爱感动了!她真是个好娘亲。
对!大哥!原主的大哥就是在码头做这个的!乔阿蝶一拍大腿!就这么定了!
原主的娘家在隔壁庄子,家里父母都在,还有两个哥哥,虽然穷,但关系还算融洽。
是很淳朴的一家人。
乔阿蝶起身拍了拍灰,牵着苏洲舟的小手:“儿子,我们回外祖家!”
娘家虽然不富裕,但她有的是力气,可以赚钱,只求亲娘会做饭,系统不逼她做良母。
从乔阿蝶嫁进苏家后,就没怎么回去过,苏洲舟也只见过两次外祖母,他睁大了眼睛,歪着脑袋想了想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。
他其实已经知道,阿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。
隔壁村说近不近,说远也不远。
乔阿蝶身体素质可是365天举铁疙瘩练出来的,好的不行!
原主也干惯了农活,也不差。
十几里的山路对乔阿蝶来说,不算事!
她利落收起几件旧衣服,把家里所剩无几的铜板,用红布包了塞在裤腰里,米面也全部装好,这才带着苏洲舟出了门。
山路崎岖难行,苏洲舟小脸皱成一团,费力跟在娘亲身后,他人小腿也短,乔阿蝶走得快,他只能小跑跟着。
原主的记忆有些模糊,只记得大致的方向,却找不到具体的路,她带着苏洲舟在山林里绕来绕去。
她平时训练量大不觉得累,苏洲舟越走脸上的汗水越多,脸色也涨红了。
“阿娘,我,我走不动了。”
终于,第三次路过同一个山谷时,苏洲舟体力耗尽,摔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