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司理曾发誓的出人头地,他确实做到了。
他治理岭南匪患有功,被皇帝钦点回京城。
连带着贺家鸡犬升天。
贺家老夫人当年看唯一的儿子痴心妄想,是左也不顺眼,右也不顺眼。
辱骂讽刺都是常事。
如今却成了心头第一等要紧人。
可儿子膝下竟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孙子,于是我就成了她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婆媳之争向来如此。
即便是子嗣,也不过是发动战争的借口罢了!
我看不上她短视谄媚,前倨后恭。
她也鄙夷我商户之女,攀龙附凤。更恨我做了几年的官太太,比她体面尊贵。
逼迫纳妾不成,她便开始了一个劲儿的催孕。
可我自从嫁了他,熬夜思虑、长途跋涉、孕育子嗣…
大夫早说过,需要几年静养,才能生下健康的孩子。
否则只会一个比一个身体差。
是以我一直有意避孕。
谁知贺夫人竟私下联合我母亲,偷偷调换了避子药——她们竟觉得我是受不得怀孕的苦,故意做戏。
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。
那个我被迫怀上的孩子先天不足,未足月便流产了。
我的身子大亏,只好主动给贺司理纳妾,开枝散叶。
只是我万万没想到,我的亲生父母,竟丧心病狂到把我的妹妹也送到了贺司理的床上。
我永远记得她们是如何诛我的心。
“你只有学哥一个孩子,身子又不行,日后那些妾室一个个的生了孩子......”
“她们哪里比得上你妹妹和你亲近,日后便是她有了孩子,也不至于苛待学哥儿。”
我恨得吐血,咬牙拒绝,“不行!绝不可能!”
话音刚落,文妙妙便冲了进来。
她很不理解的在我面前质问:“为什么她们可以我就不行?我不是你的妹妹吗?你不是说过,你所有的东西,只要我喜欢,都可以给我的吗?!”
短暂的惊讶过后,我冷笑:“你想我对你和对她们一样?你想我对你们一视同仁?”
文妙妙大概还是不愿意的,顾左右而言它:“可是姐姐你都这样了...”
“我为什么弄成这样,你还要我说吗?”
若不是她们,我何至于此?!
母亲也被我吓了一跳,嘟囔着,“学哥这病病歪歪的样子,我也是心急啊。”
“那贺家现在早不是从前了,你若是不能趁早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...我怕你地位不稳。”
文妙妙也道:“娘也是为了姐姐好啊,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。姐姐,你为了这个都和娘生了这么久的气了,还要接着诛娘的心吗?”
到底是谁诛谁的心?
她们到底是怕我地位不稳,还是怕他们难得得来的这个贺大人岳家的地位不稳?
母亲一派语重心长,“你眼看着身子不大行,万一有个好歹,你叫学哥儿怎么办?”
“要我说,你当初便该同我们商量一下。与其买那不知根底的奴婢,还不如叫他娶你妹妹。她是你亲妹妹,学哥的亲姨母,难道她还能亏待了学哥儿?”
文妙妙亦道:“眼下木已成舟,姐姐若是不让我进门,便是要逼死我。”
“姐姐,我以后一定会对学哥好的。”
一副笃定了我活不长的样子,气的我只有冷笑,提醒她们,“我还活着呢!”
不过是生不得孩子了,在她们的眼里,我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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